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愛走到場邊,坐下來喝水,問:“你還會玩什麼?”
潘玉龍:“我呀,我會游泳啊,我會游泳。”
金至愛:“那我們比賽!”
潘玉龍:“比啊!游泳我不怕你。”
澎河度假村游泳池 晚上
游泳池內燈光璀璨,池水被燈光照得發藍。潘玉龍和金至愛一同躍入水中,互不相讓地劈波競賽。
潘玉龍的自由泳熟練而又兇猛,很快就游到泳池對岸。他冒出水面扶岸喘息,還未轉頭去看身後還在追趕的對手,卻先看見泳池岸上一個男人的嘴臉,那名男子戴著墨鏡,正坐在沙灘椅上低頭點菸。潘玉龍心裡激跳一下,馬上轉頭去找金至愛,金至愛這時已游到岸邊。
金至愛噴著水剛叫了一聲:“你犯規!”潘玉龍便把頭沉在泳池沿下,悄悄地對金至愛說了句什麼,金至愛立即惶然不安。少頃,兩人把頭悄悄露出池岸,朝那邊望去,卻發現那隻沙灘椅上,已經空無一人。
銀海某酒吧 晚上
湯豆豆走進一家像是酒窖似的地下酒吧。她走下樓梯,沿著酒桶夾道的走廊向裡走去。
酒吧的盡頭,一張實木圓桌的一側,坐著黃萬鈞孤身一人,桌上的一瓶紅酒,看上去尚未動過半分。
澎河度假村游泳池 晚上
潘玉龍已經匆匆穿好衣服,站在女更衣室門外等著金至愛,他警惕地環顧左右,見金至愛換好衣服走了出來,連忙帶著她向泳池外面走去。
游泳池外 晚上
他們走到游泳池外,搭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電瓶車,向他們住的院子開去。
車上,潘玉龍瞻前顧後,不停巡睃,卻再沒看見任何可疑的人。
客房樓 晚上
幾名跟蹤者依舊躲在房間裡,從望遠鏡中窺探著目標的行蹤。
從望遠鏡中他們看到,潘玉龍和金至愛乘坐的電瓶車駛至院子的門口,兩人下車走進院門,他們站在院內說了些什麼,然後分手,金至愛臥室的燈隨即亮了,金至愛一個人進入自己的房間,馬上拉上了窗簾。
望遠鏡的鏡頭移動,又跟蹤潘玉龍進入自己的房間,那房間的窗簾也同樣迅速拉嚴。
銀海某酒吧 晚上
黃萬鈞和湯豆豆麵對面地坐在這間酒窖式的酒吧深處,低聲交談。
黃萬鈞問:“你瞭解你的父親嗎?”
湯豆豆:“瞭解,他是個很有才華的詩人。可惜他一輩子懷才不遇。”
黃萬鈞:“我是說你的親生父親!”
湯豆豆停了片刻,說:“我不想了解,他和我的生活無關。”
黃萬鈞:“他和你的生活有關,因為他愛你的母親,所以,你的母親才生下了你。”
湯豆豆:“他愛我的母親?”她笑了一下,卻笑出了一腔辛酸:“愛一個人會欺騙一個人嗎?我媽為了他和我爸過不下去,為了他扔下我去尋了短見!他愛我媽,可他愛完了什麼責任都不去承擔!”
黃萬鈞沉默片刻,似乎想等湯豆豆的情緒稍稍平定。他說:“上一輩人的很多事,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和你的親生父親共事二十多年,我知道他和他的妻子早已沒有愛情,但出於對家庭和事業的責任,他不能拋棄他的妻子。他如果是你想的那麼不負責任,你母親為什麼會那麼愛他?請尊重和相信你母親的選擇吧。”
黃萬鈞的話讓湯豆豆冷靜了一些,她說:“我媽現在已經不在了,他們都不在了,還要我瞭解他們幹嗎?我有我的生活,我不想活在過去。我要活在現在、活在未來!”
黃萬鈞:“正是為了你的現在和你的未來,我才希望你瞭解他們。你的現在,和你的未來,都不應該是今天這樣,你應該有更好的現在、有更好的未來。既然你的親生父親認了你,既然他那麼愛你的母親,我想他也一定愛你!他在人生的最後時刻,既然選擇了真實,那他心裡一定非常愛你。他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淨資產有三十多億,總資產將近百億!他怎麼會只給他思念了二十年的愛人和女兒,留下區區五十萬元?”
湯豆豆愣了一下,說:“他是有遺囑的,他的遺囑上……”
黃萬鈞口氣堅決地打斷了她:“遺囑是假的!”
湯豆豆怔住:“假的?你怎麼知道遺囑是假的,你有什麼證據?”
黃萬鈞:“我沒有證據,但我知道,遺囑一定是假的!”
銀海街頭 晚上
湯豆豆走出酒吧,站在街頭,她撥打了潘玉龍的電話:“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