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父子溝通完,鳳家兩兄弟都僵住了。鳳欒對著對面這個二貨摸了摸鼻子: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許曄從不讓他見自己的父親。
其實,都賴鳳家兩兄弟年幼無知,他們不知道許曄沒有被許鴻這個傻爸爸養殘,是京城高官裡另一項偉大的傳奇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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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鴻接見了鳳家兄弟,他雖然溺愛許曄,可他同時是個合格的政客。許曄當然也明白,他打電話給自己的爸爸,不過是把這個機會拋給許鴻,讓他自己去衡量。在這一見之後,許鴻是否決定和鳳家合作,許曄再不會干涉。
鳳凌自然也明白,進了這個辦公室,他幾乎一句廢話都沒有,抽出鳳家30%產業的轉讓合同攤到了許鴻的面前。
許鴻審視著眼前的兩人,在鳳欒的面前停留的尤其久,最後開口:“我不信任你們。”
鳳凌大急:“我能問問原因嗎?”他想過許鴻無數個拒絕他們的理由,卻獨獨沒有料到這個。不信任?怎麼可能,他們曾在一個大院裡生活,許曄和鳳欒感情甚篤,他們兩兄弟甚至可以說是許鴻看著長大的,怎麼可能存在信任問題。
不過是許鴻的推脫。
許鴻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沈言和你們鳳家的牽連,當然也知道你們對他幹了什麼。”
聽到沈言的名字,鳳家兩人的臉同時漲紅。
許鴻不理他們:“沈言為你們鳳家做了什麼我不必再複述一遍,可是你們對待他的態度我持保留態度。前些日子的新聞是你們爆出來的,你們自己也知道,沈言現在已經被辦法在天朝立足了是不是。你們出去吧,這份合同我會再考慮。”
許鴻明明白白的在質問他們:鳳家對待沈言這個恩人尚且出賣的徹底,他對成為鳳家的盟友顯然不夠安心。
鳳凌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鳳欒坐在沙發上困頓不堪。鳳凌這個鳳家的家主總是在想,他們鳳家行事光明磊落,他這一輩子連著父親這一輩子,都在沈言身上虧欠良多。他總是想,虧欠這麼一個人沒什麼的,他事後可以給他彌補,可以完成沈言的任何心願——哪怕是和鳳欒在一起。
今天許鴻的態度對他簡直是當頭一棒。
沒有人是傻子,他們鳳家從把沈言推到前臺,作為禦敵的誘餌開始,在所有人的心裡鳳家就已經是一個忘恩負義,徹頭徹尾的小人了。他們一向自詡的正義,也在他的手裡毀滅殆盡。
鳳凌現在在回憶,當初明明有無數種救父親的方法,他為什麼偏偏選擇了最傷害沈言的一種?又是為什麼他這麼篤定沈言對鳳家不會有半點怨言?
他抬起頭,瞥見了身邊的鳳欒,突然開始苦笑。
沒錯,他之所以如此對待沈言,仗著的不過是身邊這個弟弟,沈言對著鳳欒情深意重啊。自從知道沈言為了鳳欒賣腎開始,鳳凌的心裡就已經認定了沈言可以任他擺佈。就算鳳凌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
傷害沈言的事,所有姓鳳的人做起來總是肆無忌憚。
現在的確如他所料,沈言在天朝的一切都毀了,甚至不再是個健全的人格了,他對鳳家都沒有怨言。可是,全天朝的人都替沈言寒了心。他們一面對沈言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同時,也把鳳家打入了薄倖的深淵。但凡知道點底細的人少不了要罵鳳家一句“不是人”。
何況現在,沈言還被軟禁在鳳家。
“阿欒,放了沈言吧。”
鳳欒紅了眼:“大哥!”
鳳凌忽的站起,對著鳳欒大罵:“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別和老子說你愛他,你愛他早幹嘛去了。你以為我不知道沈言活不了幾年了,你還這麼拖著他幹什麼?這些事情,都是我們鳳家對不起他,許鴻說得對,我們這樣背後捅人一刀的小人根本沒資格和他結盟。”
鳳欒不甘示弱:“哥,他愛我。他最想的就是留在我的身邊。是,他在天朝是過不下去了,所以我才把他養在鳳家,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傷他一根寒毛。”
鳳凌冷冷的覷著他:“鳳欒,你醒醒吧。沈言是真的想走。他想留在你身邊的時候早就過去了。你現在這樣強留下他,就是在慢性的謀殺他,他已經沒時間了。你以為許鴻為什麼單獨提出沈言來,是沈言向許曄求來的一個成全。”
他寵著鳳欒,明知道沈言的處境也不過由他,可是現在顯然不行了。
許曄知道沈言不是自願留下,而是被軟禁時,心裡也是止不住的發冷。鳳欒對待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