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韋少英眼神驚奇,想不到她會對自己這般說,站在那裡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眼底閃爍變化,心情卻暗淡到了極點,他瞧向附近的人一方是李觀魚,一方是盧天焦等人,他夾在中間,是進是退,是生是死,就在他的選擇之中。
忽然,他輕輕一笑,“好吧,勝男,就算我貪生怕死,我承認我比不上大師兄,我打不過奪命刀留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你不願跟我走,我也沒有辦法。”
白勝男神情決絕,一言不語,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韋少英再也無話可說。
盧天焦持刀站在那裡,冷冷地瞧著他。
他清楚盧天焦這人冷酷反覆無常,好不容易被這人繞過一命,擔心在這裡耽擱太久又引得對方反悔,現在保命要緊不敢在這裡停留,也不再瞧向白勝男,轉身一人徑自離去,不多時就消失在山道,不知去處。
白勝男見他終於走了,不禁轉過頭怔然地瞧著,一時無言,神情有些悽楚,過了一會兒,一滴眼淚終於從面頰劃落下來。
韋少英獨自離去,這裡只剩下李觀魚面對盧天焦等人,幻影劍和奪命刀的江湖恩怨還沒有了結。
山頂臨近瀑布,隆隆的水流聲隱隱約約傳過來,顯得距離這裡時遠時近。
清冷淡淡的雨水悄然而下,黃草漸漸變得發綠,生機盎然起來,增添了一股寧靜柔和之意,可是這裡的殺氣隱隱間似乎越來越濃。
盧天焦手臂橫揮握著寶刀,雙腳穩穩踏立,渾身透發出勃勃肅殺氣息,氣勢凌然。
李觀魚站立原地,手中寶劍擋在胸前,雖然不如盧天焦散發出來的氣勢強橫凌厲卻將全身jīng力提聚在一點,暗自深藏,蓄勢待發。
雨水漸漸變得大了起來,兩人對視,誰也一動不動,一刀一劍對面而立,還沒有真正相鬥氣勢就開始爭鋒較量起來。
“你這個師弟貪生怕死,在我眼前連條狗都不如,這種人對我來說殺不殺掉都一樣,就當瞧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他一條xìng命,算是瞧得起他了。”盧天焦嘿嘿一聲,又道:“不過你就不一樣了,你武功比他高的多,倒是劉老賊手下像樣的徒弟,不除掉你幻影劍一門就不能斬草除根,既然如此,我就最後和你鬥一場!不過,你覺得能勝得了我嗎,劉風塵死後天下還有誰能擋得住我的刀法,我才是武林第一人。”他話語雖然沙啞低沉卻顯得氣勁十足,無人能比。
李觀魚持劍站在那裡,冷笑,“我師父是江湖有名大俠,你身為武林人卻投靠清廷官府甘當走狗,賣力求榮,像你這種人如何能跟我師父相比?”
“江湖大俠?嘿嘿嘿,狗屁不如,劉風塵不過是依仗武功浪得虛名,他目無王法敢和朝廷官府做對,我為朝廷除去他是天經地義,武功全憑實力說話,你說劉風塵比我強,那最後到底是誰死在誰的手上呢?”
盧天焦目光亮起,嘿然一笑。
李觀魚盯視著他,“我師父武功是用來行俠仗義,而你的武功不過是用來殺人害人,你覺得誰能比得過誰呢?”
“行俠仗義?”
盧天焦仰頭一笑,更增狂傲,“劉風塵縱橫江湖數十載,手下殺的人不比我少,他能比得過我?你少拿這些吹噓的東西來糊弄我。”
李觀魚卻說道:“不錯,我師父是殺了不少人,但沒有持強凌弱,亂殺無辜,這身武功對得起一個俠字!而你學的這一身武功不過全是殺人伎倆,除了用來yīn險害人就沒別的用,就算你的武功超過我師父又能如何,就算你的刀能夠打得過我師父手中的長劍又如何,仍然最後只不過是一個靠為官府賣力求榮的朝廷鷹犬而已,你一輩子也比不過我師父!”
“嗯?”盧天焦聽到這裡,臉上神情驟然一動,忍不住緊握手中的刀鞘,內心的殺氣再也遏制不住。
他頰邊肌肉微微一顫,眼神眯起,“李觀魚,你跟我多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等你能勝了我手裡的這把刀之後再說吧。劉風塵已經死在我的手下,今rì我倒要瞧瞧你有什麼本事贏得了我。時間還早得很,就讓我的手下人先和你過過招,讓我瞧瞧這段時間你的武功到底長進了多少。”他剛才和李觀魚交手一招感到對方武功進展不少,更勝以前,心底不免有些疑慮,便決定先讓其他人來試試對方的武功,他手下這些清廷侍衛武功都不弱,先讓手下人對付李觀魚,他在旁邊觀看一來可以清楚對方的武功底細,另外也能消耗對方一部分內力,到時候自己以逸待勞最後出手,必能穩cāo勝券。
先前圍攏在周圍的人再加上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