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內心不成!
可真當左驍的手指伸過來,那溫柔熟悉的觸感。攀上臉龐時,秦霜降怎麼都無法用最若無其事的態度來面對了。
左驍指腹婆娑著,順著她下巴的弧度,滿滿的全是真情實意。他見秦霜降沒有看他的意思,便收了回來,低聲說道。“對不起。”
“什麼?”那壓迫感瞬間就消失了,秦霜降想捉住那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指,回憶起他大掌裹著自己的感覺,也記起他那樣一個自信驕傲的人,如今在她面前這般,一時有些難受。“為什麼道歉。”
“我不會勉強你的,忘了就忘了吧。”左驍又叉起一塊兒。放在她唇邊。“來,都很新鮮。”
秦霜降需要他的解釋,比如為什麼在她意識不清的情況下,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離婚。她清楚地聽到,左驍說他們是感情破裂。
什麼時候感情破裂了,她怎麼不知道!
又比如。在車禍後,為什麼一次也未去探望過她。如果真的事務纏身,一眼也不行嗎?
她捱過那樣無助可怕的時刻,甚至隨時會消失不見,他一點也不在意嗎?
秦霜降心裡有很多計較,但又深陷矛盾。她該要好好珍惜現有的好時光,何必糾結過去?所以,既然他同意自己的忘卻,那就一切,都從新開始,而不是重新開始。
“謝謝。”秦霜降禮貌地回答了,咬下那塊兒水果,然後表示。“我自己能行的。你……有事可以去忙。”
左驍斷然拒絕,他的左手端起盤子已經沒有問題了。“我最重要的是,就是彌補過失,照顧好你。”
這話秦霜降沒有辦法答,左驍的過失在哪裡?要她看,就是家庭背景過於複雜,有那樣不近人情的一大家子,而他又忠孝雙全,力求事事做到完美。
或者,曾經娶了一個,像她這樣。非但對事業毫無益處可言,反倒是經常拖後腿的無用女人?
他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過失,可一段失敗的婚姻,顯然是兩個人都有問題的。
秦霜降陷入反思中,她固然可以跟左念沒心沒肺玩些低齡的遊戲,但她馬上要成為母親,如何跟左驍繼續走下去,恐怕真的是問題。
“讓我餵你吧,跟你認識這麼久,還沒有餵過你吃東西。”左驍控制著節奏,看她一旦嚼完嚥下,下一塊就恰巧遞送過來。“我們年歲相差的多,如果有什麼做的不浪漫的地方,請多多指教。”
秦霜降不忍他用這樣的方式。將全部的罪過攬去。她捏住被子的一角,將情緒掩蓋下來。“以前,我們都是怎麼相處的?”
“我總欺負你,指揮你,想將你塑造成一個完美的富家太太。”左驍想了想,自己的獨裁和專制,那時候給秦霜降帶來了不少的困擾吧?
秦霜降果然微微笑了,她沒有感覺到左驍的欺負,更沒有讓她在這段感情中迷失自我,怎麼能算呢?“那,你成功了嗎?”
“成功了,你成為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左太太。”左驍見她笑起,心裡輕鬆了大半。
傍晚的夕陽很快落下,伴隨著左念朗朗的背書聲,秦霜降也解決掉整大盤子水果。第二天朝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了。
秦霜降在醫院靜養了一週,這一週的日子比過去的任何一天過得都要富足和充實。她跟左念共處一個病房,左驍從不留宿,也許是避嫌,也可能是身材過於高大,沙發承載不下。
總之,除了喂水果的那次試探,左驍再也沒有問過類似的話。
“媽媽,你要回家了嗎?那……能不能帶上我?”左唸完全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黏在秦霜降身邊的,所以這個重要的問題,他還沒有來得及問爸爸。
“當然可以了。”他這樣大的小男孩,已經不需要額外的照顧。秦霜降不願跟左念分別,潛在更是想跟左驍寸步不離。
可這倆人誰說了都不算,所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高層的決策權,根本不在他們手上。
左驍開著車等在醫院門口,秦霜降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時候肚子一個,身邊還跟著一大一小倆保鏢。
“走,霜降,我先送你回家。”左驍幫她開啟車門,等她做好後,多次調整安全帶的鬆緊度,並詢問是否會勒到。
在經歷過b市的交通高峰後,覺得什麼樣的堵車都不在話下了。秦霜降琢磨著他這話裡的意思,什麼叫做先送她回家?
那他們呢!
“爸爸,我跟媽媽一起住,你……你自己找地方吧。”左念很快就叛變了,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