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為了要建築要塞,所以得開墾這片神聖的森林。而他也知道,只要我還是領主,就絕對不會准許他們做出那種事……因此打算將歐基弗家趕盡殺絕。怎麼會有此等卑鄙的事。與國王締結的契約已經失效了,貝涅波廉特和鄰國托里尼堤亞一直親密地相互交流,壓根沒有交戰的念頭。」
「——託波羅伊王若看見歐基弗家背叛,可是會派兵攻打過來喔。」
「先背叛的是他,如果他有那個意思我也會應戰。」
「國王會命令麥卡蘭坐鎮指揮吧。那傢伙擁有訓練精良的常備軍,立刻就能調動。以貝涅波廉特的兵力是無法匹敵的。」
但丁用低沉的聲音,提醒著現實情況。然而聽起來卻並非像是打擊阿爾文的氣勢,反而宛如在替他擔心,要他慎重行事。
「我明白。」
城堡逐漸接近。
用自身的力量挺起原本靠在但丁身上的軀體,阿爾文毅然決然地說道。
只是靜觀其變事態並不會就此好轉。儘管再怎麼樣想要避免戰爭,但既然被對方主動挑起了也沒有辦法。辨別必須有所行動的時機,同樣是身為領主的義務。
「我本身,並不是毫無準備。和鄰國保持親密往來,也是為了這種時候。托里尼堤亞王和我約定好了——一旦貝涅波廉特陷入走投無路的情況,他必定會出手相助。」
貝涅波廉特上下一齊進入了作戰準備狀態。
配給到嶄新的武器後,衛兵們將村莊中的年輕人組織成步兵團。城堡裡頭儲備了大量的糧食,婦孺與老人們都在城內接受庇護。平日都是呈現放下狀態的吊橋被懸吊起來,瞭望臺上的人數也獲得增援。此外,森林的入口處也被設定上三座瞭望臺。
「森林的戒備最為重要。」
阿爾文將衛兵的領隊集合起來說明道。
「容易被攻入的路線是這三條,瞭望臺已經架設在那附近了。倘若是在熟稔的森林中作戰,對我方較為有利。直到從鄰國派來的援軍抵達為止,一定要撐下去。因此,兵力幾乎都投注在森林裡。萬一森林被闖過……要守護村落和城堡就難上加難了。」
「閣下,從托里尼堤亞來的聯絡呢?」
「還沒收到。」
將嚴苛的現實,直接地說了出來。遭受麥卡蘭襲擊當天,返回城裡之後的首先要務就是派出快馬至鄰國。在那之後已經兩天,差不多是該送達回覆的時候才對。
「該不會托里尼堤亞王,認為不該插手介入他國之間的紛爭……」
「不,他一定會前來相助。托里尼堤亞王是一位值得信賴的人士,而且倘若貝涅波廉特落入托波羅伊王手中,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托里尼堤亞了。所以不可能袖手旁觀。」
堅毅,而且明瞭地論述道。身為領主之人如果將不安或恐懼表現在外,士兵們的惶恐就會益發擴大。所以「相信鄰國」這份堅定不移的信念是很重要的。
「那麼我們再一次,確認陣形吧。把地圖……」
「閣下!」
拉開嗓門走了進來的人是威廉。
他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大步走近。他的身後還跟著臉色蒼白的艾娃。
「……我們被騙了。」
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注視著阿爾文,威廉說道。
「你說什麼?」
「請您立刻將但丁以及他計程車兵們打入牢房。我們被騙了啊!」
顫抖嗓音中的論調令人無法置信,阿爾文笑道:「怎麼可能。」
「但丁欺騙我們?你說他騙了什麼,又是怎麼騙的啊?他毫無疑問的是但丁喔?」
「是的,當然是。他是但丁?凡戴克。奉凡戴克侯爵的命令,前來篡奪這片貝涅波廉特……還企圖殺害你和艾娃大人。」
聽見威廉的話士兵們一陣騷動。阿爾文左右搖著頭,「不可能。」他喃喃自語,看向妹妹。
妹妹淚眼婆娑地說道:「我聽見了呀。」
「我,和威廉……正想要送葡萄酒給士兵們的時候,房間裡頭的對話傳了出來。但丁正好也在場。」
——但丁大人,您打算怎麼辦呢?
修朝但丁如此徵詢。
——麥卡蘭和您的義父大人過從甚密。由於我們遲遲不歸,所以大概是順道來探視我們的吧。但丁大人您若叛變至歐基弗這一方,就會被呈報給國王和您的義父大人知道。而且,再這麼下去,這裡就要變成國王的直轄領了。明明已經約定好,倘若但丁大人能順利收拾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