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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至愛縮在床邊的地上不停顫慄。臥室的檯燈、電話摔了一地,牆上還有水杯、花瓶砸過的痕跡。地毯上又是一片“玉石俱碎”,狼藉不堪。

潘玉龍小心翼翼,走近金至愛,他說:“至愛小姐,我可以幫助您嗎?您不要怕,您在這兒很安全。請告訴我我能為您做什麼嗎?”

他俯身蹲下,關切地察看著金至愛被淚水打溼的臉龐。他沒有料到,金至愛竟會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伏在他肩頭痛哭失聲。

潘玉龍半張著雙手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應以同樣的擁抱表達安慰,還是應該這樣兩手張惶著僵在原位。

第十五集

省城舞蹈大賽現場 白天

比賽大廳內坐無虛席,數臺攝影機高懸低架,舞臺上方的大型橫幅上寫著“全國青春風尚舞蹈大賽××賽區”一行大字。

黑暗的舞臺中央,亮起了一束燈光,一位紅裙少女昂首玉立。四個黑衣青年排列在她的兩側,有如天籟的音樂驟然響起,十隻腳跟一齊踏出歡樂的節拍,舞蹈的開場熱情洋溢。

萬乘大酒店19樓工作間 白天

潘玉龍動作快速地準備著紅茶的茶具,煮茶的酒精爐、磁壺、磁杯、銀質的糖罐和奶盅,奶盅分盛著淡奶和鮮奶,連同幾樣精緻的甜點,全都有序地放進一隻銀質的托盤裡。

佟家彥在一邊急切地問道:“她把什麼摔了?”

一位客房主管也問:“她到底怎麼啦?”

客務總監的神態還算鎮定:“她現在到底怎麼樣,她跟你說了什麼?”

潘玉龍抬起頭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臉上。他倉促地答道:“她受了驚,她現在……”

佟家彥打斷了他:“她現在是不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了?她是不是真的……”

潘玉龍打斷佟家彥的猜測:“不!她很正常!”

他的聲音有些衝動,聽上去幾近頂撞上司,但沒人發出批評指責,他們更關心潘玉龍還要說些什麼。

潘玉龍頓了一下,放緩了聲音:“她的秘書死了。就是那位樸先生,在我們19樓住過的那位樸先生,死了。她嚇壞了,心裡很悲傷,她現在需要安慰,她現在需要鎮定下來。”

潘玉龍將銀質托盤託上了肩頭,邁步朝工作間外面走去。

佟家彥在他身後叫了一聲:“潘玉龍!”

潘玉龍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停了下來,轉身回頭。

佟家彥:“要我幫忙嗎?”

潘玉龍:“她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停了一下,又重複說道:“除我之外,她不相信任何人了!”

潘玉龍轉身走了,所有人就此止步,目送潘玉龍的背影,消失在緩緩關閉的門後。

萬乘大酒店19樓走廊 白天

潘玉龍高高地託著茶具穿過走廊,向1948房間走去。他看見1932的那位住客,從1948房的方向過來。潘玉龍懷疑地側目看他,用英文問了句“下午好!”。那個人低了頭,與潘玉龍擦肩而過,沒有搭腔。

潘玉龍回頭瞟了一眼,腳步已接近1948門前,直到可疑住客的背影消失在走廊一端,潘玉龍才舉起手來,敲響金至愛的房門。

“至愛小姐,我可以進來嗎,您要用下午茶嗎?”

省城舞蹈大賽現場 白天

舞臺上燈光璀璨,“真實”組合的表演已至高潮。每一隻腳跟踏出的聲響,全都整齊流暢,協調的手勢和擊掌的響聲使整個舞蹈兼顧了力量與柔美。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全被亢奮的情緒激昂。

萬乘大酒店1948房 白天

煮茶的酒精爐燃起了藍色的火苗,茶炊裡的熱水已經冒出了氣泡。金至愛坐在一個靠窗的單人沙發上,表情依然悲慟虛弱。窗紗已經拉上,窗紗改變了陽光原有的質感,線狀的陽光變成了一片發亮的顆粒,霧一樣地籠罩著整個房間。

潘玉龍把一杯泡製完成的紅茶,放在了金至愛的面前。

省城舞蹈大賽現場 白天

“真實”組合的表演已經接近尾聲,音樂的撞擊傾瀉著最後的力量,湯豆豆紅裙漫卷,舞蹈的快樂已經徹底戰勝了比賽的緊張。

萬乘大酒店1948房白天

銀製夾子夾起的方糖放入杯中,銀盅裡的鮮奶隨後溶入,白色的奶液與暗紅的茶水彼此滲透,漸漸釋放出迷人的香馨。

省城舞蹈大賽現場 白天

音樂戛然而止,臺上的少年們在最後的造型中同步定格,臺下爆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