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配甘草?”
“清熱解暑,和中生津,主暑熱煩渴。”
“茯苓在哪一頁?”
蘇宛:“……”
“第三百二十頁有幾味藥?藥名藥效?”
蘇宛:“……”
“答不上來,那就再多看幾遍!”
蘇宛:“……是。”
不但要求她能將書本上的東西倒背如流,還得準確快速的指出各味藥在哪一頁哪一行。她第一回被問起時,險些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愣愣的問了句背這個有什麼用,得到“我叫你揹你就被我仔細背”的回答。
每次答不上來或者答得慢了,相應的懲罰就是再看幾遍且沒有零食吃。
弄得蘇宛不得不暗暗懷疑,是不是楚之晏初初學醫時,也被他的師傅如此的對待和要求了,那所謂的沒有零食吃,不就是罰小孩子的麼。由此可見。楚之晏這人心裡其實一點也不陽光。
當然這話蘇宛只敢在心裡想一想。可不敢問出口去求證。萬一真是如此,楚大神醫惱羞成怒,那她的日子估計真要沒法過了。
時間就在蘇宛埋頭苦讀努力吸收知識下悄無聲息的滑過。
酷熱的夏天過去,涼爽的秋天過去,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半時,蘇宛已經能準確的背出哪一味藥在哪一頁,哪一頁上都有哪幾味藥,能一搭手就精準的探出病人是何種脈象,以及什麼方子對應什麼症狀。
她頻頻出現在生源堂,又有神醫親自指點教導,因此柳城的百姓全都知道了,楚神醫有個名叫蘇自強的徒弟,雖然學醫時日不長,卻是深得神醫真傳,十分了得厲害。
一時之間,在這柳城竟也小有名氣了。這卻是蘇宛始料未及之事。叉場系技。
這一日,上完理論課後,楚之晏並未像從前一樣總結髮言些什麼,定定看了蘇宛好一陣,才神色複雜道:“該教的我都已經教了,往後多看脈案,多累積經驗,以你的資質,若真要在這一行闖出名堂來,說不定來日名氣比我還要響亮。”
蘇宛先是愣,又是驚,“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再過十年二十年,我也沒法子趕上你的。聽你的意思,往後我不用在背書了?”
雖然背書並不難,但醫書實在太過枯燥了,若非她咬牙堅持,不肯讓楚之晏看低了去,說不定早就放棄了。
還以為自己還得背上好幾年呢,不想一朝聽見這訊息,蘇宛連高興都不會了。
“你不是都能背下了?”楚之晏不知是嫉妒還是惆悵,他小時候學醫伊始,被無數人稱讚資質好有靈性,卻也花了好幾年才被允許不用背書了。若讓師傅知道,有一個人連一年時間都沒用上就輕鬆超過了他幾年的努力……老頭子肯定不會相信有人比他還聰明吧?
他手邊的書,歐陽師兄那邊的書,她全都看過並且記住了,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蘇宛大大的露出一個笑臉來,聽這話的意思,她終於解脫了?
“我一定多看脈案,努力積累經驗,若日後真的涉足這一行,定不會丟了你的臉!”她保證的說道。
“行了,吃了飯去生源堂吧。最近天氣冷了,許多凍傷的病人,”楚之晏揪著眉頭道:“你上次搗?出來的凍傷膏,聽說效果還不錯,一會去了生源堂,歐陽師兄想必會問你要方子,你又可以賺一筆了。”
蘇宛聞言,一本正經的搖頭道:“若歐陽兄需要,我自該雙手奉上,怎麼會要他的銀子?”
因為不用叫楚之晏師傅的關係,對於歐陽大夫,蘇宛也不好稱呼其為師叔,用楚之晏的話說,他跟蘇宛是友人的關係,稱兄道弟的,若蘇宛叫歐陽大夫為師叔,他跟歐陽師兄豈不就差了輩分了?所以蘇宛便從善如流的稱呼歐陽大夫為歐陽兄。
“你這守財奴,真捨得放開到手的銀子?”楚之晏打趣道。
因與曲東家簽訂的半年一次分紅,所以之前結算分紅的時候,曲東家少算了十來兩銀子,蘇宛都不計臉面的討要了回來。實在她表現得太過愛財,才有了楚之晏這一句話。
“該我的,我自然要討回來。”蘇宛知道他嘲笑的正是之前結算紅利的事情,也不惱,仍然心平氣和、心懷坦蕩的說道:“可是歐陽兄這些日子給了我不少幫助和指點,我原就無以為報,若他需要凍傷膏的配方,我立刻雙手奉上,絕不收取分文。”
她一頓,覷著楚之晏道:“我這人是很有良心的。”
所以以後萬一楚之晏因為不肯成親而惹怒他的家人甚至家族,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他渡過難關。
這一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