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爸。”
金林讚許地看著金花說:“好妹妹,你終於長大了,懂事了。”
金花提醒說:“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那個躲在幕後的兇手還沒有抓到。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任重而道遠。”
她將自己的想法和判斷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金林。
金林沉思道:“原來是這樣。”
聽說了楊樹的身世和金花的分析,金林也覺得錢鐸疑點重重。可是,這終究是猜測,證據不足。而且還有很多的疑點無法解釋。
他說:“那芙蓉去修理店又怎麼解釋?難不成她也和錢鐸勾結?”
金花說:“你懷疑的沒錯,雷鳴哥的車確實是芙蓉破壞的,她的目的只是為了阻止我們第二天的約會。所以,她會在第二天去修車店檢視情況,為的是,檢視修理的進度,拖延時間,當聽說那晚拿不了車時,才滿意離開。但是,那晚,在你們宿舍旁監視我們的還另有人在。不信的話,找到芙蓉一問便知。是他趁修理工外出的時候,從修車店偷走了汽車去殺人。”
小蓮說:“你說得有理,但還有一點不對,那輛車是衝著我開過來的。錢鐸並不認識我啊。還是芙蓉疑點更大些。”
金花說:“那晚,很有可能是光線暗,兇手一時眼誤,把你看成了我。等到開近了發現弄錯了,又撞向了我。”
小蓮回想說:“是啊,那晚我們梳著同樣的頭,衣服的顏色也差不多,而且,我的嘴裡還叫著金林哥的名字。”
金林點點頭說:“如果是這麼解釋,就合理多了。你贏了,說服我了。”
有了動機,所有的事都聯絡在了一起,他不得不相信,錢鐸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隱藏在幕後的,兇殘的黑手。為了某得錢家的家產,他製造了這一系列的冤案和謀殺案。欲蓋彌彰,無論他怎麼掩蓋,真相總有大白於天下的那一天。
第一百四十九章 欲蓋彌彰
找到了親人,金林兄妹喜憂參半,喜的是完成了阿爸多年的心願,憂的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他們不能將錢鐸繩之於法。現在的當務之急,只有儘快讓雷鳴醒來,只有他可以指證兇手是誰。再就是,在兇手殺害黑皮之前找到他。楊樹的冤案要想平反,他的口供是最有力的證詞。
錢鐸從小曼家出來後,一路上一聲不吭。麗麗見他眉頭緊鎖,和剛才在家的樣子完全不同,以為是他在為了雷鳴的傷勢擔憂。
她拍拍錢鐸的手說:“富貴在天,生死由命,你不用太擔憂,雷鳴那小子福大命大,會好的,沒事的。”
錢鐸突然吼道:“好什麼好,你婦道人家懂什麼?給我閉嘴。”
麗麗嚇了一跳,委屈地說:“人家還不是擔心你的身體。這些年來,你老是做噩夢,常常說夢話,還半夜驚醒。嚇死人了。”
錢鐸不耐煩地說:“胡說。”
麗麗說:“誰胡說了?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從芙蓉她舅舅死後,你老了多少?按理說,你工作生活一帆風順,應該紅光滿面,可看看你,成天吃不下睡不著,人瘦了許多不說,不到五十歲,頭髮全白了,簡直不像個人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麼虐待你呢。”錢鐸抬起頭看著汽車裡的鏡子,是啊,連他自己都不敢認了,又幹又瘦,臉色晦暗,渾濁的雙眼,一臉的皺紋,那是個年富力強的中年男人,到更像個飽經滄桑的老人。
錢鐸的一生,都是在膽戰心驚中度過。他出生不久就失去了母親,童年因淘氣,受盡了父親的毒打,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家,卻又背上了剋死爺爺奶奶的罪名飽受冷淡和白眼。到底哪裡才是他的歸宿?他不知道。在夢中,他總是會回到金家村,回到四明山,那生他養他的地方。他期望等到他長大後,離開錢家這陰森森的大房子,回到他的家。哪裡有疼愛她的爺爺奶奶,有兒時的玩伴小石頭和山花。他的心無法落地生根,總是像浮萍一樣的漂浮不定。可是,當他來到金家村時,他卻發現,小石頭和山花結婚了,爺爺奶奶過世了,阿爸不知去向,原來的家已被別人佔據,根本就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就像一棵野草,早已被人們遺忘。看著幾十年都沒有變化的窮山村,破舊的房屋,原始的辛勤勞作,拮据的生活,他覺得好陌生,夢境終究不是現實,浪漫代替不了生活,他再也不能回到從前,再也不能適應這樣的苦日子了。這時,他才真實地感覺到了,他已經不屬於這裡,這個世界。他是城裡人,是錢家的大少爺,唯一的繼承人,住慣了錢家的大房子,過慣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少爺生活,只有那裡才能給他遮雨避寒,給他錦繡前程,是他的家,而他卻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