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看看腳下!”鍾天笑著指了指地面。
天空中劍陣和飛刀陣依舊在猛烈對攻,零星的火光在地面上對映出兩人飄忽不定的影子,藉著微光,地面印滿了紛亂錯雜的腳印。
“真刀真槍都可以殺我的,誰讓你偏偏玩偷襲,煞筆了吧!”鍾天大笑著抖劍便刺。
“找死!冥域冰魄!”偷襲者眼中兇芒狂閃,拔出匕首甩在一邊,怒喝著衝了上來。
黑夜中,一道幽藍的光芒驟然在偷襲者的匕首上綻放,周遭的溫度急劇下降,霎時間從炎熱的盛夏變成了飄雪的寒冬。
“破天一劍!”
鍾天毫不示弱,鬥氣噴湧而出,帶動著鬥獸場內天地間飄蕩的血腥和死氣,如黑雲般翻滾著迎了上去!
轟!
幽藍與漆黑勁氣碰觸的剎那,誘發了驚天動地的爆炸,鍾天身上淡金色的光芒閃爍,擋下了部分衝擊波,但依舊悶哼著退了十多布才站穩身影。
偷襲者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以速度和偷襲擅長的他,肉身的強度哪裡能和銅皮境的鐘天相比?
滾地葫蘆似的滾了近二十米,撞到場邊的木樁才停了下來,那猙獰的面具不知道摔倒哪裡去了,露出他猥瑣而又漲紅的面孔!
偷襲者從懷裡摸出把丹藥,一股腦的吞了下去,怨毒的道:“今日定將你挫骨揚灰!”
鍾天哪肯讓他恢復到巔峰狀態,雙足猛的點地,如閃電般欺身而上,手中長劍一招接著一招,絲毫不給偷襲者喘息的機會。
重傷過後,偷襲者愈發孱弱,每一次硬碰硬的較量,都會被震退些許,丹藥恢復的力量沒等凝聚就被重新震散和消耗掉,氣的他咆哮不已。
三才絕殺陣雖只有三枚長劍,但在鍾天強大神識的控制下,攻伐之間凌厲無比,防守間靈動細緻,竟然漸漸牽制著五枚飛刀。
偷襲者數次想調動飛刀偷襲,都苦苦不能脫身。
劇烈的打鬥聲,在深夜中遠遠傳了出去,鬥獸場邊緣已經隱約傳來嘈雜的聲音,偷襲者變得焦急萬分,臉色變了數遍,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偷襲者身上的元氣毫無徵兆的變得紊亂起來,天空中控制飛刀的斗紋唰的一下脫離飛刀,像毒蛇般纏繞在長劍上,其餘兩道如箭矢般直取鍾天。
鍾天面色大變,想要撤出斗紋已經太晚了!
偷襲者怨毒的怒喝聲中,斗紋驟然爆裂,連帶著鍾天的長劍、斗紋一同殉爆。
殘餘的兩道斗紋藉著氣浪的推動,陡然加速,呼吸之間已到了鍾天身前,偷襲者不失時機的將手中匕首電射而出!
三股氣息死死鎖定鍾天,根本逃無可逃,鍾天眼中精芒爆閃,將殘存的鬥氣匯聚到精忠劍上,悍然迎了上去!
轟隆隆!
四道斗紋殉爆可謂是驚天動地,大半個訓練場都被飛揚的塵土所籠罩,精忠劍悲鳴著脫手而出,翻滾著落在數十米遠,鍾天被硬生生震飛,氣息奄奄的摔在地上。
吐了吐嘴裡的沙子,偷襲者獰笑著撿起掉落的飛刀,步履蹣跚的向鍾天行去;卻沒注意到鍾天身上那些恐怖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十米,五米,兩米。。。
獵物授首在即,偷襲者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就在他準備揮動匕首斬下的瞬間,渾身焦黑緊閉雙眸的鐘天,豁然睜開了雙眼,咧嘴笑了,笑得很燦爛。
“瑪的!你使詐!”
偷襲者驚駭的怒罵著,可罵聲未落,一個碩大的拳頭在他的眼中不斷的放大,眨眼間,嘭的落在他的臉上,鑽心的劇痛傳來,猥瑣乾癟的身軀慘叫著向遠處摔落。
抬起頭看看快速逼近的鐘天,偷襲者顧不得許多,拔腿就跑,瘋狂的運轉元氣,試圖再次隱匿到黑暗之中。
事實上,偷襲者想的沒錯。。。
連番硬拼之下,鍾天以四紋硬抗六紋,本是完敗之局,全靠淨水瓶和軒轅劍器紋的強大恢復力才積攢了一點偷襲之力,至於元氣根本就是消耗殆盡。
而偷襲者斗紋雖全毀,殘存的元氣與鍾天一搏生死或許不足,但,逃遁隱匿,還不是大問題。
“你我不死不休!下次定將你撥皮拆骨!”偷襲者怨毒的咆哮著,身形一陣蠕動,從下至上開始漸漸隱匿入夜色之中。
“哪裡跑!”
鍾天情急之下從懷中掏出三龍神火罩,想丟板磚似的,抖手便擲了出去,只見一道火紅色光芒劃破夜空。
咻!
腦後破空聲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