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但是在伍瓊的密集防守之前還是遇到了麻煩,就像是洪水撞擊巨石一樣,雖然氣勢驚人,把巨石撞得搖搖晃晃,但是總是差最後一口氣,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巨石徹底掀翻,伍瓊的人數是他的兩倍,讓他很難吞下去,反而有被伍瓊吞掉的危險。
段偎眼看著攻擊勢頭受阻只得打消了獨自破陣的計劃”豎起了雙兔大旗,向韓遂求援。
韓遂卻在仔細觀察對面的陣勢,他覺得有一些詭異。演習的規定是先奪得對方的中軍戰旗為勝,現在屯騎營的中軍還在後面,但是隻有三百人,他手中有五百人,按說應該有足夠的實力在第一時間內擊潰頓騎營,這個道理何頤不可能不知道,那他為什麼要派出四百人去堵截段偎?難道是想先吞掉段垠之後,再以優勢兵力來對付他?
沒道理啊,屯騎營的戰鬥不如長水營,就算是伍瓊拿下了段偎,他也佔不了什麼便宜,而且久戰力疲,到時候總體實力還是不如他,何頗依然沒有贏的機會,他反而可能因為中軍陣勢不夠厚安,很快被擊破落敗。
韓遂在下令攻擊何頗中軍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段穎的話,不要把勝利的希望寄託在對方的失誤上,除非對方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豬。
何顆是蠢豬嗎?顯然不可能。
韓遂鬼使神差的修改了預定的計劃”下令剩下的五百戰士出動三百人增援段猥。
三百烏桓精騎飛馳而出。
何顆長嘆一聲,沮喪的下令伍瓊退回本陣口在長水營的優勢兵力攻擊之下,伍瓊根本沒有勝利的希望,雖然這個時候撤退會遭受重大損失,但總比全軍覆沒的好。
伍瓊大吃一驚連忙下令撤退,可是段猥他們怎麼可能讓他輕易離開死死纏住不放,在撕下一大塊肉,擊潰了伍瓊之後,他們又隨著潰兵直衝何顆的本陣。
何頗下令伍瓊的敗兵繞到陣後列陣,lù出了藏在中間的兩百步兵這些步兵藏在大盾後面,手持長矛大戟,兩排弓箭手在後,全力發射一下子打了段垠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這是何頗得到的最後的勝利,韓遂在看到了何頤暗藏的殺招之後,立刻調整攻擊方向兵分兩路,兩側夾擊,輕鬆的擊潰了何頗的本陣。
“伯求先生,不客氣了。”韓遂帶著親衛呼嘯而來,跳下馬,禽獸拔下何顳的將旗擺弄了片刻交給身後的親衛,然後打量著何頗精心準備過的步兵陣地,讚了一聲:“伯求先生這個陣擺得好,就是應變不足。”
何頗非常尷尬,他是想行險yòu韓遂攻擊本陣,然後用步兵的阻擊韓遂再用優勢兵力的騎兵包抄沒想到被韓遂識破了。一旦被識破了,他的失敗就在意料之中。就算韓遂沒有奪去他的戰旗他要想以這些步兵去攻擊韓遂的騎兵,那也是痴心妄想。
觀兵臺上,天子興奮莫名,用力的拍打著欄杆,有些蒼白的臉上泛著潮紅。袁逢的臉sè十分窘迫,他的屯騎營被打得大敗,他卻不得不強撐著笑臉配合天子的感嘆,這滋味實在不好受。
太尉張尉也非常高興,他一直擔任著為天子解說的任務。他用兵多年,又居高臨下,早把雙方的陣勢看得清楚,自然是洞若觀火,毫釐不爽口他對何頗以弱擊強的打算很讚賞,對韓遂的應變也非常滿意,詳細的向天子分析雙方的優劣。
“屯騎營戰力不如長水營,這是事實,短期內是無法解決的口何頤要想取勝,只有出奇,否則必敗無疑,所以他的做法是對的,非此不能勝口只是他運氣不好,韓遂沒有上他的當,而是採用優勢兵力先行圍殲伍瓊部,並趁勝追擊,逼得何顆提前暴lù出了暗藏的殺招”
天子聽得眉飛sè舞,連連點頭:“早就聽說山西出名將,果不其然。”
張奐的臉sè一黯,他原來也是西涼人,可是現在他卻是弘農華yīn人,不知道天子這句話裡的名將還包不包括他。
他沉默了片刻,提醒道:“陛下,山西出名將,是因為山西長年征戰啊。”
天子眉頭一顫,點了點頭,轉過臉看著遠處的劉修說道:“凡國自有邊,沒有邊疆的流血犧牲,又哪有內郡的安穩?太尉,忘戰必危啊。當年朝臣議棄西涼,若非虞升卿(虞詡),涼州人已成賊寇,太尉安能為本朝名將?”
張奐jī動不已,連連點頭。不過,他雖然感jī天子的器重,卻還是提醒道:“陛下,今年的旱情雖然沒有去年嚴重,可是收成想必也有限,要想北伐鮮卑,這錢糧”
天子臉上的喜悅不翼而飛,興致一落千丈。他讓劉修整頓北軍,就是想秋高馬肥,出征鮮卑,把一直sāo擾北疆的鮮卑人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