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衡山道:&ldo;你打算來幾次?&rdo;司徒笙也發現自己說的話有語病,醫院這種地方當然是不來最好,他更感受到來自一位父親的敵意和反感,只好含糊道:&ldo;江先生剛剛度過危險期,最好休養一段時間再出院。我有時間會再過來看他。&rdo;英灝亨本欲將手從司徒笙腰上縮回,見狀反而更用力地摟住:&ldo;憑我們的關係,你有時間才來?&rdo;司徒笙幾乎能感受到英衡山的眼刀在自己的臉上割出了無數個叉叉,乾笑道:&ldo;我們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你舅舅就是我……兄弟的舅舅,我一定經常來看他。你爸爸好像有話要對你說,我先去趟廁所,你們慢慢聊。&rdo;說著,也不管英灝亨有什麼反應,直接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扒拉下來,繞過英衡山,去洗手間照鏡子。沒多久,英灝亨從外面進來,看他攬鏡自照的模樣,嗤笑道:&ldo;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和鏡子獨處的時間?&rdo;司徒笙道:&ldo;沒錯,我正打算問它,誰是世界上最帥的人。&rdo;英灝亨道:&ldo;我會提醒自己小心你給我的蘋果。&rdo;&ldo;……&rdo;為了世界 第五局 不合格的反派角色。 英灝亨帶著司徒笙來到病房門口,認真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司徒笙道:&ldo;你爸爸呢?&rdo;&ldo;回去了。&rdo;司徒笙想:看來他和他的小舅子感情不怎麼樣。英灝亨看出他的想法,屈指在他的額頭上輕彈了一下:&ldo;我舅舅突然出事,遠江一定亂成一團。我爸過去,至少能起個穩定軍心的作用。再說,他們的關係網重疊,可以幫忙應付很多朋友。&rdo;說完,他發現自己對司徒笙格外寬厚,要是換一個人這樣揣測英衡山,他大概會直接黑臉,將那人拉入黑名單,永不往來。司徒笙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英灝亨的黑名單上打了個轉,故作驚訝地說道:&ldo;我現在有點相信你已經上大學了。&rdo;英灝亨開啟門,只見病房分內外兩間,裡面是病房,外面是會客間:&ldo;陪護床和沙發,你睡哪……&rdo;司徒笙朝裡間撲去!沒多久,躺在床上的司徒笙就後悔了,因為躺在不遠處的江誠業正嘰裡咕嚕地說著夢話,而且還是似英語非英語,似法語非法語的奇怪音節。司徒笙走到會客室,踢了沙發一腳。英灝亨睜開眼睛。&ldo;你舅舅有話對你說。&rdo;司徒笙道。英灝亨很快翻身坐起,快步入內。等他知道舅舅要對自己說的&ldo;話&rdo;是什麼時,司徒笙正鳩佔鵲巢,大大咧咧地霸佔著沙發,一條腿還搭在沙發背上。&ldo;床是你自己選的。&rdo;英灝亨道。司徒笙道:&ldo;我反省了一下,裡面躺著你的舅舅,那個就近照顧的位置應該屬於你。我不能無恥地掠奪你們舅甥之間相處的機會。&rdo; 所以就無恥得睜著眼睛說瞎話嗎?英灝亨伸手拿外套,被司徒笙一把抱住:&ldo;……&rdo;司徒笙道:&ldo;床上有被子。&rdo;英灝亨道:&ldo;你身上也有外套。&rdo;&ldo;我體虛畏寒。&rdo;司徒笙無辜地看著他。英灝亨:&ldo;……&rdo;他開始後悔留他一起陪床了。雖然是三人沙發,但對司徒笙的身高來說,仍嫌太短。他在沙發上換了無數個姿勢,始終難以舒坦,最後忍無可忍地衝進內間。江誠業和英灝亨躺在各自的床上安靜地睡著。月光從玻璃窗外灑進來,照著英灝亨恬靜的睡臉,讓司徒笙嫉妒萬分。他的手向頂著月光的鼻樑伸過去,即將碰觸的剎那,一雙黑亮的眼睛睜開來,無聲地看著他。司徒笙一驚,手指輕輕地撫過英灝亨的臉頰:&ldo;你臉上有灰。&rdo;當他手指碰觸自己臉頰的那一瞬間,英灝亨頭皮發麻,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讓他渾身莫名地發起熱來。他撥開對方的手,手肘撐著身體坐起來,朝江誠業瞄了一眼,又盯著他道:&ldo;這次我舅舅又要告訴我什麼?&rdo;司徒笙不理他話中嘲諷,認真地說道:&ldo;我想了想,我們是兄弟,照顧你舅舅的事不能讓你一個人扛下來,接下來的時間還是讓我來吧。&rdo;英灝亨重新躺回床上,由下自上地望著他:&ldo;我才照顧了半個小時。&rdo;&ldo;不要小看半小時,四十八個半小時就是一天了。&rdo;英灝亨身體往裡挪了挪,騰出三分之一張床來:&ldo;喏,這是我的讓步。&rdo;司徒笙嘴角抽了抽:&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