等到巡捕房的人離開之後,孫祿堂呵呵的笑道:“好了,事情解決了。我們不如快點回到裁判席上,宣佈下一場比賽吧,觀眾們已經等急了呢!山口先生,你的意見呢?”
山口裕仁不好意思老是板著臉,勉強的一笑道:“對,我們該上去宣佈下一場比賽了!”說完,也不等孫祿堂等人,自己先上去了。
孫祿堂大有深意地看了王至道一眼,才跟著甘默然與宋世榮一起向裁判席行去。
王至道心中一跳,知道自己的“表演”並沒有瞞過孫祿堂的銳目,相信他已經看出了自己大有問題,所以離開之前才用這種大有深意的眼光看著自己。不過王至道並不擔心,孫祿堂既然為自己說話,就說明他還是向著自己的。
霍廷覺來到王至道的身邊,壓低聲音對他嚴厲的道:“王師弟,我想以精武門門主的身份慎重的警告你一次,下次別這樣不跟我們商量就自作主張的殺人了,你這樣不顧後果的亂來,會給精武門的師兄弟們帶來大麻煩的。”
王至道有點愧疚的道歉道:“對不起,二師兄,今天的事情只是意外,我向你保證,下次絕對不會再這樣了。”
劉振東不忍看到王至道受訓,忙打圓場道:“算了,反正他也不想這樣嗎。事情都是敵人惹出來的。既然大家都沒事,那就別提了。來來,王師弟,給我預測一下這一場的拳賽誰會贏,我要將我輸了地賭本全贏回來!”
霍廷覺對這個大師兄深感無奈,只得住口不再說了。王至道抬頭看了看招牌,見這一場比賽的拳手是:蘇大鵬,崔相勇。當下他皺眉道:
“崔相勇。
是我們在休息室見到的那個保安隊長嗎?練花郎道的朝鮮人。嗯,他的對手是誰?聽都沒有聽說過!”
劉振東也奇怪的道:“蘇大鵬,這個名字很陌生啊!奇怪,從那兒跑出來的?”
旁聽的霍廷覺忍不住道:“這個蘇大鵬我在淘汰賽上看到過他出手,用地好像是螳螂拳,不過風格跟羅光鈺不一樣,似乎是從醉拳中變種出來的醉螳螂。”
“噢,那他的實力怎麼樣?”王至道問道。
“似乎不錯!”霍廷覺回答道。
王至道點點頭,目光在蘇大鵬與崔相勇的身上來回的看了一遍,終於對劉振東道:“去買崔相勇贏吧!”
劉振東問道:“你肯定?”
王至道嘆道:“大師兄。你要是相信我就快去買。不相信就不要再問我!”
劉振東尷尬的笑道:“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好了,我去買崔相勇贏!”鄔心蘭聞言忙道:“大師兄。我跟你一起去!
這個張嘯林這麼可惡,我一定要贏得他肉痛。”
等到劉振東與鄔心蘭跑去買注後,霍廷覺好奇的問道:“王師弟,你為什麼會認為崔相勇能贏?”
王至道笑道:“因為崔相勇所習的‘花郎道’是朝鮮軍人的功夫。
軍人在戰場上唯一的目地就是殺敵,所以他們所使用地武道是不可能不實用。崔相勇既然是花郎道的頂極高手,又被萬國競技大賽邀請為保安隊長,實力一定不俗。至於蘇大鵬嗎?二師兄對他的評語只是‘似乎不錯’,顯然他地功夫還入不了二師兄的法眼。所以我才會覺得崔相勇的贏面大點。”
霍廷覺聞言啞然失笑。
王至道的這種分析實際上是很有道理的,在二十一世紀流行武道的前身,比如“躚拳道”的前身“花郎道”。泰拳的前身“摩易泰”,“柔道”的前身“柔術”等等,都是服務於軍隊的殺人之道,最講究實用性,一擊必殺,訓練地方式也遠比二十一世紀的訓練方式殘酷數倍。
所以這些古武術在實用性上遠比後來被髮展成競技表演,或是強身健體的現代武道要強大得多。
至於蘇大鵬的醉拳與螳螂拳結合的“醉螳螂”,這門功夫也的確很強。王至道雖然沒有練過醉拳,但是卻對醉拳的原理有點了解。他認為:醉拳這門功夫實際上是種精神刺激型別的武術。利用酒精的麻醉。
讓人忘卻恐懼、顧慮、痛苦等對格鬥不利地情緒與生理反理,並誘匯出身體潛在的格鬥能力,讓身體如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力道大增,不受控制的本能的敵人做出攻擊反擊的動作。無思無畏,隨勢而擊,形醉意不醉,這就是醉拳的精粹所在。但是,醉拳這門功夫也有個缺點,就是留不住手,往往把人打死也不自覺。故歷史上練習醉拳者除非不得已,否則不會輕易使用醉拳與敵人拼搏。更重要的是,醉拳這門功夫修煉的難處很大,想練到形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