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喜悅之色。
如果窗戶上落了一瓣花瓣還能說是風吹,但這一枝梅花明顯是人為折下來,再放在窗戶上的。
“還挺好看,”海棠道:“許是哪個愛玩的丫頭丟這兒的。到時候定要好好教訓她們一番。”
“對了,”將梅花放下,海棠問,“娘子可是餓了,剛剛廚下送過來了粥,但娘子還沒醒,就擱在爐子上熱著了。娘子要是餓了,我這就端過來。”
惜翠看了一眼梅花,收回視線,“嗯”了一聲,也沒太在意。
躺了一整天,什麼也沒吃,她確實餓得有點兒眼冒金星,一聽有粥吃,趕緊叫海棠幫忙端過來。
至於那枝梅花,海棠看著丟了也怪可惜的,便找了個細口的瓷瓶插了進去,就擺在了床頭前,也好去去病氣。
梅花就這麼靜靜地盛開著,紅得張揚的同時,也扎眼極了。出錯了,請重新整理重試
第71章 褚樂心
本來以為梅花是哪個小丫鬟丟在窗臺上的; 沒想到是,第二天窗臺上又多了枝梅花。
出現一次是巧合,頻繁出現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窗臺上總會多出一支紅梅,有時候則間隔一兩天,有時候是早上; 有時候是傍晚。
饒是海棠; 也察覺出來了一些不對勁; 但娘子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礙於娘子的威壓; 她不敢多問,她向來是無條件服從吳惜翠。
惜翠沒表露出任何的訝異之色,海棠也只好每天將紅梅拿過來; 日日替換瓶中的那一支,甚至有意幫她瞞了下來。
她懂得不多; 也知道這梅花來得古怪,不能讓人瞧見。
偌大的府上,沒什麼人能有閒心日日給她送梅花。惜翠想過; 衛檀生不可能,這小變態沒這麼多閒情逸致。想來想去; 能和梅花聯絡起來的,似乎也只有那個叫連朔的綠帽同學。
要不是這梅花天天出現; 她幾乎快忘記了這位綠帽同學的存在。
如果是連朔送的; 那她更不可能聲張; 只能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每天叫海棠將梅花拿回來,別讓其他人看見。
由於她生了病的緣故,不和衛檀生住在一處,為了不打擾她養病,他平常自去了書房歇息。也正因為如此才沒有讓衛檀生髮現異常。
在小變態眼皮底下偷偷摸摸地做這種事,惜翠壓力還是有點兒大,但礙於劇情,卻不得不繼續走。畢竟她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已經自爆了馬甲,要是接下來的劇情再出現差錯,後果她可能承擔不起。
她的病養了幾天,終於有了點起色。也就在這時候,高騫差人送了一封信給她。
他雖然答應過一切事回京之後再說個清楚,但由於她和他現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又嫁了人,礙於世俗禮節,高騫也一直沒有出現。
即便這回送信,為保險起見,打的也是高瑩的名頭。
信中問她願不願意與他見一面,將她身上發生的事告知給吳家。
他雖是武將,卻也是恪守著儒家禮法長成的,性格最為端方正直,一絲不苟。在這點上也是如此。
她佔據了旁人女兒的身體,而吳惜翠不知所蹤。於理而言,這件事應該要讓吳家夫妻倆知曉,向他們登門致歉。
“你畢竟是我妹子,此事還是要看你如何作想。”
惜翠看著信,沉默了一會兒。
她確實佔據了吳惜翠的身體,也沒有辦法心安理得地繼續瞞著這麼一對老夫婦,演繹著母慈子孝的戲碼。
想了想,惜翠還是提筆回覆了一句,“全憑二哥作主。”
信送回去沒多久,吳懷翡突然給她寄了一封信,請她明天上午在京城的“雍碩樓”見一面,她已經備好了酒席。
收到信的時候,海棠正幫她盛粥。
她對吳懷翡很是警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娘子不要管她,隨她等著。”
惜翠將信收了回去,壓在一邊,決定還是等吃過飯再另行打算。
然而還沒吃上一口,屋外突然有丫鬟傳報,說是孫氏過來探望。
簾櫳一打,孫氏進了屋,瞧見她在吃粥愣了一愣,問,“我來的不是時候?”
惜翠放下勺子站起來行禮,“大嫂來的正是時候。”
見她行禮,孫氏趕緊攔住了她,“你大病初癒,這些虛禮就免了罷。”
兩人坐下來,寒暄了一番。
從回京到現在,惜翠還沒看到過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