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通體烏黑如墨,無甚稀奇,僅在其前額,有一片雜毛,七彩斑斕,倒有幾分奇特。
在其後背,有條半尺來長的傷口,皮肉烏黑,雖已結痂,但白骨依稀可見,一看就是老傷口,重創在身。
且說這老驢還未站穩,半空中突然竄出兩道黑影,落在當前,蕭青在樹幹上看的仔細,這兩個一個青面獠牙,通體烏黑,狀若野豬,卻比後者大了幾分,兇狠不少;一個身披紅毛,嘴尖牙利,確是一副狐狸嘴相。
“嘿嘿,你又豈能跑的出我們兄弟的手心。”
紅毛狐狸直立而起,嘴巴發出一陣咕嚕聲響,狹長臉上竟浮現出人類的表情,嗤笑中夾雜一絲殘忍,銀鉤般的爪子從皮毛中探出。
“何須跟他說這些,早些食了,俺老豬早就餓了。”那黑皮野豬,哼哧哼哧叫喚,盯著老驢流著哈喇子,雙眼兇光畢露。
蕭青在樹幹上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倆山豬狐狸相的動物已經成精,竟然可以口吐人言,這種危急關頭,本該護命為先,但見那老驢渾身傷口縱橫,面對兩隻野獸,眼中卻絲毫無懼。
蕭青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孤兒院的時候,時常被大孩子毆打,這兩隻野獸跟那些大孩子有什麼區別,自己又何嘗不像這匹老驢呢,若不是老驢身上有固疾,這倆短毛畜生未必能得手。
既然同病相憐,都是殘弱之輩,自己又怎麼能視若不見,讓這老驢在自己眼前被生吞活剝。
想到這裡,蕭青縱身一躍,鐮刀當頭砍下,那狐狸精明,怪叫一聲,一跳老遠,那山豬隻顧盯著驢腿流哈喇子,等到它反應過來,鐮刀已經砍在它的背上。
吼!
山豬吃痛不住,一聲嘶鳴,山林呼嘯,山豬使勁擺動身子,想要把鐮刀甩下來,蕭青只緊緊抓著鐮刀不鬆手,兩條腿使勁夾在豬肚上,山豬疼痛不堪,揹著蕭青一起狂奔,蕭青被荊棘颳得全身都是傷口,衣衫破爛,豬血灑了一路,最後支撐不住倒坍在地,全身不住抽搐。
蕭青驚出一身冷汗,見山豬不能動彈,也不再管它,急忙拔了鐮刀返還,生怕那隻狐狸怪物將老驢吃掉。
可是等到回來,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那狐狸橫死當場,身上有一個細長的傷口,彷佛被一利器一招斃命,蕭青撓撓頭,這傷口怎麼像是鐮刀作的,難道自己剛才其實砍中了它?
不過此刻,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裡腥臭滿天,肯定會吸引其他肉食動物前來,想到這裡,他急忙去檢視老驢的傷勢,老驢躺在地上,氣喘吁吁,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他蹲在旁邊,一邊把隨身攜帶的傷藥塗在老驢傷口上,一邊自言自語道。
“你如果能起來就麻溜起來,不然咱倆小命恐怕都得交待在這裡。”
老驢彷彿聽懂了他的話,蕭青話音剛落,老驢竟然猛地站起身,不等蕭青反應,一口銜住蕭青衣角扔到背上,下一秒,便撒開蹄子一路狂奔!
蕭青伏在驢背上上下顛簸,一臉震驚,疑惑道,我剛才給它抹上的不是興奮劑吧?這玩意這個時代也沒有啊,怎麼它這一下子就跟瘋了似的。
而且,它怎麼知道選了三岔小道前往道觀呢?
第二章 餌料
眼看著日頭西斜,李然在道觀門口不時眺望,見蕭青還不回來,心中早已是急得團團轉。
突然,遠處一騎飛塵向道觀賓士而來,李然仔細一看,驢匹上正是蕭青,他心中大喜,急忙上前迎他。
“青哥,你怎麼才回來啊,你怎麼了,怎麼全身都是血啊!”等到及近,李然的表情瞬間從驚喜變作驚恐。
此時的蕭青衣衫襤褸,血跡斑斑,一臉蒼白掙扎著從驢匹上翻身下來,李然慌忙將他扶住。
其實李然不知,蕭青這幅模樣,一方面是流血所致,另一方面,全是得力於胯下老驢,這一路,沒把他搞散架已算不錯。
蕭青趴在地上乾嘔了幾下,衝著李然擺擺手:“你莫問,那冥炎果沒找到,這頓打是逃不了了,一會你就說這次是分攤任務,你負責割草,我負責摘果,這樣一來,你便不會受罰。”
李然一聽,頓時生氣道:“青哥你說的什麼話!這本來就是咱倆的任務,你這麼說不是讓我當那避苦搶甘的小人麼!”
我…
看著李然一副被糟蹋的小媳婦表情,蕭青頓時覺得一陣頭疼:“你這小子是不是傻啊,咱倆能一個人捱打,幹嘛非得把另外一個拖進來。”
“我不管!也不怕!反正我這幾天正好肉鬆了,正好緊緊!”對於蕭青的教訓,李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