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左力魁關係微妙。自己的資料,當然是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但是現在自己可以變換身體,應該能夠回家看看了吧?
心裡突然興奮莫名,似乎故鄉就在眼前一樣。
左力魁看了她半晌,吃他這行飯的,當然隱約知道秦菜的心情變化:“不打招呼嗎?”
秦菜只是搖頭:“看錯了。”
車重又行駛在人潮來去的主幹道上,秦菜忍住了沒有回頭。
磚廠很快就到了,秦菜這才覺得驚異——那棵桑樹居然還在,只是下面被刨出了好大一個深坑。
左力魁語聲凝重:“我查了資料,以前這裡是處理死刑犯的地方,槍斃過不少人,是不是”
秦菜在坑前看了看,很快發現奇異的地方——那棵桑樹的根系,居然橫在被掏空的洞穴中,好好的似乎未曾動過。
“這些根系總是在一夜之中長好,而且”左力魁想了想,最後還是說出來,“磚廠這幾天又死了兩個人,據察死因和前一個相同。初步分析是因為水分完全流失,也許這就是你所謂的被吸盡精氣吧。”
秦菜檢視了那些根系,終於替左力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說,有可能是這株桑樹成了氣候,吸人精氣?!”
左力魁只有點頭。
秦菜摸摸那根桑樹,喃喃自語:“臉盆臉啊臉盆臉,這也怪不得我了,我又不會整容,是吧?”
左力魁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卻畫了十張降魔符。
在陰性資訊中,妖是指活物修成氣候的東西,鬼是指活物死後的魂魄,而魔的意義就更廣一些,一般非妖非鬼而又不是善類的東西,會歸於此類。
而秦菜不畫驅妖符的原因——是因為她不會。
所以遇到這類東西,她只能畫降魔符。
貼上符,秦菜就回了那間小磚屋:“我先睡呃呃,入定一會兒,看看是什麼妖怪,你先不要驚動它。”
左力魁也著急:“儘量快點,這樣貼著一沓符,讓人看見怕會恐慌。”
秦菜也不多說,自睡了覺。
那確實是一根桑樹精,已經修出了頭和手,但不是臉盆臉。秦菜站在它面前,一臉困惑:“你的臉不大嘛。”
那樹卻暴躁無比:“你們哪來的東西,什麼都不會,就知道挖挖挖,挖尼妹啊挖!!正事不做,就知道搞些沒名堂的東西,信不信老子一樹枝抽死你們!有爹生沒娘養的,半點教養不懂”
秦菜一個字還沒說呢,就被它罵了個狗血淋頭。
“”半個小時後,秦菜被它一樹枝抽醒了。她摸摸背上一條腫起來的鞭痕,淚水盈盈,“左力魁,來桶汽油把它給燒了,渾蛋!!”
左力魁還有些猶豫:“沒查出真相先破壞現場,不太好吧?”
秦菜不管了:“你看它把我背上打得,嗷!”
左力魁一看,也生了氣,二話不說就拎了桶油過來,誰知道油在離樹一丈開外,就拎不進去,潑都潑不進去。
秦菜也火了,就以樹為圓心,畫了個半徑一丈的圓圈兒,把油澆在圓上,點火。那火燒了不多時,突然明媚晴空烏雲密佈,不過兩分鐘就開始下雨。
秦菜和左力魁對望了一眼,心裡開始打鼓——這東西已經完成修成氣候了,可以呼風喚雨,真不是她能對付的了。
滂沱大雨中,秦菜渾身溼透,她畫的十張降魔符根本一點用都沒有,這時候被雨水所融,化為紙沫。左力魁也是狼狽不堪,唯有那個棵桑樹在雨中舒枝展葉,茂盛如初。
光線被雲霧吸引,周圍越來越暗。一個聲音似乎近在耳畔:“小娃娃,本座本想放你一條生路,現在看來,你倒是得了點真傳,必然大補。”
桑樹的枝條越來越長,鬼手一樣直接向秦菜捲來。
秦菜大怒:“呸,就憑你個臉盆臉,還想吃老子?!”
☆、64
第六十四章:4月17日b章
風雨飄搖,磚廠因為接連發生命案,此時空無一人。
雨水敲打著青、紅不一的磚垛,草木弄影,像是黑山老妖重現江湖。桑樹枝條越來越近,秦菜手裡的鐮刀又變成了真正的兵器。她手握著刀,心下微定,待枝條臨近時一刀削過去。
桑條被削掉一截,迅速縮了回去。
左力魁雖然也是見多識廣之輩,但這樣的場景,實在讓人膽寒。他拉住秦菜:“先離開這裡吧。”
秦菜略略思索:“也好,我得看看後果。”
別真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