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胡思瑤多作反應,而自己的手依舊握著彥怡香的。
“小郡主……你為何要如此?你害了我家夫人,難道還想害我家郡主嗎?你好狠的心!”
來人猛的抽出彥怡香的手,把彥怡香瘦小的身體託到一邊,再扶起她,用自己的身子支撐著。恐懼的對這胡思瑤哭訴著。
胡思瑤被這一系列的變故弄得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了。看了半天,才知道說話的是先前被自己打了兩巴掌的那個丫頭,才瞬間瞭然。可是就在這稍微一愣神的功夫,便有人聽著丫頭的話,覺得胡思瑤是心虛了。很不幸的,彥晟睿便是如此認為的人之一。
“啪!”
隨著一聲玻璃砸碎的聲音,就看從彥晟睿身前的桌子上一杯盛滿沸水的杯子,狠狠的砸到了胡思瑤跪著的雙腿前。因為杯子裡裝的都是沸騰的水,當杯子碎開的時候,開水如數飛濺到胡思瑤的身上,當然,也有不少的杯子碎片。
雖然是初春,穿的衣服不少,但是開水漸漸沁入胡思瑤的衣服裡,那極高的水溫,讓胡思瑤燙得顫抖不以。再加上一塊飛濺的碎片,恰巧擦到胡思瑤的額頭上,力道很大,就算這麼遠的距離,也劃了一道不淺的口子。
然當胡思瑤茫然的抬頭望向彥晟睿的時候,咕咕的鮮血已經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把剛剛那個含血噴人的丫頭也嚇得忘記哭喊了。
禮堂裡的一票人頓時亂作一團,彥晟睿看著血流不止的胡思瑤,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徑直定在哪裡,也未見有何反應。旁白管家彥殊只能乾著急,沒有彥晟睿的吩咐,自己也不能胡亂插手,恐是一插手便是害了胡思瑤。而那些圍觀的主子們也驚恐的看著胡思瑤,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有胡守反應最快,因他離胡思瑤最近,急忙起身附在胡思瑤面前,輕手擦拭著滿臉是血的胡思瑤,因為不知道碎片時候還紮在肉裡,便不敢立即止血,只得等周邊的血擦乾淨了,再去取碎塊。
“忽然”醒過來的彥怡香,看著成血人的胡思瑤,變尖叫一聲,真的昏了過去。而正是這一聲尖叫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胡思瑤一把甩開胡守的手,怔怔的看著彥晟睿,也不說話,滿臉的不可思議。好似在詢問他,都是女兒,為何這般差別待遇?也不管繼續下流的血,就這麼望著彥晟睿。
“胡太醫,你速速帶下怡香去診斷,無需管這逆子!”
彥晟睿哪怕是本有點後悔情緒,也被胡思瑤看得毛了。大呼一聲。
“可是王爺……”
“還不快去!”
胡守本想先替胡思瑤取出碎塊,想替她求情,卻礙於王爺金口已開,無話可說。回過頭看了眼胡思瑤,似在責怪她不該在這個時候忤逆彥晟睿,又似在同情她。輕嘆了口氣。便走過去,抱起昏倒的彥雅芙離開了。
“好好好!今兒個可是讓本王長見識了!你二孃的事本王沒有見著,暫且不論,可是怡香,雖然不是你同胞姐姐,你們也是異母姊妹,怎敢在此出手傷人?”
不知彥晟睿是不是氣急,連說了三個“好”,便坐了下來。胡思瑤任由鮮血自流,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似的,也不說話,就這麼輕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怎麼?無話可說了?”
因為鮮血擋住了胡思瑤的表情,見胡思瑤沒有說話,彥晟睿以為胡思瑤服軟了。
“優璇能說什麼?是啊!就算不是同胞姊妹,也是異母姊妹!但是我們也是有同一個父親啊!為何要差別待遇?優璇難道不是父王的女兒麼?”
“胡言亂語!你自己做錯了事情,不知悔改,還強言狡辯?你孃親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簡直就是有娘生沒有娘養的,怎的如此頑劣不堪?”
彥晟睿此刻被胡思瑤氣得惱羞成怒,噌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我孃親?你更沒有資格說我孃親吧!同樣是你的夫人,二孃只是被嚇暈了,我孃親呢?被你重重的踢了一腳,我孃親本就身子骨弱,怎受的你的一腳?為何你只詢問二孃的病情,對我孃親卻不聞不問?”
不知道是因為跪得太久了,還是額頭上的傷勢,或者之前的燙傷,又或者是被氣的,胡思瑤此刻渾身瑟瑟發抖,極難平靜自己的語氣。
“放肆!”
可能是有前車之鑑,彥晟睿沒有拿茶杯這類易碎的物品,卻是拿了一個裝毛筆的竹筒狠狠的砸向胡思瑤的肩膀。力大之大,硬是把她砸得癱倒在地上。但是又不知道是何原因,很快的胡思瑤又坐了起來,同樣默不作聲的望向彥晟睿。
“反了你了!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