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班的眼中就是無所不能的戰神,再加上劉修又會說笑話逗他們開心,只要時間許可,他們就喜歡跟在劉修身邊。
劉修把來意一說,樓麓二話不說,舉雙手贊成:“我立即招集黑翎衛隨你出城。”
樓班不樂意了,“我的白狼衛不比他的黑翎衛差,為什麼帶他不帶我?”
劉修猶豫了一下,把蹋頓被槐縱擊敗,五千大軍損失一盡,蹋頓本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而且把自己幾個好朋友都丟給了槐縱做俘虜,逼得自己放走了風雪的事情說了一遍。他雖然沒有明說蹋頓和槐縱互相勾結,但是卻對蹋頓如此輕易的失敗表示了疑惑,懷疑遼西烏桓人的戰鬥力不怎麼樣。
樓班頓時火了,不假思索的說,這不是遼西烏桓的戰鬥力差,而是蹋頓自己無能。劉修表示不認可,說第一次在寧城看到蹋頓的時候,大家都說蹋頓是遼西烏桓中最能打的豪帥,槐縱當時也這麼說。他不提槐縱還好,一提到槐縱,樓班立刻“明白”了,恨得咬牙切齒,叫囂著非把蹋頓的事抖給老子丘力居不可。
挑火完畢,劉修帶著準備停當的樓麓和黑翎衛出了城,跟著他的還有張飛、藍蘭,以及隨他出城襲擊竇歸生還的十多個勇士,毛宗本來也想跟著來,可是被毛嬙阻止了,說他狀態不佳,不適宜跟著劉修他們長途奔波,要想打仗,以後機會多的是。
出城之後,劉修很快和趙雲、遄結派出的斥候聯絡上了,在修水一帶見到了趙雲,一見面,趙雲便向他引見了白鹿部落的豪帥鹿破風和他的手下。
鹿破風高大健壯,神態威猛,一張英俊的國字臉,一雙犀利的眼睛。他的年紀最多也就二十多歲,也許是很年輕就坐上白鹿部落首領位子的原因,他看上去非常的成熟穩重,從他身上已經看不到年輕人的張狂和衝動。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瘦高個是他的胞弟鹿歡洋,據說是一個和鐵狼一樣的神箭手,還有一個雙眼充滿了靈氣的矮壯中年大漢恆祭,這兩人是鹿破風最信任的兩個夥伴。
一見到劉修,鹿破風就解釋說,鹿如風兄弟一直和他們走得比較遠,而且鹿如風死後,鹿安侯抱怨說難樓偏心,欺負他們,所以自已把部落遷到塞外去了,大概有一年多沒和他們見面,鹿安侯在鳴雞山做的事,他們的確一無所知。
劉修也無所謂,這件事本來就是個藉口,現在樓麓都成了他的跟班了,他哪裡還有興趣追究鹿安侯那個破人。
“我相信豪帥。”劉修一本正經的說道,“要不然,我這次也不會來向豪帥求援了。”
鹿破風鬆了一口氣,卻依然警惕的看著劉修,“大人請說。”
劉修把蹋頓被槐縱擊破,已經離開上谷,現在槐縱還有將近兩萬人,而城中的糧食已經不足,雖然他知道風裂已經透過風雪的口,讓槐縱他們退兵,但是槐縱會不會聽從風裂的命令,現在很難說,所以希望上谷烏桓人加大襲擾的力量,儘量逼著鮮卑人早點離開。
趙雲他們已經知道了蹋頓被槐縱打敗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劉備失蹤了,毛嬙的弟弟和表妹居然也成了槐縱的俘虜,他們也覺得其中有些詭異,只是誰也不好主動說出來。現在蹋頓走了,在外圍騷擾的烏桓人只有遄結的三千人,兵力大大縮水,就算加上鹿破風的部落,也不足以抵消蹋頓帶來的損失,更何況要去摸的是槐縱的老虎,縱使鹿破風是上谷烏桓的第一勇士,也不免有些猶豫。
“槐縱用兵很厲害。”恆祭很小心的說道:“裂狂風雖然腦子簡單一點,遠遠不及他的父親風裂,但是也不容易對付。他們有兩萬人,兵力比我們多上好幾倍呢。”
樓麓很不滿,覺得鹿破風膽小,嘟囔著要回白山搬救兵。
劉修笑了:“沒要你們正面作戰,只是希望你們能給他增大一點壓力罷了。”他看看天色,“豪帥以為,大概還有多長時間會下雪?”
鹿破風明白了他的意思:“大概還有半個月吧,最多一個月。”
“一下雪,槐縱肯定要離開寧城,返回草原。”劉修接著說道:“他們的輜重被你們劫了,雖然從蹋頓那裡奪回一部分,但是缺口還是不小,我們只要卡住他們的糧道,就卡住了他們的脖子。槐縱雖然很厲害,但是竇歸死了,他們沒有足夠的能力攻城,如果再加上我們從後施回壓力,他除了退兵,還有什麼辦法?”
鹿破風同意了。他的駐牧地就在桑乾河、馬城之間,原本也負有協助漢軍作戰的任務,鮮卑人在他的駐地範圍內運送輜重,如果攻破了寧城,他也逃脫不了責任,只要不遇上槐縱親率的主力,要對付輜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