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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那劉修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沒有mō清這位大謀士的真實想法,也沒有狂妄到產生要收他做手下的想法,在洛陽打拼了這麼久,他天子最忌諱,天子也許一時半會奈何不了袁紹,但是要收拾他這樣的人物,那卻是分分鐘的事情。雖說他也有的底牌,但是那隻能保命而已,要想做出一番事業,他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至於答應老爹說要嚐嚐坐江山的滋味,那也只是美好的夢想而已,這一點老爹也清楚得很,只能藏在心裡意yin意yin罷了。

劉修的想法很實在,以後能不能把賈詡收為心腹先放在一邊,至少不能和這人做敵人。他可以當面罵楊彪是偽君子,卻不能在賈詡心裡留下芥蒂,因為楊彪是真君子,而賈詡卻可能是真小人。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這是常識。

“從武職,拜將封侯,說心底話,我沒這麼想過,我勸德然也不要這麼想。”賈詡似乎很隨意的說道,他的聲音並不高,神態也沒有特別親暱的地方,如果不是刻意要聽,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在說。“就算立下如段紀明那樣的大功,又能如何?如果不是大赦,他能不能保住那條命都是個問題。”

劉修心中一動,明白了賈詡的意思。他和賈詡相交的不短了,雖然見面的機會不多,但是他對賈詡有先入為主的印象,而賈詡對他在洛陽搞出的這些事也非常欣賞,兩人在某些程度上xìng情比較接近,方式也相同,所以有時候話只要說半句,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而現在,他賈詡在求他了。

賈詡是武威姑臧人,和段熲不僅是同郡,而且是同縣的鄉黨。涼州與內地不同,整個涼州大概只有四十多萬人口,也就是相當於內地一個郡,武威郡僅有一萬多戶,三萬多口,相當於內地的一箇中等規模的縣,而姑臧縣就更可憐了,只有兩千戶,不到萬人。

在一個不到萬人的縣中,出了段熲這樣一個太尉,可想而知是樣的榮耀。劉修,在賈詡的心目中段熲一直是一個榜樣,是一個邊地人可以憑著戰功出人頭地、位列三公的榜樣,是鄉黨中最值是他尊敬的人。

可是段熲的現狀非常不好。因為阿附王甫,他曾經馬踏太學,成了太學生們口中的jiān佞,他的赫赫戰功卻沒人提起。上次與王甫父子一同入獄,險些被殺,在牢裡呆了半年,因為大赦撿了一條命,但是丟了官職。他現在要洛陽閒居,等候復出的機會,但是黨人捲土重來,洛陽民議如潮,卻沒有人提及他。上次張奐提議在太學設立兵學,結果一聽說段熲要做兵學博士,那已經選好的三十個士子一鬨而散,反過頭將段熲一頓臭罵,連帶著張奐都捱了批評。

段熲在洛陽混不下去了,這樣的結果對賈詡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但是賈詡也清楚,他不能出頭舉薦段熲,一來他的身份和資歷都不夠,二來他和段熲是標準的鄉黨,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非議。賈詡雖然崇拜段熲,但他絕不會為了段熲而傷害到的前程。

“不然,那些死讀書的人,他們生於富庶之地,長於安定之鄉,哪裡名將對於國家的重要修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道只有你我這樣邊郡子弟,才能明白和那些羌蠻講仁義是多麼迂腐的舉動,也只有你我,才能明白段公這樣的名將意味著。”

賈詡點點頭,不再多說,他要說的意思劉修已經領會了,剩下的事劉修自然會做好,他也劉修有這樣的能力做好。他心裡湧過一絲暖流,不,劉修和他一樣,都是來自邊郡的寒門子弟,他們是一樣的人。

宴後,天子等人離去,劉修恭送到大門口,宋皇后的車駕經過時特意停了一下,liáo起車簾看了劉修一眼,雖然沒有說,但是劉修明白她想說,無非是希望他能繼續為宋家出謀劃策,保住宋家的榮華富貴之類。他點了點頭,表示一定不會辜負宋皇后的殷切希望,宋皇后感jī的欠了欠身,放下車簾,漸漸遠去。

賈詡騎著馬,帶著虎賁郎們從他身邊經過時,向他拱了拱手,微笑致意。劉修也躬身施禮,兩人一笑而別。

送走了天子一行之後,劉修帶著許禇和唐英子回了一趟步雲裡,把準備拜段熲為兵學老師的意見和盧植商量了一下。他這也算是改投師門,雖然在大漢拜幾個並不奇怪,但是對於他這樣的入室弟子來說,再拜一個,至少要和先前的打個招呼,特別段熲的身份又是這麼的特殊。

盧植眉頭微皺,沉吟了好一會,劉修有些緊張,盧植也是知兵的,他非常擔心盧植會誤會他的想法,以為他看不起他的用兵水平。雖說盧植的兵學和段熲比的確不是一個檔次,但盧植未必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