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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可這家事似乎也配不過。讓王爺和白司衛成為連襟嗎?”

“現在確實配不上,他還只是個王府司衛,但卻未必一輩子如此。罷了,究竟成不成還要看靈璧自己的意思,她要是能一輩子都這麼高高興興的過,也是她的造化了。就算她今生都不嫁人,我也能養她一輩子,沒準比嫁了人還開心許多呢。”妙懿不以為然的說道。

田氏道:“淨胡鬧,誰能一輩子不嫁人,那成什麼了?”

妙懿沒吱聲。

田氏忍不住又嘮叨了起來:“你嫁人也快滿一年了,得抓緊時間要孩子了。人的性子都喜新厭舊的,憑你的天仙般的容貌也禁不樁新鮮’二字令人動心。女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工夫,你若不抓緊,等將來又有新人進來,你又該如何壓服人家?”

妙懿聽得心煩,便藉口有事躲了出去。

門外清冷的空氣和房簷下滴答的水聲令她精神微振,繡鞋踏在鑿花青磚上,柔軟的鞋底彷彿能感受到磚石上的紋路,有一種異樣的觸感。她現在富貴已極,連公主見了她都要客客氣氣的喚一聲“皇嫂”,可誰又知道她連一個孩子都不會有呢?

她的夫君心中有更大的抱負和目標,甚至連這樣隱秘的閨幃之事都要被當成籌碼。也許待到不用再有所顧忌的一日,他們才能真正的在一起,可究竟還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呢?一年,三年,五年,十年……皇帝還不算太老,沈家的地位依然穩固,她能等上幾年呢?縱然人人見了她都要誇上一聲好顏色,可誰會知道她竟連自家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卻說瑞王華珣這日回府時天色已晚,剛下了轎,就見妻子瑞王妃披著粉底繡大片金線牡丹的披風,領著眾丫鬟在垂花門處迎候。

“這天還冷著呢,這麼晚怎麼還出來?”

華珣雖有些驚喜,但握著妻子的手時發現有些冰冷,遂道:“咱們快些進屋去吧。”

妙懿任憑他握牽著手,夫妻二人徑直回到院內。晚飯依舊是佳餚美酒,飯後,妙懿道:“殿下年前年後都忙得不可開交,夜裡總也睡不踏實,妾命人做了安神湯,殿下不妨嚐嚐。”

說著,輕輕一揮手,只見走上來一名少女,手裡端著紅漆小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盞荷葉狀的翡翠盞,盞內液體在燈光下看去,竟比琥珀還要純淨。

“殿下小心燙。”

一隻白若細瓷的手將翡翠盞擱在華珣面前的桌案上,順著那條纖細雪白的手腕往上看,只見少女身穿煙霞色紗衫,窄袖長裙,纖腰一束,面生柔弱之態,天生帶著楚楚可憐的風韻。

華珣不禁問道:“怎穿得這樣單薄?”

“她在小廚房的爐邊上巴巴的守了一天的火,不穿得薄些怎麼行?”妙懿介面說道:“雪桐,你去將琵琶取來,唱一段南曲來助助興。”

雪桐低低的應聲去了,不多時,抱了琵琶出來,開嗓唱了一曲,倒也悅耳動人。

華珣一邊飲著湯,半眯了眼睛聽著曲子,一日的疲勞已去了大半。

三支曲子唱罷,湯已飲完,華珣再睜眼時,房內只剩下了抱著琵琶的雪桐,妙懿卻不見了蹤影。

華珣揉了揉眉頭,問道:“王妃去哪了?”

“娘娘有事要處理,就先回房去了,也不敢打攪殿下休息,便讓雪桐留下來服侍殿下。”

雪桐微微低頭,露出雪白的頸項,有種說不出的柔順嬌羞之態。

華珣看著那白得晃眼的頸子,忽然有些發怔。

妙懿看了看桌案上的西洋鍾,雪桐已有一個時辰沒回來了,想必今晚也不會回來了。

她合上書,嘆了口氣,但願瑞王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想要一個孩子傍身,哪怕是侍妾所出也好。

她是避不開拋頭露面見人的,但是侍妾卻可以藏在府裡,不被人瞧見。若有新人進門的那一日,她也好有兩手準備,不至於膝下玄虛,被人動搖了王妃的地位。說到底,她也要自私的為自己打算一下。

她也需要籌碼,不是嗎?

懷珠吹熄了房內最後一盞宮燈,妙懿躺在黑暗中,久久不肯合上眼目。

捫心自問,她不愛他,卻又依賴他。而她的夫君卻連對她的依賴都不曾有。或許世上的許多夫妻都是這樣的,這樣的齊眉舉案,卻又隱隱的心意難平。

她朦朧著將要睡去,忽然身畔床榻微微一沉,緊接著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了過來。妙懿猛的清醒了過來,沐浴後的熱氣帶著男子的氣息裹挾而來,將她環繞在中間,難以動彈。

她的身體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