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醒後,她忍不住雀躍。
李憐花沒想到他一醒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會是一張完全陌生的少女的臉,絕美的臉上淚還未乾,卻已經在笑了,那楚楚可憐中帶著溫柔的表情與他的瀚兒竟然有些相像,讓李憐花一時也有些心疼了,“是姑娘救了在下嗎?讓姑娘費心了!他日李憐花必當重謝姑娘!”
“我叫露易娜!公子別叫我姑娘了,我們族的人都生性直爽,公子就直接喚我的名字即可!”微微的低下頭,剋制住內心的激動,顫抖的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他,為了能聽到喜歡的人嘴裡喚出自己的名字,她不惜撒了個小謊,事實上全族的人除了長老偶爾會喚她的名外,所有的人都只會喚她‘哈納’而不是露易娜。
“露易娜?請問露易娜姑娘,這裡是哪裡?在下的同伴在什麼地方?”從看到她的穿著和麵容,以及頭頂上方的蒙古包,李憐花判斷自己不是被捲到了草原,也應該是被遊牧的人們所救,此刻聽到她的名字,他就更肯定了,只是對著這麼一個含淚帶笑的少女的臉頰,他即便再急切的想立即看到瀚兒,也只有先禮貌的問道。
“公子別擔心,你的同伴睡在那邊呢,他還沒醒,不過公子不用擔心,他傷的沒有你重,一定能挺過來的!”露易娜連忙讓開半個身子,好讓李憐花看見同樣被包著層層白布躺在另一張榻上的方天朗。
李憐花一看就知道那人應該是天朗,但是瀚兒呢,心一急就顧不得傷想坐起來,卻頹然無功的倒回榻上,露易娜大驚,“公子,你還不能起來!你的手腳骨頭都斷了,胸前肋骨也斷了三根,長老說你還有內傷,起碼得躺上一兩個月,才能痊癒!”
“瀚兒呢?為什麼只有天朗在,露姑娘,你救我們回來的時候,我們身邊沒別的人了嗎?”李憐花咬牙再試,幾次無果後不得不放棄,神色一片死灰,語聲都顫抖了起來。
“公子難道還有一個同伴嗎?當時就只有公子和那位公子兩個人,把你們救回來後,我還特別再去那附近找過,確定並沒有其他的人了!”露易娜實話實說道,聽到她的回答後,李憐花更是躺不住了。
“不行,我得去找瀚兒!”李憐花掙扎著想要坐起來,露易娜連忙按住他的雙肩,驚慌和擔心一下子讓她的淚聚滿了眼眶,用力的搖著頭,“不行!求你了公子!你的傷真的很重!絕對不可能站的起來的!”
“露姑娘,我的愛人不見了,我必須去找他!他還那麼小,身體又不好,還那麼怕孤單,若是他醒來發現只剩他一個人,他一定會崩潰的!”李憐花的眼睛望著頭頂的油布,眼中也淚光盈盈,這話是說給露易娜聽,更是說給自己聽,光想象瀚兒一人孤單的不知流落在何方,他就忍不住焦急心疼,可是該死的,露易娜說的對,他根本無法讓自己坐起來,更別說走出這個蒙古包去找他的瀚兒,天哪!為什麼偏要這麼作弄他們!為什麼偏偏要分開他和瀚兒!
聽聞他已經有了心愛的‘寒兒’,露易娜的心都要碎了,是啊,他這般優秀的男子,身邊怎麼會沒有愛他的女人呢?可是自己的這一片痴心真情又該怎麼辦呢?真的無處可寄託了嗎?雖然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真正從他嘴裡證實,那般痛還是有些承受不了,見他不再掙扎的欲坐起,她連忙背過身抹了抹淚,嚥下滿口的苦澀和酸楚,輕輕的道,“公子你慢慢休息,我去找長老來看看你的傷勢!”
李憐花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跑出去,再看向不遠處靜寂無聲的方天朗,他的心如何也靜不下來,瀚兒,一定要撐住!等著大哥來找你!不管是生是死都得等著大哥!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褐色布衣的老人在露易娜的陪同下來到了李憐花的身邊,刻滿歲月滄桑的臉上滿是智慧的光芒,緩緩的在他的榻邊蒲團上坐了下來,和藹的道,“公子醒了?可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
“是老人家你給在下治的傷?多謝老人家,請問在下已經躺了多久了?”想必這個老人便是露易娜口中的長老了,李憐花連忙致謝道。
“公子不用客氣,我們族地處偏遠,十年也不曾有遠客光臨了,遇上公子也屬有緣,公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從老朽見到公子那日算起,到今天正好五天!”
老者的話剛完,李憐花的面色就更是難看了,“已經五天了?”該死!但願瀚兒平安無事才好!
“聽哈納說,公子與愛人失散了,公子定然是擔心她的安危,可是?”那老者見他面含深憂,便知他這等著急是為哪般!
“正是,不敢勞煩貴族人代為尋找,憐花只有一事相求,老人家和露姑娘能否幫在下照顧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