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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秦錚見婉如面色惶恐,腳步凌亂。不知出了何事,沉聲問道:“出了何事?慌慌張張的,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也沒有!”

秦婉如神情有些不安,吞吞吐吐,卻半天沒說出什麼東西來。秦錚有些不奈,道:“有事就說,吞吞吐吐地,哥哥尚有事要辦,沒空和你在此磨咕。”

秦婉如終於期期艾艾道:“哥,我把月娘腹中的胎兒毒殺了。”

“什麼!”秦錚跳了起來。

秦婉如頭一昂,道:“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個小賤婦,平日裡與我在相公面前爭寵也就罷了,可恨竟然懷了相公的孩子,如果讓她把那孽種生出來,她母憑子貴,我在將軍府的地位如何能保。我堂堂相府千金怎能讓她欺到頭上!”

“你!”秦錚用手指著她,半天說不出話來。好容易定了定神,道:“此事可有人知?”

秦婉如囁嚅道:“就是不小心事洩了嘛,我正讓人灌那賤婦喝墮胎藥,不知為何婆婆卻來了,我,我就跑回來了。”

秦錚一個巴掌打到秦婉如的臉上,秦婉如“啊”了一聲,捂住臉頰,嚶嚶地哭泣起來。“愚蠢!你既是要做此事,就當小心些不能落下把柄。可你倒好,竟然被抓個當場。你也知自己是堂堂相府千金,那一個小小的妾室,就算是生下孩子,又如何就會危及到你的地位?你自己的肚皮又不爭氣些,嫁入將軍府也有兩年了,也不見有何動靜。如今惹出這種事來,讓我如何幫你?哭!哭!你還有臉哭!”秦錚氣不打一處來,道:“來人,將小姐帶回屋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出門!”隨後他又吩咐人準備上好的人參、燕窩之類補品等,命人送去大將軍府。自己則揹著手在廳中踱步。

想他秦家一向以文官出仕,族人多不擅弓馬,所以秦家的勢力一直無法伸入軍中,軍務一直是歐陽家與王家把持,歐陽弼自己便是大將軍,兩個兒子都是將才,如今一個拱衛京師,一個北上鎮邊。歐陽弼一直對朝中重文輕武頗有不滿,更瞧不起他秦家文人弄權。好容易自己將秦婉如嫁給歐陽弼的長子歐陽遠宏,自己與歐陽家的關係漸漸緩和。不料小妹又弄出這麼一番事來。歐陽氏子嗣一向不豐,妾室月娘腹中的更是歐陽家的第一個孩子,謀殺胎兒真是犯了歐陽家的大忌。

不過多久,僕人回府來報:“稟相爺,歐陽老將軍說了,月娘不過小小的妾室,當不起相府的重禮,命我等將禮物抬了回來。”

秦錚苦笑,怕是信不過他相府的補品吧。道:“歐陽將軍還說了什麼?”

僕人垂首低聲道:“老將軍說了,秦小姐嬌貴,怕他將軍府照顧不周,如今既然回來了,就請相爺自己照顧。”

秦錚一屁股坐在了椅上。歐陽弼雖礙於自己的面子,沒有明說休妻,但已然不肯再將小妹接回,自己和歐陽家的姻親關係怕是沒了。聽聞王寒食已託請靖王做媒,與六王結親,若任其兩家結成姻親,靖王在朝中的勢力必然大漲,自己又得罪了親家,到時在朝中難保歐陽弼不會傾向靖王,他幾年來苦心經營的一切便付諸流水。

如今想要與歐陽家重修舊好已是暫無可能。看來只能想法子阻撓王家與桓王的聯姻。只是該用什麼辦法呢?秦錚坐在椅上苦苦思索。

衛元琛最近也有些苦惱。原本自己策算無遺,誰料想那驕縱的王豔雪竟然上門將隨心打了,衛元朗一怒之下摑了王豔雪一巴掌。如今王府怪他六弟不給面子打傷了寶貝女兒,衛元朗又責他事先不與他商量便做主與王氏聯姻。更惱王豔雪傷了他的心頭肉,已經撂下話了,絕不會娶王豔雪那潑婦進門。弄得他是兩面作難。

此時,伍懷雲走了進來,面有喜色。“王爺,秦錚與歐陽家的聯姻怕是破了。”

“怎麼說?”衛元琛揚起了眉。

伍懷雲便將秦婉轉如毒害妾室腹中的胎兒,被遣回相府的事與衛元琛說了。接著又補充道:“如今歐陽遠宏身在北疆,抗擊胡寇,這子息麼,便更是緊要,聽聞歐陽弼震怒,那妾室已經被接到老將軍府仔細照看了。秦錚這回是無力迴天了。”

衛元琛聽了也是大喜,可轉念又一想,唉!自己與三弟、王家之間也生嫌隙,算來大家又不過是打了個平手,誰都沒佔到什麼大便宜。

臨波別館。

“出去,出去,別煩我,我不想吃!” 丫頭秋月被趕了出來。

隨心煩悶之極,她現在切身體會到殘障人士的艱難。她兩手受傷,生活不能自理,吃飯自不必說,連日常洗漱也要人伺候。衛元朗說話算話,第二天便挑了個丫頭來伺候她,可惜她沒那福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