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上課,秦筠研究了許久,終於跟幾個夫子弄出了一套模版。
在課堂上弄了一塊光滑的白板方便教學,每次往上寫的字也不多,一般都是一句俗語,或是成語,然後用講故事的方法往下教。
其中的道理也不用他們自己體會,夫子融合了實際通俗易懂的告訴他們。
不過後面還有一個環節,就是讓他們說說對這個道理的看法,前面是引導,後面主要是讓他們來說,並且以鼓勵為主。
秦筠在講課的過程中,發現禁衛所這些人,招募的兵的想法就是混口飯吃所以參加甄選,而武官家的子弟更簡單,就是混日子,當然不管哪一類人,都是想進宮當禁衛的。
可若是問他們為什麼要當禁衛,答案也不外乎保護陛下,這就像是個標準答案,不一定是他們的真實想法,或者他們根本就沒什麼想法。
沒有想法目標,那人跟空殼無異,所以秦筠也不急著跟他們說什麼軍法了,而是讓他們開始思考。
腦子會轉彎了,秦筠才覺得訓練起這群人來有意思。
不過秦筠現在不知道的是,她隨意一個打發時間的實驗,到後來會給大宋培養出不少的精兵良將,也給自己留下後路。
二十七章
趙鄴弄來了那麼多相貌奇特的宮女, 原因簡單是自己心裡不利爽,也不想讓秦筠開心。
不過見到秦筠為了躲宮裡這些人, 每日早出晚歸,兩人雖然都住在宮裡, 見面卻只有早上早膳半個時辰不到, 心裡非但沒有因為噁心到秦筠而舒暢,反而更為憋悶。
下令放火之後,趙鄴就像是捅破了心中一層脆紙,雖然這層紙不至於讓他把男人壓在身下, 但覺得心情煩悶之後,他沒有多加猶豫,就直接把秦筠從禁衛所叫回了宮, 給她下了死命令, 讓她一日三餐都必須在宮中用膳。
不過光是一日三餐並不夠,趙鄴把人召到了身邊,黑眸深不見底:“你與朕實話實話, 你是不是不滿朕讓你在宮中暫住,所以才日日在宮外流連,每日到了宮門快落鎖的時候才回返。”
秦筠哪敢說實話,今個她要是說了實話,按著趙鄴能把宮女換個遍的“大方”性子, 恐怕連宮門她以後都沒辦法走出去, 要靠爬的爬著出去。
“臣弟怎麼可能不滿, 早出晚歸只是臣弟想在禁衛所幹出一番事業, 不愧對皇兄對臣弟的信心,再者晉王府查出是有人有意縱火後又遲遲找不到兇手,臣弟心中著急,不知不覺就在宮外多耽擱了不少時辰。”
“真是這樣?”趙鄴尾音上揚,語調中有幾分不信。
“皇兄恩准臣弟暫住皇宮是多大的榮耀,自古以來臣弟是頭一例,這是臣弟得銘記一輩子的事,又怎麼可能心存不滿。”
說完,見趙鄴臉色沒了厲色,秦筠心中鬆了一口氣,要不是此時不合適,她真想抬手擦一擦額角溢位來的汗。
“晉王府的事你不是官差,朕這兒有另一樁事等你來辦。”
趙鄴還有需要她來做的事,秦筠愣了愣:“不知皇兄有何事需要吩咐臣弟?”
趙鄴扔給了她一塊牌子:“宗人府選妃,朕國事繁忙,再者後宮也無人可以料理,晉王就幫朕多盯著幾分,等到最後定下了一百人,在把畫像送到朕這兒。”
見秦筠拿好了牌子,趙鄴眯了眯眼,不忘提醒:“好好挑選,別讓朕失望。”
秦筠想到了趙鄴換宮女的架勢,打了一個寒顫,這一百個人她要是沒有替他選得漂漂亮亮,估計他就要覺得她要昧下了他的女人,偷偷享用了。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把這件事辦得妥帖。”秦筠收好了牌子,表情嚴肅認真地承諾道,“不負皇兄重託。”
趙鄴頷首,說起了其他:“留下來與朕一起用晚膳。”
秦筠瞄了一眼才過了晌午的天色,笑道:“臣弟先行告退,等到飯點一定不忘來皇兄這兒蹭飯。”
趙鄴抬眸瞧了她一眼,眸中帶著疑惑:“你有事?”
秦筠更疑惑,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今日除了皇兄交代的選秀,臣弟並無其他事。”
“選秀不急,既然無事你就留在著等晚膳不好?”說完,趙鄴半眯著眼,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原來晉王不是不願回宮,是不願與朕相處,剛剛朕倒是問錯了話。”
秦筠睜大了眼,語氣十足的無辜迷茫:“臣弟只是覺得天色還早,離用晚膳還有幾個時辰,怕打擾了皇兄。”
這會才過了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