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他為什麼是日本人?半個也不行,這個事實太令人抓狂!
這輩子,無論如何,我不能接受一個日本鬼子的愛情。
那麼,我不能跟他走。放棄吧,就當做沒這回事情。
可是,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機會啊,如何能坦然棄之?
天哪,我怎麼這麼軟弱?修煉到這份上還是猶豫不決、瞻前顧後?太失敗了!
我緩緩放下信,倚在窗前佇立半天,思緒紛亂。
外面傳來汽車開進院的聲音,我猛然回過神來:該儘速將信燒了才是,免得留下話把子。可是找來找去沒能發現打火機、火柴等助燃物。情急之下,我立即奔向花盆,打算將信撕碎了藏進花盆裡。
剛撕了兩、三下,旁邊人影一晃,一個高大的身影已閃至眼前。
爾忠國,永遠在你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鬼影般出現。
我本能地將手縮到身後藏起那封尚未撕碎的信。
“拿來!”他冷冷地攤出一隻手。
我搖搖頭,向後退。
“我知道有個小孩接觸過你。”他逼上來。
心中一凜。以為沒被發現,可還是沒能逃過那幫監視者的狗眼——比我們那個時代的電子警察還恪盡職守,而且沒死角。
爾忠國粗暴地欺近身來搶,我跌跌撞撞地往後退,後背抵在櫥櫃上。但我的雙手仍緊緊地攥著那封信——不能讓他奪走。
他左搶右搶,但又怕我罵他違規觸碰到我的身體,一時竟奪不下來。
“拿來!”他沉聲命令道,臉上似喝了酒般發紅。“別逼我動粗啊!”這殺手鐧也用上了。我猜他會不會又來點我的穴位。
我緊抿唇冷眼看他,雙手在身後加快了撕信的速度。
他對我的不合作很惱火,不管三七二十一用他那石牆般的身體抵住我,雙手伸到我身後勒住我的手腕,使勁。
手腕吃不上勁兒,手指自然鬆開。
他奪了信,將我推向一邊,朝殘缺不全的信大致看了幾眼,臉色變得很難
混亂不堪
“你以為使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暗語和字型,我就看不懂了?這些淫詞濫調不用看就知道!”他奮力撕信,比我還不遺餘力,直到紙片碎做雪花,紛紛衝我臉上飛來才作罷。
未曾想我們那個時代的簡體字和歌詞也成了他發難的罪證。好在他只識得繁體字,看簡體字反而吃力。我猜他是因看不懂而更覺惱火。
“既然你不用看就知道了,剛才何必費那麼大勁跟我搶,不會是想趁機佔我便宜吧?”我譏諷道,散漫地笑,暗暗責怪自己剛才為何那麼緊張,該春花爛漫般地笑才對。
“什麼?”他萬沒料到我竟然膽敢在“捉姦在紙”的狀況下還去奚落他。
我揚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