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揮,天震子衝著紫玉師徒示意道:“且於此處守候幾日,倒是要看看師弟煉製出怎樣的法寶來……”
……
陣法之中,林一對百里川與織孃的離去無動於衷,而是專注於身前之物。
那把虎嘯魂刀不見了,地上了兩截玄金鐵棒亦沒了蹤影,林一身前數尺遠處橫懸著一根嶄新的鐵棒。其雞卵粗細,五尺半長,筆直而光滑,隱隱閃動著黑色的光芒,並散發著橫掃萬物的狂躁氣勢,令人望而生畏!
此番煉器,本事大有長進!看著煥然一新的玄金鐵棒,林一暗暗自得。經天煞雷火的淬鍊,虎嘯魂刀很快便化為漿汁。而他不願作罷,又融進了玄金鐵棒與十餘件元嬰法寶之後,並嵌入了諸多的陣法,這才將其凝練成形,
當初的玄金鐵棒粗陋不堪,連靈器亦算不上,全憑著力大欺負人!而如今它卻脫胎換骨,舊貌換新顏,真正成為了一件法寶!
而我林一所用,又豈是尋常的法寶!斟酌一番,他拿起了身邊的玉瓶。破其禁制,其隨手抓去。一尺餘長的白虎跳了出來,活靈活現,威勢十足。
於那白虎即將瘋狂之際,林一迅疾打出一串手訣,並順勢彈出了一滴精血。微弱的紅光一閃,精血憑空分作兩半,霎時沒入虎身與鐵棒之中。
精血印記之下,白虎頓時萎靡不振。林一又是手指一點,虎影淡去,一縷虎魂倏然飛入鐵棒之中。他眸光一閃,微微一笑。自此以後,這鐵棒法寶便叫作‘天煞’!
只不過,原來的玄金鐵棒變作了法寶,便可於氣海中蘊養,而元嬰有三,這‘天煞’歸誰呢?其暗含天煞雷火之威,卻沉重異常……
稍作思量之後,林一抬手輕輕一招,橫懸著的‘天煞’鐵棒上黑光一閃,竟是不見了蹤影。下一刻,它已飛入氣海之中,成了花針大小,被盤坐著的龍嬰置於雙膝之上。如此以來,金龍劍則歸了道嬰。三嬰之中,唯獨魔嬰赤手空拳,只有雙手虛託著的那一點火光如舊。
與此同時,氣海當央的老龍有所察覺。於靜坐中悄悄打量了下‘天煞’,他不屑地搖搖頭,隨即又閉上了雙眼。
……
歇息三日之後,林一撤去陣法與天震子等人相見。
天震子忙不迭奉上了雲袍,並將織孃的交代又轉述了一遍,又忽而來了一句
“師弟,那織娘倒也不差!哈哈!”
這話聽著莫名其妙!看著不遠處的幾位同伴,林一有些茫然。
天震子哈哈一笑,又連連點頭,神態卻曖昧不明,好似一切盡在不言中。紫玉轉而他顧,仿若無事人一般。柳兮湖臻首低垂,眼光卻斜睨著身邊的師兄。而炎鑫則神色尷尬,清咳一聲之後,故作從容。
林一兀自不明就裡,索性往遠處看去。曾熱鬧一時的山谷,靜寂如初,只有那道深壑尚在,見證著曾發生過的一切。此時的九羽島上,不見他人的身影,而數千裡之外……
不過喘息之間,神識已漫過了七八千里的湖面,林一輕輕皺起了雙眉。少頃,他暗哼了聲,這才將眼光落在手上。與原來的相比,手上的這件灰色道袍沒了奢華,卻多了幾分簡約。其輕柔如水、如紗,隱有一層波光湧動,仿若雲水飄渺來去,彰顯不凡。
這雲袍與雲靴須祭煉方可穿著!若非織娘相告,誰會知曉這些名堂呢!
林一苦笑了下,手上又多了一雙雲靴來。
“林師弟!哥哥我真是看走了眼啊!你原來與織娘早有勾搭!如若不然,雲靴何來……?”天震子好似抓住了什麼把柄,大驚小怪起來。他又連聲催促道:“快快祭煉,讓我等長長見識……”
紫玉師徒循聲看來,皆一臉的好奇!
林一錯愕!雲靴何來?我早便有了,可又如何說得清楚!他衝著天震子咧咧嘴,佯裝了回糊塗,便祭煉起了手上之物。
須臾之後,林一手上的兩樣東西沒了。隨其心念一動,麂皮靴子‘砰’的一下碎開,腳上已換上了雲靴。他又隨手扯去原來的灰佈道袍,顯出了一身飄逸不凡的雲袍。
林一低頭打量自身,暗暗稱奇。這雲袍、雲靴皆可隱入體內,穿著起來著實方便了許多。而織娘所說的另有妙用,還須日後嘗試才可知曉。
“哎呀!還真是應了俗間的那句老話,人靠衣裝啊!你原來不比哥哥我長得好看,而換上了雲袍之後,還真是模樣大變,玉樹臨風……”天震子哈哈笑道。紫玉衝著其瞪了一眼,卻還是與兩個弟子凝神端詳。既為的閣主所煉製的寶物,必有不凡之處,正好趁機見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