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大白天鍾奎讓這七小鬼出去,豈不要它們灰飛煙滅?
別擔心,鍾奎心中有數自由安排。他褡褳裡有幹柳樹葉片。讓七小鬼口含柳樹葉片,如是天氣陰霾日頭不強勢的情況下,它們完全可以在光天化日下行走。
小鬼們對陽氣過盛的人忌憚,但是對自身帶陰氣的人,特別有親近感。就像鍾奎他出生在深夜時分,母親在破廟裡珠胎暗結,又在墓地裡得到歸宿。
拾到他之人又是給逝者造安身之所的斬穴人,命運就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事,無論你怎麼想改變那都是不可能的奢望。
他果斷是渾身自帶邪氣之人,陰陽交融,更是穿梭於陰陽兩界的最上等陰差鬼使。比如說;槐樹為陰,只可引鬼,不可迷惑鬼,生於極陽之地的槐樹,才是陰陽相生,才能達到與鬼交融之根本。
交代好小鬼們,他藉故在外面透透氣,有租住房客帶笑給他招呼的,都一一點頭回復。有一位好事的多嘴大媽,原本是對他畏懼的,後來親眼看見那些鬧事的被他客客氣氣邀請進屋,並且以禮相待。心裡就產生了微微的變化,之前對他的畏懼頓然無存。現在看見他隻身一人杵在外面,就趁機上前來搭訕兩句。
“鍾師傅沒有出去呀?”大媽是地地道道的陝北人,說話鼻音很重。
“沒,最近有點事。”
“嘻!也不知道咋滴,跟你一條街的那家鋪面也關了,好像看見他們兩口子走得很匆忙。”
“哦?有這事?”鍾奎無語了,病了一場幾天沒有出門好像跟外面閉塞了似。發生那麼多事居然一無所知,“好久的事?”他認真的看著對方問道。
“喏!就是今中午我買菜回來,看見他們的。奇怪是,我喊他們,他們好像沒有聽見走得很急。”大媽一邊說,一邊繼續在想什麼,然後一拍腦門道:“想起來了,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嗯。”鍾奎點頭鼓勵大媽繼續說。
“三癩子出事了。”
“出什麼事?”
“剛才我看見有穿制服的來他家檢視什麼。”大媽說著話,好像顧忌什麼似的,慌張的扭頭回看一眼,繼續道:“我在外面可聽說了,這三癩子死得詭異。”說完話,她似乎醒悟對方就是搞這一行了,不由得吶吶的動動嘴皮子,不好意思衝粗眉毛緊鎖的鐘奎淡笑一下。她這一笑滿臉的皺紋好像隱藏了很多秘密一般,片刻間的自嘲,越發舉止不自在起來。
此種情形別有蹊蹺啊!鍾奎見大媽沒有什麼話要講了,就自顧的扭頭離開原地,進屋裡去了。
看著默默無語離開的背影,大媽怔怔的愣了一下。把剛才的話,仔仔細細過漉一遍,確信之前沒有說錯話,才轉身離開往自個家走去。
話說:這院壩,老太太在時,還沒有什麼租住房客。自打鐘奎長期居住在這裡後,後來無意間把喪葬店老闆痴呆兒子治好後,這些零散的房客才陸續進駐來的。
這些房客來自天南地北,誰也沒有閒工夫去打聽誰的來歷,各自相安無事就好。
鍾奎進屋,無心吃飯,對香草簡短的叮囑幾句,再給誌慶耳語一番。見文根沒有出來。貌似在房間裡換衣服,也就沒有等到他出來,就蹬腳踏車出了門。
他出門是去找冉琴的。
縣公安分局,冉琴把最近幾天查訪的筆錄挨個清理一遍,細細的琢磨。刑警隊長還在等她的案情彙報,所以心裡著急。
她根據那位路人的話,去了么妹店子,也證實了路人所言不虛。三癩子的確是一個賴皮,遊手好閒好吃懶做出了名。
究竟是誰會對這麼一個社會人渣,沒有社會背景和個人恩怨以及經濟糾紛,更加不會有情感糾葛的單身屌絲下此毒手呢?
鍾奎來得及時,給她提供了一個可靠的訊息。那就是那位攜帶家屬慌張遁走的慕容老闆,有嫌疑。並且把另外一件事也扯進來,那就是嬰兒事件。
當下冉琴就佈局,一面作人去調查慕容老闆的去向,一面和他一起去查那個神秘的嬰兒下落。
嬰兒是一個謎,一個很詭異的迷,這個嬰兒來自何處?是異類還是什麼來的?提及到嬰兒。鍾奎只有苦笑的份,感情有什麼東西在模仿他的身世背景來現世。
【162】 好事多磨
鍾奎猜測對了,嬰兒就是衝他來的
慕容老闆攜妻帶子一路躲避,想的是在親戚家躲避一段時間再回來。在他的預想裡,鍾奎的店鋪已經被停頓,那麼也就沒戲了。所以他算計到在逃過這一劫再次回到這條街後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