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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在朱陽鎮的時候,秦老二隔三岔五就揍她一頓,她氣則氣,卻從來沒有過這種奇特的感覺。

晚上,秦菜睡不著,默默鬥地主。

一直玩到第二天早上,她洗完臉吃過飯,一刻不停就去了九樓。一直等到七點四十,呂涼薄終於來了。

秦菜把他帶的書接過來,這次不是盲書。呂涼薄不在意:“刻書的工匠太慢,許多來不及刻。”

秦菜挽好袖子,大包大攬:“沒事,這不有我呢嗎!”話落,她又警惕地申明,“不過唸錯了你不許笑我。”

呂涼薄一本正經:“嗯。”但他也有後話,“但是不會念就要告訴我,不可以誤導瞎子。”

秦菜拍胸脯:“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會幹那事嗎?”

呂涼薄沉默許久,終於道:“上次你把‘爻’念成了駁,我想了半天”

秦菜怒了:“罵人不揭短,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啊?!”

我這就是在和你講道理

呂涼薄推推鼻樑上的墨鏡:“哦。”

於是這次吵嘴也告終。

大約十點多,秦菜消失整晚的瞌睡終於來了。她堅持不住:“呂涼薄,你自己溫習啊,我先睡一會兒。”

呂涼薄倒是心生歉意:“我不應該耽擱你時間。”

秦菜困得不行:“胡說什麼呢,我先趴會兒。”

呂涼薄提醒她:“回房去睡吧,在這裡被人看見不好。”

“哪裡不好?”秦菜似乎想到什麼,不由站起身來,“你是嫌我嫁過人,對你的聲譽不好?”

呂涼薄輕聲嘆氣:“怎麼比瞎子還敏感呢?你睡吧,我自習。”

秦菜這才趴在桌上,不一會兒就睡熟了。

呂涼薄將先前秦菜唸的內容俱都回想了一遍,他從小記憶力便極佳,目盲之後心更清明,已是聽讀成誦。只是這些古藉道理深奧,重在參悟。

有一個人在身邊,時間彷彿也過得快了。呂涼薄摸摸腕上的盲人腕錶,已經十二點了。秦菜還在酣睡,他輕手輕腳地起身,去往樓下,不一會兒,已經拎著食盒進來。

飯菜的香味將秦菜誘醒,那食盒三層裝得滿滿地,分量倒是足。唔,可是隻有一副碗筷。倒是呂涼薄似有所覺,摸索著將碗筷遞給秦菜:“先吃吧。”

秦菜糾結:“只有一雙筷子。”

呂涼薄點頭:“你先吃。”

秦菜不愧是秦菜,立刻又想到辦法:“那這樣吧,我用筷子這頭,你用那頭,好不好?”

呂涼薄哭笑不得:“嗯。”

盒裡三菜一湯,菜色極平常,勝在精緻。一個魚香茄子、一個酸菜豆腐、一個柿椒肉片,外加一份肉丸冬瓜湯。秦菜一邊吃一邊將筷子調個頭喂呂涼薄。

“張嘴,啊——”呂涼薄果然很聽話地張嘴,一盒飯,兩個人很快米西掉了。

呂涼薄摸索著收拾食盒,秦菜哪能讓他做這些事,立刻就動手把食盒裝好:“我拿下去吧。”

呂涼薄身體微僵:“不必,我自己拿下去。”

秦菜還想再說什麼,他卻已經拎著食盒,摸索著下了樓。

秦菜不放心,負責他飲食的人上不了這棟樓,也就是說他得拿到樓下。

她下到八樓,仍舊站在樓道的護攔前向下看。約摸十幾分鍾,才見到呂涼薄走出去。一個等在外面的女生向他迎了上去,秦菜先前一直以為她是校裡的學生,現在才知道原來她在等呂涼薄

像是一盆冷水兜而下,真個兒的透心涼了——原來呂涼薄有女朋友。而自己存著打貓心腸也就罷了,居然還和他一起享用著人家的勞動成果。

這尼瑪也太無恥了吧?秦菜羞愧了。

自己一定是昏頭了,怎麼會作那樣一個夢,還傻傻地信了!!

她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默默地回了九樓。低頭坐了一陣,終於呂涼薄也上來了。秦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站起來:“那個你先看書吧,我我回我房間睡覺。”

呂涼薄還沒答言,她已經逃一樣地跑了。

那以後,秦菜就有好幾天沒上九樓,而她也不得不放棄了鬥地主。她每天一到飯點都習慣性地站在樓道里。而樓下那個女孩天天都會給呂涼薄送飯。

那是個非常年輕的女孩,裙子永遠不會蓋過膝蓋。這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有的人穿毛衣、棉襖還凍得發抖,有些人穿絲襪短裙卻依然精神抖擻。

秦菜心裡酸溜溜的,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