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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欒點頭。許曄忽的正經,臉色沒了之前的輕浮:“那沈言呢?為什麼你去找沈言,最後卻和秦清一起回來?”沈言?鳳欒使勁搖了搖頭,真是遙遠的兩個詞,好像很久以前他見了那個人一面,而後便是和秦清的柔情蜜意,往事重溫。儘管沉默,許曄還是不依不撓的詢問,無奈之下,鳳欒只好坦誠:“我已經記不起他的臉了。”許曄掃視著鳳欒的臉,砸了一瓶酒,甩開鳳欒猙獰著臉便走了。

鳳欒不知好友為什麼好端端的發脾氣,喝下自己杯中的那杯酒,鳳欒也起身走了,他想要按時回家,被許曄拖出來喝酒也是渾身的不自在。

回到家,秦清不在,可是他回到家裡就是覺得自己找到了歸宿,他突然發覺,自己回來,好像並不是為了秦清,那是為了什麼,他執拗的想要回到這個公寓。喝得不多,鳳欒卻忽然覺得頭疼不已,視線模糊,眼前的場景好像忽然回到了從前,他喝多了,有個人開了燈,一張笑臉迎上了前。鳳欒低喃:“沈言。”

和許曄的那一夜之後,沈言兩個字就像魔咒,死死地糾纏著鳳欒,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躺在床上,何時何地,那張熟悉的笑臉總是出現。鳳欒再也受不了,他對於沈言沒有任何情感,可是在他和秦清重新在一起的現在,卻始終擺脫不了對沈言的愧疚,或許,他需要再去見他一面,對他,做些補償。

作者有話要說:

☆、抓回

鳳欒沒有想過自己再一次看見沈言會是這樣的場景。除了一身慣常的西裝,白色T恤配上單色的球鞋,這讓他有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從前。

沈言正在逛街,第一次他要好好的看看這個生他養育他的城市,他現在的表情正在為自己該不該屈服於棉花糖的誘惑而糾結。綿綿軟軟香香甜甜的一團的確是沈言的軟肋,可是作為一個大男人手舉棉花糖,此舉甚是,尷尬啊。沈言兀自糾結,最後還是屈服於口欲之下,站在孩子堆裡接過了一個大大的粉粉的棉花。輕輕巧巧的咬上一口,甜蜜和香氣迅速在全身上下蔓延,說不出的滿足。鳳欒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沈言像個囤貨的小倉鼠寶物似的舔著自己的食物,不可否認,這樣的沈言讓他覺得可愛。

相處六年,大概他對他還是有點感情的,鳳欒想。

他狀似不經意的路過,撞破沈言享受棉花糖的窘迫。看著沈言手慢腳亂的將糖藏在了身後,他臉上的紅暈讓鳳欒可恥的湧動起慾望。沈言沒想過鳳欒會在此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在這樣的時刻。冷靜片刻,見鳳欒沒有離開的意思,沈言客套的開口:“鳳先生,你好。”鳳欒聽見這句話,心神突然恍惚:“你剛剛叫我什麼?”沈言眼露疑惑,鳳先生,這中規中矩的叫法有什麼不對嗎?還是說,他根本就不該開口,也是,可能鳳欒想和自己劃清界線免得秦清不高興。“那,那我就先走了。”

鳳欒一把抓住擦身而過的臂膀,事情有點不對,發展的方向怎麼變成沈言離開。在他設定的情節裡,沈言看見他應該是喜不自勝而不是現在對著他一臉淡漠的說離開。

心頭湧上煩躁,鳳欒冷著臉將人拖進了臨近的一個咖啡館。

兩人坐定,沈言一直望著手中漸漸融化的棉花糖,鳳欒則是看著窗外:“阿言,和我回去吧。你鬧脾氣也該鬧夠了。”

語氣淡漠,神情冷靜,卻是給了沈言最後一擊,他真的很無奈,好像鳳欒一直知道如何讓自己死心,心臟傳來的疼痛開始一絲一絲傳入大腦,外面陽光刺眼,沈言卻想到了那是路過鬼門關的死寂。抓著棉花糖的手緊了緊,沈言忽然抬頭看著鳳欒的側臉。流暢冷硬的線條,上翹妖媚的桃花眼,曾經熟悉的一切好像相隔百年,沈言忽然發現自己對這張臉已經記憶模糊。

還是忍不住,沈言紅了眼眶:“鳳先生,你來找我我真的很高興,抱歉,恐怕我不能和你走了。

”鳳欒緩緩回頭,盯著沈言的發頂:“為什麼?為了薛銘?還是,為了秦清?”沈言還是沉默,他常常恨自己在鳳欒的面前就會不自覺的自慚形穢,心情也會變得謹慎卑微,哪怕到了現在,鳳欒對他的影響還是無法抗拒。

鳳欒在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耐:“阿言,不要任性,我現在需要你就這麼簡單。”沒錯,鳳欒認為自己還需要,沈言總會在自己身邊,“你自以為的成全,我只想說,沒必要。”語氣高傲凌冽彷彿現在坐在對面的沈言做盡的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眼淚終於奪眶,看著淚水打溼的氤氳,突然感受到了四大皆空的禪意。不,不該是這樣的,沈言,你已經去了黃泉,飲盡那碗孟婆湯,現在又何必逃避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