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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墨葉也不打理,徑直走上前去。身後柳涵書仍未緩過神來,剛剛那人的話語仍在耳邊徘徊。音調不高,卻足以讓二人聽得分清,聲若天籟,卻冰寒讓他猶處煉獄。

“既然三哥有意擺鴻門宴,今兒本宮就讓你宴鴻門!”

撕開的布帛,鮮紅的傷口,墨葉看在眼裡,強捺下湧動的怒火,面無表情地坐在柳寒塵身邊。

“殿下,你也太膽大妄為了!即便你是太子,皇上身邊的位子也是你坐的嗎?”蒼雲翔見他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堂堂右相,何曾受過這般羞辱,不由惱火,一心要挑撥離間。

一聲長嘯,衝破雲霄,壓蓋住正聒噪的老奸巨猾。一個雪白的身影從眾人頭頂飛躍而過,落在蒼雲翔面前。眾人打了個寒顫。那是太子愛狼小狸,正齜牙咧嘴地怒視著蒼雲翔。尖銳的獠牙,急喘的粗氣,昭示著它的憤慨。縱使蒼雲翔再怎麼久經沙場,也不敢擅動。

“右相大人,你有聽見父皇不讓本宮坐在這裡了嗎?”墨葉終於發話,以前在塵清宮他便與柳寒塵同起同坐,難道有何不對?一邊示完威的小狸轉了個身,安靜地趴在墨葉身邊,乖巧地蹭了蹭,如同一隻無害的小犬。

蒼雲翔看了眼高坐的皇帝,冷酷如常的面孔,絲毫看不出身受刀傷,俊美的眸子卻溢位幾絲寵溺。他那兩個外孫幾時受過這種待遇,心下的更為不滿驅散了適才的心驚膽顫,“太子殿下不是在天牢嗎,微臣不知殿下何等本事能夠現身與此?”

“父皇幾日前就把本宮放出來了,怎麼那些獄卒沒給右相大人彙報嗎?”柳寒塵一挑眉,這個葉兒算準了自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不是。

蒼雲翔則左右皆難,這人分明在撒謊,擺明了看出自己不能承認在天牢安插自己的人,猛地站起身,向眾臣作了個揖:“各位,太子淫亂後宮,天下皆知。玉昭儀乃是皇上的妃子,卻被人發現衣衫不整地躺在太子的床上,清白盡失。這等行為實在是有辱國風!”說罷,殷勤懇切地匍匐在地上,“微臣惶恐,但為無塵,請皇上另立太子!”

“請皇上另立太子!”稀稀落落又有十來人跪了下去。其中不乏一些蒼家之外的人,顯然也是些愚昧,輕易就被鼓動的牆頭草。

柳寒塵見那一副副忠貞的模樣,“誰說玉昭儀是朕的妃子了。不過是個進了宮的女人,葉兒喜歡,朕賜給他又如何!”眾人一愣,沒想到,皇上會這麼護著太子。

“不過是個卑微的女人,何以就會入本宮的眼?”墨葉揚眉看了看高懸的圓月,他還要拖多久!柳寒塵見此,不禁不解,“這樣一個庸脂俗粉也能被四哥視如珍寶,以至要借本宮之手,只求長相思守,還真是難為了四哥啊!”

“柳墨葉,你不要胡言亂語!”柳涵劍大步衝出來,怒吼著,卻被小狸圓睜的碧眼嚇住不敢上前。“明明是你偷窺玉昭儀美色!”

“哪裡哪裡,四哥貴人多忘事了。四哥難道忘了如何跟弟弟誇過那玉昭儀沉魚落雁之容貌,閉月羞花之才情。也對玉昭儀雖已入宮,但正值豆蔻年華,跟了四哥,倒也郎才女貌。”墨葉極力扮著好弟弟,全然不理會眼前那人越來越青的臉。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小弟哪敢~不過弟弟也心甘情願作了這替罪羔羊。可惜弟弟還是笨了些,出了天牢才想明白,原來四哥是給弟弟下了迷|藥。難怪弟弟那日喝了茶就覺得暈暈乎乎,隔日就看到身邊躺了個女人。原來那日隱約看到的身影就是四哥啊。

四哥在皇宮內院也能來去自如,武藝之高,小弟真是佩服佩服!想來,如今冷宮必是夜夜笙歌,小弟在這就恭喜四哥抱得美人歸。不過要是四哥早些告訴弟弟,弟弟幫四哥向父皇討來,四哥何必需落得下藥這般無恥卑鄙。”

那柳涵劍早是怒氣沖天:“你胡說,明明是小武下的藥!”剛說完,立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驚慌失措地捂住嘴。

墨葉滿眼含笑的看著那甕中之鱉,本也只想拖延時間,沒想這蠢貨真會自己跳進來送死,拉長聲音:“哦~原來是小武下的啊!”柳寒塵好像的看著身邊的孩子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果然是他柳寒塵的種,小狐狸一隻!“涵劍,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栽贓嫁禍這招了?”

蒼雲翔古銅色的老臉難堪得無地自容,就知道太子實在繞圈子,原來是為了套涵劍的話,“皇上,四王爺必是一時糊塗,還忘皇上明察。”

“右相大人,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難道此事跟右相大人脫得了干係麼?”

蒼雲翔咬咬牙,若不是皇上把他關在天牢,這人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