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個英國佬大驚,卻不要老夫賠他的馬,反而要老夫教他功夫。哼哼,老夫的功夫又豈是隨便傳給外人的,何況他一個英國佬,那能學得會我們中國功夫的奧妙,所以老夫很堅決的拒絕了,並警告他再敢跟著老夫,就將他如馬一樣一掌擊斃。豈料,當天晚上這個英國佬就帶了幾百個英兵,用幾百把洋槍對準著老夫,說老夫殺了他的馬,要將老夫關起來。哼哼,這個英國佬存的是什麼心思,老夫還能不知道,想因此要挾學功夫,沒門!”
王至道苦笑,暗想你老人家也真狂傲得可以,當街斃了英國佬的馬,幸好你沒有將英國佬一塊都斃了,否則你只怕連監獄也蹲不成了。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魄力,就算我有這個魄力,估計也沒有辦法將馬一掌擊斃。也難怪那英國佬會打你的功夫的主意了,連我都在心動了。
一連兩天,王至道和李敘文就在這個監獄裡面渡過。李敘文對王至道越來越無戒心,幾乎將自己一生的經歷都給王至道吹噓了一遍,談到興致,還提出要與王至道過過招,王至道當然死活不肯答應。笑話,以李敘文動則殺人的性子,與他過招萬一令他一時興起,將自己擊斃了,那可不是說笑的。
第三天,關於王至道的殺人案子終於開庭了。開庭前周蝶和鄔心蘭再次來看了他一次,告訴了他最新的訊息。好訊息是法庭同意他自己為自己辯護,只要他能證明自己無罪,就會當場釋放;壞訊息卻是隻有宋世榮和農勁孫兩個人打入了陪審團,由十二個組成的陪審團之中,至少超過一半以上是與日本人有關的。
穿了一套周蝶送來的整潔的黑色西服,和李敘文友好的告別後,王至道有一種風瀟瀟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味道,至少李敘文看他的眼神就是當他去慷慨赴死的。
法庭很大很莊嚴,英式結構的建築,據說這是西方列強在中國所建的第一座法庭。肅穆莊嚴的氣息令所有進入這個地方的人都會有種窒息的感覺。
能容得下五六百人的聽眾席上坐滿了人,除了還沒有回來的劉振東和陳子正等人,精武門的弟子大都來了,而宋世榮的弟子也大都在場,包括王至道所認識的宋虎成等人,而季松祥,盧勝嵩、葉振崇這些事發當時在場的各門派的掌門們在其中。王至道首次的感到原來自己被這麼多人關懷著。
坐在精武門弟子另一邊的是日本人,個個看著王至道的目光透露的殺氣,似乎恨不能當場就將王至道擊斃,為井上雄仁報仇。出乎意外的,王至道在這些日本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人,那人就是山口雪子,她居然並沒有跟隨陳真而去。山口雪子陪伴著一個看起來似乎很有身份的中年人身邊,一臉奇怪的表情瞧著他,一付想和他說話又不敢的樣子。王至道猜測,山口雪子身邊的那個日本人大概就是日本駐上海的代表,山口雪子的老爸山口裕仁吧!看來死在自己的手上的井上雄仁在日本真的不是個簡單的傢伙,連山口裕仁這個傢伙也放下一切事務跑來關注這個案子。
一連串沉悶嚴肅的開場白後,法官大人(根據周蝶打探來的訊息,這個年近六十的法官大人還比較正直)對王至道問道:“被告,你向法庭申請,要由你自己做自己的辯護律師,是嗎?”
“是的,法官大人!”
“你懂得法律嗎?”
“法官大人,我曾經在英國讀過法律,對此非常精通!”
兩人的交談都用的是英語,聽眾席上大半的聽眾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法官大人顯然對王至道熟練的英語很滿意,點頭道:“既然這樣,那就如你所請。現在可以開始了,請證人宣誓吧,原告方!”
原告的律師出乎意外也是一箇中國人,戴著金絲眼鏡,一身潔白的西服,看起來文彬彬的,給王至道的感覺卻比王寶力更奸詐。
第一個被叫上庭來的證人是魯易斯,他的右肩綁著厚厚的吊帶夾板,走路也有點怪異,顯然盧勝嵩那幾下傷得他不輕。
“我向法庭及主宣誓:以我的人格及良知…擔保,我將忠實履行法律…規定的作證義務,保證如實陳述,毫無隱瞞……如…如違誓言,願接受法律的處罰和主的譴責。”魯易斯似乎是個信仰上帝的基督教徒,故用聖經來宣誓。只是這個傢伙似乎不擅長髮言,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金絲眼鏡走過王至道的身邊,鏡片透露出陰詐的光芒,似乎王至道是盡將被玩死的耗子。
他來到魯易斯的身邊,道:“魯易斯先生,一九一三年三月十號上午,請問你在那兒?”
“祥瑞酒樓!”
“和誰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