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拜最後的送入洞房。
大家也知趣,沒有說要鬧洞房,沈昕扶著虎子回去躺好後就脫了喜服換上平日穿的衣服出來幫忙,在家裡宴客總是會人手不夠,忙亂中也沒忘記要給虎子煎藥。
一直到賓客們都散去,張嬸跟沈昕也累的坐在凳子上不想動,剩下一堆碗筷只能明天再洗。簡單的擦洗了一
下,沈昕也回到屋裡,屋子裡到處都貼著大紅的喜字,讓他想忽略掉都忽略不了,晃的人眼睛疼。虎子早早就睡了一覺,這會兒剛好睡醒,招呼沈昕趕緊進被窩小心著涼。
沈昕累了一天只想睡覺,偏偏虎子精神頭十足,不停的問東問西,他問:“阿昕,咱們這算成親了?”
“嗯,你別叫我阿昕,聽著像姑娘。”
“可,可我爹就是這麼叫我孃的啊。”
“所以才不讓你叫。”
“哦,阿昕,那你是我媳婦嗎?”
“不是,是兄弟,不準叫我阿昕。”
在這一問一答中,沈昕漸漸沉入無邊的睡夢中去,他的大喜之日就這麼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是冷題材
什麼是洞房?
這幾天真是把沈昕累壞了,虎子沒醒的時候不光是張嬸累沈昕的神經也都緊繃著,他這一醒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夜沈昕睡的很安穩連夢都沒做一覺到天亮。初一睜開眼,眼光從窗戶斜斜的照進來還有些刺眼,抬手擋了一下後反映過來不對,早晨的陽光不可能這麼刺眼。
趕忙床衣服下炕,一挑門簾正好碰到也正進來的虎子,撞了個對臉,沈昕忙扶著虎子坐在炕邊。能看得出,從虎子醒到現在短短几天功夫他在慢慢好轉,從不能動到現在能走緩慢的走幾步都說明他在康復。
給虎子蓋好被子沈昕就要出去,看這太陽現在都晌午了,這是他來到張家後起的最晚的一天,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卻被虎子拉住袖子用一種期盼的眼神對沈昕說:“阿昕,我想梳頭。”
自此沈昕給虎子梳過一次頭後,虎子就不讓張嬸再給他梳了,梳頭這個重任就落在沈昕肩上。這間屋子完全是按照新房來佈置的,不光窗戶上是大紅的喜字,連屋裡的擺設上都貼著大大小小的喜字,在一個喜字下面蓋著的是給沈昕梳過頭的那把鴛鴦桃木梳。
虎子的髮質偏硬要想最後梳成整齊的髮髻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沈昕也是在幾次練習中找到的方法,梳的整齊又光,連張嬸都誇讚他梳的好。
虎子喜歡讓沈昕幫他梳,因為他手上動作輕柔,遇到梳不通的頭髮也會一點點的往下梳,比他孃的動作還溫柔。髮髻也梳的又光有好看,別人都誇他精神不少,雖然他看不出來哪精神了,不過別人誇他總是好的,自那以後就一直是沈昕幫他梳頭。在床上躺了幾天只顧著人了,誰還顧著頭髮,昨天成親才算好好的梳了梳,只是虎子總覺得髮髻不舒服,早上起來就想梳,張嬸不讓他叫醒沈昕,這一等就等到晌午。
盤在頭頂的髮髻解開,虎子就覺得輕鬆不少,沈昕的動作一貫的輕柔,虎子舒服的眯上眼閉目養神。梳個整齊的髮髻再用木簪子固定,很簡單很普通的男式髮髻,沈昕看不出跟別人梳的有什麼區別,不過既然虎子開口讓他梳,他也沒什麼好推辭的。
虎子睡著了,雖說在好轉可那幾天身體虧的太厲害,醒來後總覺得乏,大夫說沒事只要好好養養就行。午飯也暫且擱下等虎子醒了再吃,今天是新婚第二天,按照習俗一家人要吃湯圓吃荷包蛋,象徵著團圓和美。今天包湯圓的時候張嬸就在想,這麼多年來她不是沒想過虎子成親時
的場景,這些也僅是想想而已。
全村人誰不知道她家虎子的毛病,誰又願意把自家大好的閨女嫁給一個傻子,所以這些年她也只能自己幻想一下虎子成親時的場面。如今,虎子真成親了,雖然這個初衷不是那麼純粹但好歹是成了家,她這當孃的高興。
同時也知道委屈了沈昕,人家大好的男兒不愁娶不到媳婦,可如今這麼一攪合,全村的人都知道他是虎子的媳婦了,誰家還能上門提親。沈昕可憐,年紀小小就沒了爹孃,遇到自己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有吃有穿了可卻……打心眼裡覺得對不起這孩子。
沈昕從屋裡出來正看到張嬸抱著湯圓在抹淚,拿了手巾遞給她“娘,怎麼好好的就哭了,現在虎子哥醒了咱應該高興才是。”雖說不是正式的婚禮可也是拜過天地高堂的,從那後就真的是一家人了,該有的禮數必須得有。
張嬸連連應聲,接過手巾擦乾眼淚,這對不同於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