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少英微微一怔,先前見她說話有些魯莽蠻橫,有大家強勢小姐的風範,可是想不到她現在卻為自己想得這麼周到,說話也有理有據,言語關切,和剛才截然不同,心想果然是女孩家長大了,不僅是相貌氣質,就連說話處事也比以前改變了不少,不由更是喜歡。
他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索xìng不再想那麼多,和白勝男兩人在柳州城好好觀賞風景,緩解這些時rì的疲憊勞累。
兩人在城裡閒逛遊玩了一天,韋少英消除掉這些天身心疲憊,覺得心中舒逸了許多,果真神情氣sè漸好,整個人也恢復到以往的神清氣爽模樣。
晚上回到家中,白文淵見到韋少英現在的樣子,也心裡甚是高興。
吃過晚飯,白文淵就將他獨自叫到了自己的屋裡。
原來,白文淵派人打聽訊息的速度甚快,只過了一天時間就從梧州那裡傳過來打聽到的訊息,聽說梧州知府以韋家暗通太平天國賊寇,意圖謀反不軌的罪名,已經將韋家人全部打入大牢,過得兩rì只等上報朝廷以後,就準備將韋家人斬首處置,韋少英父母只怕不能倖免。
因為當時太平天國活動十分猖獗,影響rì益擴大,震驚南方,清廷zhèng fǔ絕對不敢掉以輕心,尤其對凡是和太平天國有串通聯合的事情嚴厲處置,藉以安定局勢,所以韋家人只憑梧州知府捏造的串通勾結太平天國人的罪名,就足以被朝廷全都定為死罪,一律無赦,誰也不敢輕易重新翻案,唯恐得罪了上面的朝廷。
白文淵縱然在柳州地界交際甚廣,勢力不小,卻對此事也無可奈何。
韋少英聽得自己父母被那梧州知府陷害為死罪,無人敢再插手此事,已是無法倖免,心裡面對其憤恨無比,目呲yù裂,直yù殺了對方才能消解仇恨,站起身來,忍耐不住就要準備立刻隻身趕回梧州,殺掉梧州知府報仇血恨,幸好被白文淵及時阻攔住,才沒有衝動回去。
過了一會兒,他也冷靜下來,頹然坐倒,知道自己一個人勢單力弱,就算能回去也奈何不得那權勢遍佈梧州地界的梧州知府,此時他自己也是到了柳州白家,藉著白家才躲避過了對方的追捕抓拿,實力差距太大,根本無法報仇,只能最後黯然落寞一人回去房中,閉門不出。
白文淵得到這個噩耗,空自束手無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韋少英,他本想盡心相助,可是那梧州知府定下韋家暗通太平天國人,證據確鑿乃是一等謀反大罪,朝廷下達命令一改無赦,無人敢反駁干涉,他自然也毫無辦法,只能作罷。
他擔心韋少英激憤下做出什麼衝動事情,便又將白勝男叫了過來,囑咐女兒這些時rì好好照顧韋少英,安撫其情緒,以防他一時激憤下做出什麼衝動事情來。
白勝男甚是懂事,對父親的話一一答應了,不說其他,獨自前去細心照料韋少英。
這天晚上,白勝男開啟韋少英的房門,一人走了進來,見到明月照映下的窗戶桌子旁,韋少英坐在這裡一聲不響,神sè落寞沮喪。
她知道他現在心情必定不好,便緩步輕輕走到旁邊坐了下來,瞧著他,關心說道:“少英哥,你不要心裡想不開了。雖然你們家人被判死刑,不過我爹早派人去四處通融想辦法解救了,你放心,這裡的柳州知府也是我爹的至交好友,我爹親自託柳州知府大人去幫忙,有知府大人相助說不定能讓事情變得好一點。”
韋少英神情沉默,過了一會兒,緩緩開口:“沒用的,我父母都被判處謀反大罪,這等罪名就算在朝廷裡面也無人敢輕易干涉,誰又能管得了?何況這件事不只有那罪魁禍首梧州知府,上面還有更厲害的人,他們定要至我家於死地,總之我父母家人是無人能救了。”
白勝男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坐在那裡默默地瞧著他,目光閃動,充滿關切之意。
月sè清幽,照shè到房屋的桌臺上,坐在這裡的兩人心情都甚沮喪。
韋少英滿腔恨意禁不住湧上心頭,咬牙切齒地道:“我父母家人,還有我師父都死在這些清廷狗官的手中,總有一天我要全部報了這些大仇,滿清朝廷,還有那梧州知府,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要他們血債血償!”
“少英哥,這些人勢力強的很,你自己一人,不是說報仇就能報得了的。不過好歹你總算現在逃脫了他們的抓捕,先忍耐一時,在我家這裡好好刻苦練武,積攢實力,等待rì後有了機會再報仇不遲!”
韋少英聽到這裡,忽然心裡一動:“對了!我一直忘了那件事,我現在獨自一人能力有限,我去找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