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男卻一冷笑:“那可不是我說你是畜生,是你自己說的。”
李觀魚聽完,仰頭哈哈的一笑,“有意思,就當我自己說的吧,那又如何?你瞧不起我就明說,別這麼冷眼冷嘲熱諷的,這和把我當成畜生也沒多大分別。”
白勝男見這人處處說話不著調,也不願跟他多繞嘴皮子,現在只想把韋少英救回來,柳眉一動,對他說道:“你去將少英哥救回來,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
“我憑什麼要去救他?又跟我無關。”他冷冷道。
“你還說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一直不肯答應少英哥幫助他報仇,我們兩人會被那些朝廷裡面的人追殺到這裡嗎?你先前不是一劍殺死了兩個侍衛,武功厲害的很麼?為什麼卻連那十幾個朝廷侍衛也對付不了,害得少英哥被人打落山崖,又害得我被人砍傷了腿,和你無關那和誰有關?”
“對付不了,你以為那些人全都是吃乾飯長大的嗎,老子手裡無劍,空手拳腳能三兩招全部打發了他們麼?”李觀魚聽她強詞奪理,不禁怒目一睜,心頭怒氣升起,暗道:“小娘皮,臭丫頭,先前我出手幫你們殺了那兩名清廷侍衛救了你們的命,你們不謝,剛才我又從水裡面辛辛苦苦將你拉到岸邊救了你一命,你還不謝我,卻還一直瞧不起我,罵我是畜生,現在又說是我害得你們落到這步田地。臭丫頭,我真該在水裡面不救你,淹死了你活該!”他心裡想著,甚是氣惱,臉sè卻反而更加一點瞧不出來,只是冷眼瞧著對方,一言不語。
白勝男見他不語,臉有得意,輕聲一笑道:“怎麼,你沒話說了吧?”
“你去,你去將我少英哥救過來,若是少英哥沒事那還倒好,若是少英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以後咱們兩人走著瞧!”她面sè驕橫,大家小姐的傲氣和強橫不講理全都展現了出來,完全不將李觀魚這個人瞧在眼裡,根本無視對方,眼中只有輕蔑,除了輕蔑,還是輕蔑。
“我救你個媽媽!”李觀魚聽了這話,氣得肺都快炸了,怒極反笑,冷然一笑:“好呀,我聽你的話就是,你現在若是能拿著劍砍掉我一隻腿,我就聽你的,你來啊,我站在這裡讓你砍就是,你來啊!”
“你!混蛋,你罵我什麼?”白勝男杏目一瞪,說不出話來。
她現在腿上有傷,雖然並未被清廷侍衛的兵刃劃傷筋骨,不過在表面皮肉的創傷也著實不小,傷口不短,繞是她身負武藝,現在也無法站立起身,腿部傷痕傳來的陣陣劇痛感覺只能強自忍耐住,不敢表現出來,省得被這人取笑。
李觀魚見她奈何不得自己,十分得意,哈哈的一笑,“來啊,白姑娘,你若是有本事能夠打服了我,我就聽你的話,你來啊,我站在這裡等著你,你來拿劍砍我啊!”欺負她現在不能行動,見到她無可奈何的神情,心裡甚是痛快,哈哈哈的縱聲狂笑了出來。
“混蛋!你瞧我砍不砍得你!”白勝男怒目圓瞪,咬牙忍住傷口劇痛,手持長劍站了起來,右腳不敢用力著地,只能憑著左腳碘著腳步,一步步往李觀魚那裡挪動過去,這般一手拿劍殺氣騰騰,一腳碘著走路的滑稽姿勢模樣叫人瞧起來,倒是覺得有些可笑。
“哈哈哈哈,走路的樣子比起一條腿的蛤蟆點腳倒是不差,哈哈哈!”李觀魚瞧著她那滑稽模樣,禁不住開懷大笑起來,那笑得叫一個真正的開心,狠狠地嘲笑她走路的姿勢。
眼見白勝男碘著腳,一顛一跛地持劍漸漸接近自己,目帶凶光,劍帶殺氣,他一點也不在意,見白勝男距離自己有十米之內了,表面不動聲sè,右腳踩住草地一塊小石子,用腳尖輕輕一勾一抬再一點,半點不著痕跡,飛起的勁風石子就撲的一聲準確打在白勝男走路的腿膝彎上。
白勝男“哎呦”地叫得一聲,忍不住左腿一曲,身子失去平衡就栽倒在草地上,摔了個滿懷,再也站不起來,右腿傷口被觸碰,稍稍縫合住的傷痕又流出鮮血慢慢殷紅了右腿的白sè衣褲,傷處陣陣劇痛傳來,她禁不住痛哼出聲,眼睛流出淚來。
李觀魚見到她這般狼狽的樣子,開心地笑了起來:“小娘皮,我瞧你再神氣,再瞧不起我,現在栽倒地上起不來的感覺終於叫你好好嚐到了罷。”心裡想著,嘴裡面諷刺道:“白姑娘,我站在這裡叫你砍你都砍不到我,剛才還對我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你是大家小姐,我李觀魚不過一個江湖浪子,窮酸得連狗都不如,你自然瞧不起我,可是大家都彼此彼此,嘿嘿,我瞧你現在的樣子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嘿嘿嘿。”
白勝男氣怒攻心,揮動手中長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