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做個司馬?”
劉修嘿嘿一笑,推脫道:“大人的心意我領了,不過我還得回去問問師兄的意見。”
夏育有些失望的撓了撓頭:“唉,我知道,你師出盧君門下,以後的仕途寬得很,未必看得上我這樣的武夫。我也不怪你,也不能耽誤你的大好前程。這樣吧,如果你哪裡想從軍征戰了,隨時來找我。”
“多謝大人。”劉修連忙致謝。他倒不是看不起夏育,雖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對夏育這種貪功冒進的脾氣不太感冒,但是總體來說,他覺得夏育還是挺不錯的,經驗豐富,勇猛善戰,身為二千石的校尉,卻不肯安居城中,還要身先士卒的與鮮卑人搏殺,雖然他這麼做有貪功的嫌疑,但已經非常難得了,總不能要求每一個人都是聖賢。
他不答應夏育,是不想連累盧敏,盧敏入校尉府是被逼的,這一仗已經打完了,盧敏肯定會辭職,他身邊盧敏的師弟,當然要與盧敏同進退——雖然他其實已經不在乎盧植這個老師。
梁渠山一戰,槐縱打虎不成,反被虎傷,生死不明,四千多人盡墨,裂狂風徬徨無計,只得駐兵於且如城,派人向彈汗山報急。
夏育派人打聽了塞外的訊息後,帶著俘虜和戰利品回到寧城,同時把訊息飛報給刺史劉虞,本來護烏桓校尉府不歸幽州統轄,更不向幽州刺史負責,直接向朝庭彙報就行,不過現在刺史的職權越來越大,夏育還是給足了劉虞面子。
不出劉修所料,他們一回到寧城,盧敏就向夏育提出了辭呈,說要帶著涿縣子弟兵的遺體回鄉安葬。這次大戰,涿縣來的人死傷不少,大部分都是因為夏育要儲存實力,不肯用自己的主力,讓招募來計程車卒上陣而造成的。盧敏雖然不好指責夏育什麼,但意見不小,寧城之戰已經大獲全勝,他也算對得起夏育,可以離開了。
夏育極力挽留,盧敏也不肯留下。他一走,劉修等人自然隨行,而張郃和趙雲等人也無意在校尉府呆下去,先後離開了寧城,夏育十分惋惜,卻無可奈何,只能保證不會隱沒他們的功勞。他知道張郃、趙雲不是衝著他的面子來的,留不住盧敏,也就別想留住張郃、趙雲這樣的人才——他們雖然都是將門,卻一心想著走儒術的門路,自己走不了,也要傍上大儒,卻看不起同為武人的他。
十月末,途經居庸關的劉修等人和劉虞派來的使者李定相遇,劉虞派他出使彈汗山,正式與鮮卑人進行談判,同時他還告訴盧敏和劉修,今天鮮卑人大舉入侵邊境十餘郡,槐縱這一路是主力,可是也是敗得最慘的一路,劉虞已經上書為盧敏請功。
“回家休息一段時間,然後準備進京吧。”李定有些羨慕的對盧敏說:“你父親已經把一家人都帶到了京師,估計你也快去和他們會合了。這一去,也不知道你們哪天才能回來,也許以後定居洛陽都有可能呢。”他又對毛嬙和毛宗說:“你父親為了遷到內郡去,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打點,早知如此,又何必費那麼多事呢。”
毛嬙又羞又喜,瞟了盧敏一眼,躲到內室去了。大漢有律令,邊郡的人不準隨便內遷,毛家為了躲開這兵戰之地,上下打點的錢無數,現在盧敏有望入朝為官,她可以隨著盧敏離開涿縣,是非常難得的機會。只要盧敏在朝中站穩了腳跟,毛宗的仕途也就豁然開朗了。
“子行,按說你有德然這樣的師弟相伴,不需我多嘴。”李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過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一心想跟著子行讀經,如果你方便的話,還望給我一點薄面。”
盧敏微微一笑,連稱不敢。
李定心滿意足,又轉向劉修說道:“德然,我以前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卻是個璞玉,實在是慚愧。這次如果你跟著子行入京,那自然不用多說,如果還想留在涿縣為鄉梓效力,不管是縣寺還是刺史府,我還都說得上話,你儘管來找我。我和你父親相交多年,你不用客氣。’
“多謝。”劉修微微一笑,心道水漲船高,現在我也是個人才了,以前你到我們裡去可是難得進我家門,每次只提起劉備,眼裡從來沒有我,現在卻連劉備提都不提了,所謂名士,也不過如此。
冬,李定從彈汗山出使歸來,鮮卑大王檀石槐聞說槐縱戰死,勃然大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先用重金贖回槐縱的屍體,同時派人到涿縣來與劉虞商量贖回風裂的相關事宜。劉虞以仁待人,要求夏育釋放風裂,夏育大怒,拒絕聽從劉虞的安排,兩人各自上書指責對方,誰也不肯讓步。事態越鬧越大,兩人的矛盾激化,劉虞指責夏育窮兵黷武、挑起事端,夏育指責劉虞濫用職權,對鮮卑人太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