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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

我說:“有時間罵祖宗,不如用來想想對策。”

宮月說“何必多此一舉,它的目的地難道容大小姐不好奇?”

長生劍嗖得一聲衝出雲叢,眼下亭臺樓閣遍地,寶塔屹立,廊簷盤囷,氤氳瑰麗磅礴之氣,一行白鷺齊天而飛,在青天翱翅穿梭。

等長生劍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們已擅闖進了某主的閣樓裡,確切的說是個寄存了百萬卷宗的地方。一排排一列列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匣子,我看著手癢便開啟了一個,匣子裡放得正是仙界族譜,而宮沿手裡的,則是記錄歷代魔君的書冊。

我又翻開好幾個匣子,有講大禹治水,有講蜀山劍的起源,連神魔大戰的記載都在其中,恐怕容家的破魔鞭也被仔仔細細地記錄在這裡。

這裡,可能是天地萬物的歷史軌跡。

長生劍要來的地方,就是這裡?

靜謐中磬聲叮咚響起,我夠卷宗的手被震懾地頓在半空,宮月閱覽書卷的褐瞳也警覺地四處探望起來。

剛回鞘的長生劍又開始蠢蠢欲動,宮月按住劍柄,它才漸漸恢復溫順。

萬卷藏樓中突然傳出一陣清脆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長生劍,真的是你!”

第五十四章 金虹長生

書堆裡發出的聲音是何等慎人,更別說聲跡無處可尋。我覺著大放厥詞恐嚇一下,對方才可能現身相見。我一清喉,半個字都還沒吐出,嘴巴就被宮月嚴嚴實實地捂住。

沉沉之語迴盪在四周:“沒有人告訴你,不是管住了嘴巴,就能騙過耳朵?”

在被人盯上的節骨眼上,宮月誠然勇氣可嘉,對空氣道:“閣下既肯說教,不妨現身一見。”

“想見我?”神秘者笑聲輕狂,“拿劍說話!”

一道銳利的劍光在彼時突襲而至,快若疾風,閃若星辰。

劍雖快,我們躲得也算快。宮月拖著我旋身一轉,恰與劍身險險擦過,厚實的劍氣卻在他結痂的手臂重新撕開一條深長的口子。可在這詭譎的空氣裡,除了飛馳的劍,再沒有第三個人影。

等那看似無人操控的劍再次襲擊過來的時候,長生劍自行出鞘,橫接住披星斬月的一劍。宮月即刻騰雲踩霧般躍起,握住長生劍的劍柄,劍穗輕起輕落。

這是一場人與劍的戰門,至少看上去是這樣。難道方才與我們說話的是這把劍?是劍在說話?要真是這樣,殺氣滿盈的劍莫不是特地找長生劍復仇來的?沒準長生劍母性博愛欠下一屁股的風月債,這回遭情殺了。

“不對,劍法不對!你不是赫連習雲,你是誰?”

殺氣滿盈的劍頓止半空,劍身之上緩緩出現黛青色長靴,白雲廣袖朱雀鑲紋的衣著逐漸清晰,烏絲垂肩玲瓏有序,紗布遮目,額間暗紅的仙者印記若隱若現。他負手立於飛劍,等待一個答案。

總算是給召喚出來了,神秘人再神秘,肉眼瞧見了神秘勁就能退去幾分。這就像兩個人對決,一對一光明正大地打自然不怕,要是一個死皮賴臉躲在草堆裡不出來,另一個就要在弓弩手隨時放箭的杞人憂天裡恐懼。孫子老子還是什麼子?總之一個子說了,打架鬥毆陰地就是寶地,隱藏在暗處才好。

在對手如此強大的氣場之下,宮月反問:“前輩腳下之物,可是百步穿楊的金虹神劍?”

神秘者說:“你果然不是他,赫連習雲在哪兒?”

宮月說:“無論他在哪兒,長生劍就在我的手上。前輩等的不是我,金虹等的卻是長生。”

“不錯,五百年了,金虹已經等得太久,我也已經等得太久。”

神秘者的眼睛纏繞著紗布,即便不是個瞎子,如今也是個瞎子。他的腳尖輕點劍身,著地踮落,金虹劍從他面前飛過,他順手一摘便將金虹劍柄瀟灑握住。

依本女俠多年鬥毆的經驗來看,這是副要幹架的架勢,宮月大俠性命堪憂。

我秉著逃一個是一個的信念發奮挪動鞋靴往大門靠攏,期間被宮月鄙夷的眼神射殺了好幾回。我抱拳對他躬身拜了一拜,用唇語對他說:“大俠好好打,後會有期,且自珍重。”

話罷,咋看發覺絕路一條,無門可溜。

金虹長生的故事我也聽過一回,據說這本是歐冶子晚年鑄造的兩把情意綿綿的鴛鴦劍,歲月無情地洗禮一番,好鴛鴦奈何總別離,連劍都難以倖免。金虹與長生各被兩位仙君所賞識,成為神兵利器載入仙器譜,對劍而言已是莫大的成就。可恰恰因為這個成就,神劍們悲慘的劍生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