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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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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他們心裡沒底,趕上門來探聽訊息,卻不肯直說,非要比一比各自的風度,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裝吧,看誰裝得過誰。他留神細看,三個人中韓遂的城府最差,但是韓遂剛才已經和他手談過一局,從他的神情中多少知道了一點,所以現在顯得最輕鬆,而他的輕鬆也明白的表現在臉上。袁紹最平靜,看不出他是不是緊張,但是從他身上一件不差的甲冑可以看得出來,他手下計程車卒大概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相對而言,劉表的表現最差。劉表在劉修身邊有幾個月了,這個人有城府,也有心計,但是他計緩,就是想什麼事都慢一拍,你只要給他時間,他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但是你要他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出決定,他肯定是最差的。

當然這個最差是相對於袁紹、韓遂這樣的人,相對於普通人來說,他還是非常出色的,發畢竟不是什麼事都需要急智的,需要深思熟慮、三思而後行的時候更多。

田晏踩著沉重的腳步聲,大步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一邊磕掉腳上的雪泥,一邊掃了一眼帳內的情況,見四個人湊在一起下棋,不禁笑了一聲:“德然,你好心境啊。”

“怎麼了,有什麼事?”劉修隨口應了一聲。郝昭趕過來給田晏遞上一杯酒。田晏接杯在手,呷了一口,走到棋盤前掃了一眼,隨即把目光挪了開去,衝著劉修使了個眼色。劉修會意的走到一旁。

“匈奴人的大巫師突然死了,聽張修說,死得不正常。匈奴人有些鬼鬼祟祟的。”田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舔了舔嘴唇,盯著劉修說道:“單于派人對我說,他已經發出召集各部進行正月聚會的命令,近期內各部匈奴人都會趕來,請我不要誤會。”

“我也接到訊息了。”

“那你覺得會不會有事?”

“能有什麼事?”劉修嘴一歪,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的人,我的人,西河長史再加上度遼將軍營,我們這裡有近萬人,匈奴人敢動嗎?”。

田晏點點頭,又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可是我現在不方便把他們都調過來,萬一出事,僅憑我手下那點人,保不住你的周全。”

“你不用保護我,我馬上就準備走了。”劉修笑道:“雪一停,我就繼續北上。”

“北上?”

“我這次來是檢視邊防,代天子慰問邊疆的戰士的,哪能總呆在這裡。”劉修道,“我要在正月末之前把幷州北疆走一趟,時間很緊,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

田晏略作思索,也點了點頭:“這樣也好,你不在,我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劉修沉吟了片刻:“大巫師對匈奴人很重要嗎?”。

“那還用說?”田晏不假思索的說道:“不管是羌人也好,匈奴人也好,他們比我們漢人更相信天命。如果單于實力非常強大的時候,也許不用擔心那麼多,可是現在匈奴人內部派系林立,單于的實並不足以控制整個部落,當然要靠天命來撐著。”

劉修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個問題他在問田晏之前已經問過王允,答案是一樣的,這樣他就放心了,只要能搞定大巫師,匈奴人就翻不了天。

一天後,雪後天霽,河谷之間白茫茫的一片,一隻只帳篷如同一朵朵鮮豔的花,盛開在潔白的雪地上。劉修拔營起行,帶著長水營離開了美稷,沿著湳水北上。在美稷的這幾天,他天天和袁紹等人下棋吹牛,王允卻沒閒著,他準備了許多雪橇,現在北方正是寒冬季節,到處都是厚厚的雪,有的地方連河都凍上了,拉車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可是用雪橇就輕鬆多了。

兩天後,劉修到達度遼將軍營的駐地曼柏。上任度遼將軍橋玄離職之後,度遼將軍任一直空著,現在由長史代行職務。長史不過是六百石的官,和劉修差一大截,再加上劉修又是天子的親信,照這架勢,說不準就是下一任度遼將軍,或者像張奐那樣全面負責幷州的軍事,長史當然不敢怠慢,把劉修迎進城去,熱情招待。

劉修照例向度遼將軍營的將士們傳達了天子的慰問,發放了賞賜,這次劉修特地關照曹洪,這些賞賜本來就不多,邊疆的將士不容易,你就不要揩油了,免得傷了將士們的心。曹洪唯唯喏喏的應了,按照既定的數目發放了下去。

晚飯後,劉修正在帳中和張飛、郝昭閒聊,王稚帶著一身寒氣,掀開帳門走了進來。郝昭連忙起身準備給他倒酒,他擺了擺手,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的時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