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她瞅準墨凌鈺的手背,用力擰了他一下。
墨凌鈺連忙抽回手,悠悠嘆道:“曦兒可真是無情,那就這麼辦吧,洛北。”
顧月言驚恐的搖著頭,看向墨凌鈺的眸子中沒有了以往的傾慕和迷戀,只有驚嚇和恐懼。她此刻才知道後悔,六王爺是何許人也,她一直天真地沉迷他的皮相和才華,卻忽略了他年紀輕輕就在血與火中掙扎過,他表面上越謙和有禮,就越冷漠無情。
“不!不!王爺,安大小姐,求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她哭哭啼啼地膝行過去,對著地板額頭磕出血來。
安平公主秀眉一抬,命令兩個下人把她拖到一邊,怒喝道:“就憑你也敢靠近我皇兄,本宮看你是活膩了!”
安錦曦鬆了一口氣,剛剛她被墨凌鈺氣著了,想也沒想就回答了,幸好安平公主攔著,不然顧月言今天怕是真的要在這香消玉殞了。她雖然討厭這女人,但還不至於想要她死。
墨凌鈺見她神色猶疑,就知道這女人不忍心了,他也不由心裡一軟,道:“洛北,把顧月言給我押下去。”
“是!”
只見樑上跳下來一個黑影,顧月言捂著臉發出一聲尖叫,就被洛北拽著衣領子,從大門拖了出去。
安平公主回頭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複雜,壓低聲音道:“皇兄,顧月言雖然在我身邊作陪,但她畢竟是皇后娘娘的遠親,只怕……皇兄到時候不好交代。”
墨凌鈺漫不經心地道:“哦,那本王就等著,皇后娘娘來找我要人。”他這話中意味深長,安錦曦隱隱察覺出,墨凌鈺似乎很排斥這位皇后,
沒過幾日,顧家的家主顧大人帶著萬兩黃金親自來安王府賠罪,跪在府邸門口聲淚俱下,說一定會澄清謠言,為安大小姐正名,他把參與其事的幾位家僕全都交了出來,只求保全顧家。
從頭到尾,壓根兒都沒提過顧月言。
聽翠竹說,顧月言不過是一個庶出的女兒,當年家中失寵被送到宮中,性格討得皇后娘娘歡心,才有了幾分地位。如今顧月言惹了麻煩,顧家當然是舍卒保車,恨不得當下就斷絕關係。有這樣的家人,顧月言也真是可憐,安錦曦考慮再三,又去一趟六王府,打算去那牢中看望一下這丫頭。
卻沒想到六王府被一片混亂,墨凌鈺臉色也難看得很,洛北及另外三名黑衣影衛跪在他腳邊:“屬下未能攔住刺客,我們趕到的時候,顧月言已經死了,屬下該死!請王爺降罪!”
安錦曦呼吸一滯,震驚地倒跌了一步,什麼,顧月言被刺客殺了?
*
皇后娘娘悠閒的撫摸著小拇指上的黃金護甲,“辦好了嗎?”
“辦好了,奴才保證她不會再回來壞娘娘的事。”諂媚的聲音。
“那就好。”皇后娘娘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步走下臺階,明黃色鳳袍上高貴的鳳凰栩栩如生,一針一線由金絲織就,尊貴無倫。
她正愁抓不住墨凌鈺的把柄,沒行到他自己倒將把柄送過來了。如今安王府的安錦曦和墨凌鈺走得近,萬一安王府和六王府聯手,勢必會動搖逸兒的太子之位。
侍奉的宮人小心翼翼地問:“娘娘,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皇后娘娘勾唇一笑,鳳眸中狠毒之色一閃而過,“擺駕,去御書房!”
她帶著一行宮人急匆匆地趕到御書房,剛一見到皇上,立即跪了下來,重重磕了一個頭:“參見皇上,求陛下為臣妾做主啊。”
“皇后這是怎麼了?”皇上心疼地走過來,“快起來說話。”
“皇上要是不為臣妾做主,臣妾就不起來。”皇后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好好好,”皇上扶著她站起來,“告訴朕,到底怎麼了?”
“皇上,前幾日顧月言在六王府內得罪了六王爺,就被墨凌鈺關了起來。”皇后依偎在皇上懷裡,用錦帕擦了擦眼角,聲音顫抖道,“今日臣妾派人去求情,可哪想到,月言她……她竟然死在了牢中。”
皇帝震驚不已,臉色晦暗難明,“你說鈺兒?殺了她?”
皇后又跪了下去,一舉一動皆得禮儀,她深知什麼時候該撒嬌博得同情,也知道什麼時候該保持高貴卓然的儀態,她臉上掛著淚珠,楚楚動人,再度磕了一頭,“請陛下明斷,月言那孩子還小,即便說話不知分寸,也罪不至死。當初臣妾便喜歡這丫頭性格坦率,有話直說,才送到安平公主身邊做個伴兒,哪知道,梅兒的孩子竟然會這般暴戾,是臣妾害了她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