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相觸的那一剎,冬生覺得她手指淡淡涼意,頓時讓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下意識就緊緊握住,不過此時他的腦子還略帶清明:“行,我就去躺一會。”
兩人手指相交的那一刻,秦珠玉心臟忍不住就碰碰猛跳了幾下,她連忙暗罵了自己幾句沒用的東西,才用力扶起冬生。
冬生被她扶著走了幾步,發覺方向不對。平日他就是在廳裡靠牆一角打的地鋪,但現下他卻是被扶進了臥房,朝著那張本屬於自己但現在被秦珠玉霸佔的床走去:“你扶我去你床上幹嘛?”
秦珠玉翻了個白眼,腹誹了一句,才道貌岸然地回他:“你喝醉了睡地上會不舒服,先睡在床上吧。”
其實冬生的腦子已經開始混沌,輕飄飄地快要分不出東南西北,又彷彿有許多絢爛的東西跳入腦子,躁動而興奮,不過他還是努力轉動著腦子,用最後的理智說:“不行不行,我怎麼能睡你一個女兒家的床,那豈不是跟登徒子一般。”
秦珠玉幾乎耐心耗盡:“死書生,你看清楚,這本來就是你的床,是我暫時霸佔了而已。”
說完,她已經三步並兩步,將冬生拖到床邊,扔了上去。
經過這劇烈的晃動,冬生腦子徹底被桃花醉攻佔,他躺在床上扭動了幾下,不停模模糊糊出聲,類似呢喃,但始終只是一個字——熱。
平日謙謙君子模樣的書呆,此時滿臉緋紅,雙眼將閉未閉,散著迷離的光,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拉開一些,露出半截胸膛,竟然不是想象中的羸弱纖瘦,反倒是精壯結實。
秦珠玉想自己並沒有喝桃花醉,為什麼也開始渾身燥熱,臉上像是著火一般,胸腔內的跳動越來越厲害。
可到了這個時候,她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了。在她失去記憶的腦子裡,如何都再想不去生米煮熟飯該是怎樣的具體細節。
失憶真是麻煩!她恨恨地抱怨了一句。顯然她將自己無知的結果錯誤地歸結於了她的失憶。
想了想,她脫掉外衣,只留褻衣,一骨碌爬上床,躺在冬生旁邊。
第一步,睡在一張床上總歸是不會錯的。
正當秦珠玉為自己的聰明應對開心時,一直在一邊呢喃扭動,一邊與自己衣服作鬥爭的冬生,忽然翻過身,一把抱住得意的她。就像是沙漠飢渴之人找到了水源一樣,使勁往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蹭。
而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無非就是與他近在咫尺的一張小臉。
冬生將自己的臉貼在秦珠玉臉上,溫暖柔軟的觸感,讓他更加蠢蠢欲動,身體那股燥熱已經化成一團邪火,將他灼燒的理智全無,只剩被喚醒的渴望和情/欲。
但冬生到底是個讀書人,連做這種事,都是壓抑剋制的,他只是本能地朝秦珠玉臉上最柔軟的部位靠近,然後輕輕的帶著試探的輕觸舔舐那兩片朱唇。
饒是秦珠玉再蠻橫刁鑽,到了這種時候,也是腦子一片模糊,連大氣不敢出,只是紅著臉一動不動。
而她,彷彿知道生米煮熟飯下一步是什麼樣子的了。
冬生親了她許久,大致是感覺太美妙,最後乾脆張嘴含住她的唇,舌頭顫顫抖抖地探入,真正的相濡以沫。然後,抱著她的一隻手不自覺地從她褻衣下摸索進去,順著滑膩的肌膚往上,最後握住了那豐腴的一處。
他的動作,讓秦珠玉臉燒得快要爆炸,腦子混混沌沌,因著胸前的感覺,下意識嗚咽了一聲。
也就是這一聲,將冬生的意識稍稍喚回。
他迷迷濛濛睜開眼睛,模糊看到眼前緊閉的一雙眼,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中一般,猛然驚醒。
秦珠玉只覺身上一輕,然後就是砰地一聲。
她疑惑地睜開眼,便看見冬生紅著一張臉,摔在地上,見她看向自己,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
說完,繫好衣服,還未等秦珠玉開口,已經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艱難的煮飯。
☆、裝傻
秦珠玉只聽見外面門口一陣慌慌張張的開門聲,然後是碰的一聲被甩上。她傻愣愣地坐起來,上下看了下自己凌亂的衣衫,又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不屬於自己的的氣息還在。
她愣了半天,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死書生他……竟然中途遁逃,更重要還是在摸了她親了她之後。
當然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這生米必定是煮不成熟飯了。挫敗之下,她只得將原有歸結於許老頭的桃花醉。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