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那趙老爺待葵哥兒極好,這也是他們的緣法。”
大伯孃一聽自然更加著惱,翻身起來啐了一口,“這話也就你這個空腦殼信!自家兄弟都鬥得跟那烏眼雞似的,八竿子都打不著,人憑什麼待你好,誰知道在弄什麼鬼的!”
又咬牙切齒心頭滴血的告訴羅家櫟那枚定親的赤金戒指足有五錢重,松江土綾要一兩二錢銀子一匹等等的話兒。
羅家櫟雖不大管事兒,卻也知道妻子的心思。實在是沒聽到十回也有八回了,想當聽不見都不成。
可也不想想,再是嫡嫡親的侄女,可又不是傻子,嫁了人自是要顧著自己的家自己的丈夫兒女的。別說你這還是個不大走動的外嫁了的姑母了,就是生她養她的孃老子也不見得能沾到光的,要不怎麼會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養個女兒結門親的話兒呢!
更何況紅綠書紙都過了,還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是自己找事兒麼!也不理她,倒頭就睡。
可喜歡和自己過不去的又豈止大伯孃一人的,七堂嬸也是一宿未睡。
不過不同於大伯孃的氣惱,七堂嬸更多的憤恨。
她家的大兒子羅稻桑只比羅稻葵小兩歲,也已是訂了親了,可小定時不管是男方的聘禮還是女方的回禮都及不上羅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