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一愣,互相對看一眼,笑了起來。
秋小滿實在是搞不懂剛剛自己為什麼這麼個跑法,不是都沒關係了嗎?難道自己的條件反射弧就這麼好養成嗎?只是一個多月的時間,身體就本能地對司青產生某些特定反應了?說不定那個電話只是想交代給自己一聲什麼“遊戲結束了”、“把電話號碼給刪了”啊什麼的,自己這麼無頭無腦地一關機……
左毅也鬱悶地不行,這會兒糖塊就坐跟前呢,卻沒了往日裡要追他的心情,現在滿腦子都是左軒一個人去了那麼遠的鳥地方,有很多長毛的外國男人扎堆泡妞泡爺,說不定連泳褲也不穿了,直接跳海里游泳搭訕啊什麼的,指不定左軒現在已經被人給……
“啊啊啊!!!”左毅揉著頭髮大吼一聲,猛地坐直身子,用非常認真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對面呈呆愣風化狀的秋小滿,“糖塊,我們喝酒吧!”
然後,一色的男下人們就用小餐車運來了數十瓶有相當年份和度數的紅酒。
其中一個男侍者還特別看了一眼秋小滿,推走餐車後,立馬掏出手機撥電話,“二少爺,大少爺他……”
然後,男侍者就進來,再也沒有出去過,就是憋尿鱉得厲害也不敢把眼睛離開這客廳裡的一主一客。
他滿腦子都是二少爺剛剛那冷冰冰的話“大少爺要是酒後亂性什麼的,你就等著吧!”
秋小滿本來是不喝這東西的,可現在心情也莫名其妙地差到不行,很煩躁,就想舒緩舒緩,至少能讓他暫時忘掉這種悶痛的感覺,好好睡一覺也行。
倆人就這麼喝著,剛開始還帶上個莫名其妙的祝語,什麼“十一快樂”、“事業有成”……
最後連祖國啊大地啊美麗的花骨朵啊什麼的都出來了,再最後就誰也不說話了,都悶頭窩在沙發裡,一人抱著一瓶紅酒,一邊倒一邊喝,秋小滿偶爾還打個飽嗝,眼神開始渙散了。
一旁的男侍者緊張的後背都溼了,這客人估計是撐不了多久了,再扭頭偷偷瞥大少爺,正好掃見那雙龍目直勾勾地看過來。
腿肚子一哆嗦,他差點就倒了,“大,大少爺……”
“別吵!”左毅眉毛一擰,側了側耳朵,咬著大舌頭叫喚,“你聽,是不是……有玩意兒在響……他孃的腫麼這麼熟……”
男下人哭喪著臉,聲音都抖了,感情是這手機響了半天,大少爺沒聽見啊!完,完了,大少爺也差不多醉了……
“大少爺,那是您手機……”
“我草!我說腫麼……腫麼熟……”左毅一拍大腿,摸索著找手機,掏半天翻出來,直接放到耳朵上,“誰……誰啊?有屁快說……怎麼沒聲啊……說……說話……哦……忘了按接聽……誰……誰啊?有屁快說……”
司青臉黑的跟那啥似的,暴躁地快把手機都捏碎了,“讓秋小滿接電話!”
“你誰……誰啊?找糖塊幹……”
“左毅!你他媽地信不信我一炮把你那破房子給轟了!”司青冷臉吼了一句。
左毅立馬打了個激靈,眼前疊出左軒那張戴著金絲框眼鏡的臉,衝他笑啊笑。
心裡陡然就傲嬌了,拔高嗓門無意識地吼了回去,“你丫的轟啊……轟了我讓軒……軒軒揍你……”
說完眼一閉,就睡過去了。
那名男下人幾乎是抖著腿肚子過去,把電話給接了起來,聽著那邊暴躁的吼聲,又抖得更厲害了,嘴皮子都不太聽使喚了,“司少爺,我,我這就讓人把先生秋……秋先生給送回去。”
司青火大地拍了一下方向盤,剛掛掉電話,手機又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媽媽的,眉毛皺了下,按下接聽鍵。
“阿青啊!你快去市立醫院看看,雅兒她被剪刀給……”
☆、40 消失
暈暈沉沉的,秋小滿覺得有人把他給扶上了車,他睡了一覺,又被人給扶了下來,有一陣恍恍惚惚的想吐的感覺,最後就倒在了熟悉的大床上,眼皮和大腦再也不能運作絲毫,睡了過去。
李琰軒看著那群送秋小滿回家的人進了電梯後才從樓梯口出來,他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冷笑,一手揣進褲子口袋,一手轉動著鑰匙,開了門。
金雅兒倒也有兩下子嘛,連司青貼身的東西都能順過來,想著,他先去了衛生間,隨手把鑰匙衝進馬桶裡,走進臥室,倚在門框上,看著大床上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
一扯嘴角,笑道,“小滿,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
司青鐵著臉從市立醫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