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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惜翠:“我離家之前,他不在府上,你送信給他,他收不到。”

“這我就不管了。”耿宣仁看向她,露出一抹和藹的笑意,“倘若他收不到,這便是天意,殺了你之後,我還會繼續找法子,再殺了他。”

“你能等多久?”

“這就要看我的耐性夠不夠。”

惜翠的心往下又沉了沉。

雖然她不怕死,但她任務才剛剛行進一半,還不想從頭再來。

至少就目前而言,耿宣仁還是十分理智的,但凡她有什麼疑問,他也都盡數回答了。

但是,惜翠不敢貿然同他談判刺激他,從剛剛的談話中,她能看出來,他看似冷靜,實際上情緒也已經緊繃到了極點,稍有不慎,事情的發展就會變得比現在更糟。

似乎覺得說夠了,耿宣仁站起身,“我已給你二哥下屬送去了信,你且等著便是了。”

“等著他會不會來替你。”

說完,他沒再看惜翠一眼,直接走出庫房,反手重新鎖上了門。

屋內的燈焰晃了晃,拉出一線欲滅不滅的微光。

第50章 身死

雙手被綁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沒了知覺。

耿宣仁不知道給她用了什麼藥; 她四肢癱軟; 使不出半分的力氣。

他很謹慎; 她身旁都是字畫; 惜翠找遍了; 也沒找到什麼尖銳的東西能將繩子割斷。

擺在她面前的,似乎唯有耿宣仁留給她的這一條出路。

只是高騫今日一早就出了門,沒人過問他的行蹤; 他也沒留下任何音信,耿宣仁的信到底能不能送到還要打一個問號。

想到這兒,惜翠嘆了口氣; 她真心實意地覺得,再沒有比她更慘的了。不僅沒攻略到衛檀生,反而又要丟掉一條命。

耿宣仁離開後,便再沒回來。

身上藥效未完全散盡; 迷迷糊糊間; 她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有多長時間,惜翠是被門外的動靜所驚醒的。

耿宣仁不知何時回到了庫房中,臉上的神情晦澀難辨。

搖曳的燭光在牆上打下明暗不一的色塊,他手中正端著個酒碗; 臂彎中搭著一條白綾。

惜翠的心宛如被一根細線懸著; 頓時高高地吊了起來。

耿宣仁的面色格外陰沉; “你二哥不願來; 既然如此,我也只有對不住你了。”

說完,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過來。

眼看著耿宣仁已端著酒碗上前,惜翠心中焦急萬分。

這不可能。

以她對高騫的瞭解,高騫他絕不會畏死,倘若他沒來,定是有旁的事耽擱了,這其中肯定還有些旁的原因。

她現下渾身癱軟,雙手又被牢牢束縛在背後,耿宣仁若是硬要給她灌下這一碗毒酒,她絕對沒有反抗的餘地。

她只能試著,一點一點地,迂迴地拖延時間。

“你的信當真送到了他面前?”

耿宣仁因為她的話停下腳步,“我沒必要欺瞞於你。”

惜翠舔了舔乾燥的唇角,心跳如擂,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二哥並非那種貪生怕死之人,你的信既然送到了,他不可能畏縮。”

耿宣仁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折返到一張矮桌前,將酒碗放了下來,伴隨著酒碗“當”地一聲落在桌面上,惜翠的心終於暫時落回了實處。

“我並非不講情面之人,”耿宣仁轉過身道,“你既然問了,那我便與你講個清楚,免得你認為我欺瞞於你,死也死得不安心。在那兒之後,我會讓你明明白白的上路。”

惜翠愣了愣。

她似乎從耿宣仁的眼中看到了一層薄薄的憐憫,

憐憫?

來不及細想,他已然開了口,“這封信確實送至了你二哥面前。”

“他在哪兒?”她忙追問道。

耿宣仁道:“一處藥坊中。”

惜翠腦中一空。

今天困擾著她的許多疑問似乎都在此刻得到了解答。

其中原因,她不用去想,也能明白。

果不其然,耿宣仁嗤笑道:“藥坊中的那醫女是高騫的意中人?我瞧他護她倒是護得緊。”

“那藥坊中似乎是起了什麼爭端,你二哥為了護著他意中人,分不出心神,沒心思去看我送過去的那封信。”

“我只給他送了信,卻沒義務告知他這封信究竟關係著什麼。他看不看,都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