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其中另有什麼玄機,是剛才那乳白色的光柱,還是與修羅神血有關呢?
羅家老祖一邊滿臉懼怕的磕頭,腦海裡,心思卻在不停的轉動,他這種等級的老怪物,經歷的風雨比常人走過的橋還多,豈會真的輕易屈服,這樣做,不過是緩兵之策。
笑到最後才是勝利者,別說磕頭了,只有能扭轉乾坤,受再大的侮辱又算得了什麼。老怪物心中惡狠狠的想著。他的目光在月兒身上掃過,心中一震,但很快又極好的掩飾起來,動聲色的將 目 類挪開。沒有看錯,這小丫頭身體 周圍的銀芒比剛剛黯淡了許多。
於是老怪物開始大膽猜測,這小丫頭根本就沒有得到阿修羅王的傳承,甚至連修羅神血都沒有煉化的。
只不過剛才那乳白色的光柱,乃是阿修羅王留在這世間的些許力量,不知道怎樣機 緣巧合,被那丫頭灌注在了身體之中。
但這樣的力量,是用一點少一點,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有可能慢慢消失。
換句話說,這丫頭此刻之所以能“兇焰萬丈”不過是狐假虎威,借用了阿修羅王殘存在世間的力量而已,自己如果能夠想辦法拖到那力量消失……
對方不過一區區凝丹期鬼女,對付她不費吹灰之力,還有對方未曾煉化的修羅神血,想到此處,羅家老祖心…中一片火熱,但表面上,依舊是一副慌張害怕之色。心中謀劃起怎麼對付月兒來了。
與羅家老祖,:f機深沉不同,其他的元嬰期修仙者,雖然一個二個,也不是易於之輩,但此對 此刻。卻沒有多餘的想法,畢竟對方連離合期老怪都能輕易滅殺,他們 哪裡還敢心存僥倖啊!羅家老祖望著身邊的子侄,眼前閃過一絲狠毒之色。俗話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只要自己能夠得到足夠的好處,家族又算得了什麼?“子聰。”
做為族裡的兩名後期修士之一,羅子聰的身份僅次於老祖,畢竟血羅童子殘忍歹毒,而長袖善舞的他已是內定好的族長人選了。
這次取修羅神血歷經曲折,然而大家咬咬牙也都克服過來了沒想到最後卻演變成這種結果,難道真是天要亡我羅家。
正心中忐忑,老祖的傳音就進入了耳朵,羅子聰不由得一呆,有些狐疑的回過頭來。“不要動,老夫現在是用秘術與你還有所有的弟子說話,這種秘法與血脈有關,就算那丫頭神識再強,也無法偷聽。”不止羅子聰一個,殘存下來的八名羅家弟子,全都聽到老祖宗的傳音了。“你們可還記得出發前,我讓你們每人服食了一粒靈丹。”
羅子聰動作極緩的點了點頭,他自然記得,那丹藥表面被一層蠟包裹,服下後只是停留在身體中。
他當 時還很疑惑,問這麼做有何用途,老祖宗笑而不答,謊r到關鍵時刻自有妙處。
雖心中難解,但羅子聰還是服了,一來老祖宗的命令不敢違拗,二來所有長老皆有吞服,除非老祖瘋了,否則總不可能去害所有長老的。
“你們聽我說,蠟丸裡包裹的,是一滴萬年靈乳。”
“萬年靈乳?”
眾人差點忍不住失聲驚呼,儘管極力隱荻。,還是聳然動容,那可是傳說之物,在靈界也可遇而不可求,據說只要一滴,就可讓修士枯竭的法力盡復,老祖手中這麼會有這樣的寶物?
而且居然大方的讓他們事先服下了?
心中驚疑,當然現在是不可能繼續往下追問地,唯有老祖的傳音繼續傳入耳裡:“這次尋寶,老夫也沒有羚到會有如此多 變故,還好留下了後手,經歷瞭如此多戰鬥,你們的法力都所剩無幾,一會兒聽老夫的吩咐,將蠟丸催破,然後服下靈乳,修為當可盡復。”
“眼前的女子太可怕了,但無論如何,老夫也不能讓你們都死在此處,否則天州羅家一脈,恐怕真的要被滅族,一會兒你們服下靈乳以後,就拼命逃跑,老夫會動用族內的那個秘術,全力阻止她的,雖然打不過,但應該能夠拖延一時三刻。”羅家老祖大義凜然的說。
長老們愕然之後,表情都十分感動,他們當然知道那秘術是什麼,燃燒生命換取力量,最後的結果不止隕落,而且還會魂飛魄散的。不過原本身陷絕地,如今有了一線生機,人人也都激動不已。
原本對老祖宗的鄙夷與不滿,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是憧憬與感動。
可惜他們卻沒有發現,羅 家老祖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得意與譏嘲之色。
修仙者大多是自私自利的,雖然也有例外,比如說林軒與月兒,就可以為了對方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