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住。
“師父!”
因緣立刻擋到了聞櫻面前,“您先聽徒兒解釋,她並非普通女魔修,而是……”
“等為師捉住她,一同帶去向住持解釋不遲。”
“小師父,我害怕。”她躲在因緣後面,卻沒有多少緊張感,只朝他撒嬌。
“妖女!”明塵咬牙切齒,“是不是你對我師兄做了什麼,他才去不了競仙會!”
聞櫻嫣然一笑,“哎呀,現在叫師兄了?你一介佛修卻不修口德,與同伴一起諷刺自家師兄,資質拙劣不說,品德也不佳,哎,難成大器。”
“煢道友!”因緣有幾分責怪,雖如此說,卻仍是一力護著她。
了緣大師有幾分心驚。他自俗世而來,收這個徒弟只因他是俗世的故人之後,靈根算不得出眾,因他收他那年重傷,閉關療養了十多年,對他遍也不十分上心,卻不知他竟有本事能攔住自己!
結丹與築基之間的差距如同鴻溝,他雖是因為自家徒兒在前不敢出狠手,留了七分力氣,但只這三分,能與他戰成平手,就已經非常了得了。
“怎麼樣,我們小師父可是很厲害的。”聞櫻繼續在後面賣瓜,“老和尚你有眼不識瓊玉,放任他自流,現在可後悔了?”
在師門受不受寵,從待遇資源上都能看出來,她來法門寺雖然沒幾日,但也大約知道內情。
她一語說中了了緣大師的心事,然年長者畢竟沉穩,倒是明塵氣急,“師父,他不敬尊長,竟敢於師父動手,還袒護魔修,任由魔對侮辱同門!”
“你才袒護魔修。明明是小師父見我誤入魔道,想要渡化我,我一心感念小師父恩德,見不得你們輕視他罷了。”
明塵被她氣的跳腳,因緣卻是心有所動,只表面仍然寧和恬淡,正欲與了緣大師再作解釋。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稟道,“玉霄門的丁解頤仙子前來……”他剛到門口,就被裡面的打鬥嚇了一跳。
“這是怎麼了?”
有人打攪,了緣大師便住了手。
“丁解頤?”明塵奇怪地問,“那個競仙會魁首,名氣正盛的丁解頤?她找你做什麼?”
“她說,是踐約來找因緣師父鬥法的。”
執事堂的人答道。
佛寺正面入口的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討論丁解頤來挑戰的事,如今丁解頤的名號傳遍太清大陸,以五靈根廢靈根一舉成為競仙會魁首,不可謂不傳奇,又夾雜著被同門師姐,曾經的天才修士聞櫻嫉妒陷害的傳聞,更增加了這份傳奇的趣味性,人人都添油加醋,爭相傳播。
而因緣,法門寺的人大多未曾聽過他的名號,了緣大師那一支本就勢弱,在他重傷後尤其如此,若不是每一位結丹大師手裡都有一個名額,而因緣修為最高,未必能拿到競仙會的參賽資格。
縱有聽說過他名字的,也都是聽說他在競仙會上“逃跑”,引起同門憤慨。
也許是因為兩人名聲差距之大,當這一場友派間的切磋比試結束後,法門寺的小和尚們都驚的回不過神來。
竟然打了個平手!
一時之間,因緣的名字傳遍了門派上下。
又有訊息傳來,說他與另一位築基期修士一同戰勝了結丹期魔修,併為無數怨魂超度,更是令人直嘆看走了眼。
而高階修士就從他招數引起的變動,和血液中,看出了其他的門道。
了緣大師將他藏匿魔修的事報給了住持,住持寬宏慈悲道:“天生佛骨,怎會做出如此之事,此事背後必有隱情。既然說是為了感化魔修,未必不可信。了緣,對弟子要多兩分耐心與信任才好。”
另一邊,因緣與丁解頤敘舊,問她為何突然來找自己踐約,她奇怪地說:“不是你找人託口信,讓我踐諾嗎?”
因緣心中一跳,只說了一句“失陪”,就匆忙趕回房間,卻只看見了一張字條。
“你不喜歡名利,但擁有名利未嘗不是好事,不要任性。”苦口婆心,就像照顧一個小孩子,令人啼笑皆非。
“再者,我現在已是魔修,小師父不該與我走近,也不必為我費心消除魔氣,心魔已生,既無人牽掛,縱我入魔又如何?”
“小師父替我買的藥膏我拿走了。”
落款煢煢。
是她所為,他突然瞭然明悟,她早知以魔修的身份會拖累他,所以請了丁道友來替他化解,趁此機會讓他顯露於人前。他確實在歸途中感嘆過錯過競仙會的事,也與她說過與丁道友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