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美打斷了他的話:“這些你不用知道,我也暫時不想說。記住了,這事不準走漏半點風聲,省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日後我會和元首解釋的。”
默默地點了點頭,閩大說道:“我知道了,還有個事,北京那邊來了密報,就放在您的桌子上了。”
點點頭,陳其美回收讓閩大出去,開啟了那份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密報,上面除了彙報北京情報組的工作和北京的動靜外,最後一條引起了陳其美的注意:
“據查,滿清政府制定了一個刺殺計劃,從各方面判斷,因是對元首不利。但具體的內容由於滿清對此前所未有的保密,故始終無法它知詳情。”
陳其美立刻敏銳地將這份情報和今天自己所遇到的事聯絡到了一起。先是預謀中的刺殺行動,接著是對自己的策反,兩者間絕對不是孤立的。
問題是,這事究竟有多少帝國的人員參雜進來,計劃又進行到了哪一步?
陳其美恨恨地砸了下桌子,說到底還是自己現在力量薄弱,資金不足,這麼重要的情報居然沒有一點線索可查,而一旦讓這計劃順利實施,對帝國,對元首的危害實在太大了。深知其中厲害的陳其美又不想讓其它人分享這份情報,尤其是最近勢力正勁,元首的新寵黨衛軍內部調查署的陶自強。
陳其美下定決心依靠自己的力量把這份計劃查個水落石出。
或許,這是陳其美性格里自私的一面,也是造成他悲劇的根源。
這時候,閩大又跑了進來:“部長,元首讓您馬上過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 算 賬
“陳其美,浙江吳興人,28歲,1898年組建江蘇情報局,擔任局長,1905年出任帝國首任情報部部長。
1899年,陳其美利用情報局大權獨攬的機會,貪墨情報局經費四萬三千兩,1900年貪墨五萬一千兩,此後逐年累計,前後總共貪汙活動經費合計中華幣七十萬零五千二百元。
1901年7月,指使手下特工秘密殺害與之家族素有過節浙江吳興人鄧丙興等人;1902年4月,情報局某名特工與其發生矛盾,隨後該特工神秘失蹤,懷疑為亦遭殺害,但無法掌握實據。
近日,又發現其沾染上吸食大煙,嫖妓等惡習
”
這份署名為“黨衛軍黨務調查部”的報告,端端正正的放在李國勇的面前。來回走動年輕的帝國元首,此時的心情又憤怒又惋惜。
他原以為陳其美只是心胸狹隘,不能容人而已,但沒有想到他的問題竟然大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無節制地貪汙公款,血腥手段排除異己,手段無所不用。但陳其美畢竟是開國功臣,這些年來為了自己,忠心耿耿,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和青春年華,能力也絕對讓人放心,就這麼處置他,未免於心不忍。
“算了,情報工作是不能讓他做了,去外交部給皙子做個助手吧。”李國勇自言自語地道。畢竟,對於這些久隨自己的老人,他還是有感情的。
門被輕輕推開,李國勇不用抬頭看,從輕柔得象只夜貓的腳步聲上,李國勇就猜到是陳其美進來了。
“元首,您找我?”陳其美好久沒有單獨和李國勇相處過了。
決意放陳其美一馬的李國勇,抬頭笑了下:“英士,來了啊,坐。”
一聲久違的“英士”,叫得陳其美鼻子一酸,很久很久沒有聽元首這麼親切地叫過自己了。
陳其美坐下說道:“元首有什麼任務請說。”
李國勇緩聲道:“也沒什麼任務,就是很多時候沒有和你聊過天了,帝國國事弄得我頭昏眼花,今天把你叫來陪我聊聊天。”
心裡一陣狂跳,元首還是愛護信任自己的,陳其美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1898年咱們在上海認識,算起來有7、8個年頭了吧。”李國勇掰著手指頭算著:“記得那年你我都只有二十出頭,年少氣盛,當時哪想到有朝一日能建立自己的國家。”
放開了心扉的陳其美起了相同的感慨:“是啊,當年跟著元首,蘇州事變,三省獨立,風風雨雨就這麼走過來了,不容易啊。”
李國勇嘆道:“英士,我知道你這兩年來對我有怨氣,把你的權利分了,把你的得力助手也調走了,可你應當體諒我的苦衷。一來我不想把擔子都壓到你的肩上,太累了;二來咱們內部對於你的權利過重,是很有看法的,我這麼做,起碼可以讓底下的人沒有說法。”
話說得陳其美眼淚都快下來了:“陳其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