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間。”
說完冷冷一笑,緩步走向洞北望著山巔的積雪出神。
良久,當龍非再要回洞時,卻發現自己再也進不去了。
那裡明明是洞口沒錯,可是卻是一片詭異的雲霧瀰漫。向前一邁,卻差點一步踏空。
陣法!衣雲把自己困在洞內了。
“顏衣雲!你給我出來!快些把陣法撤去,你不出來,是嗎?那你就在裡面等死吧,早晚凍餓而死。”龍非氣極敗壞喊。
君凌天和龍莫看到龍非時,他正凝立在洞口,眸光凌厲而深邃。
龍非望著這兩個從天而降的人,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麼快,他們便找到這裡來了?他們兩個,不是仇敵麼?為何會並肩而來?
龍莫白衣廣袖,玉樹臨風,清俊非凡。
凌天黑衣寬袍,挺撥修長,俊逸出塵。
只是兩人都是面色不善,神色冷峻。
“龍非!衣雲呢?”君凌天問道,衣衫飄揚,目光凌厲,氣勢逼人。
龍非眸中的殘忍暴虐越來越深,他冷冷一笑,就連空氣也變得陰鬱起來。
“要想見她,除非打敗我!”
君凌天眸中寒光爆盛,他抬起手,黑色的袍袖迎風展開,驀然一揮手,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向龍非襲來。那力道捲起地上的殘雪,宛若龍捲風一般。
君凌天已經怒極,所以一出手便是凌厲的殺招。
龍非更是覺得這世間再無可留戀之處,一出手也便是摧毀一切的殺氣。
他的黑髮被凌天的掌風鼓湧而起,手腕急轉,一蓬冰珠雪針,閃耀著微茫,帶著徹骨的寒意,似乎要凍僵這世間的一切,向著凌天襲來。
凌天袖袍一卷,那無數的冰珠雪針被捲入袖內,帶著凌厲的氣勢,將凌天的袖袍射了一個又一個的洞。
凌天一驚,發現龍非的陰寒邪功,真的不能小覷。
他拔下手中的寶劍,午後的日光淡淡映照在他冷峻的面上,黑髮披散而下,獵獵飄飛。
兩人默默對視,山頂的積雪似乎變暗了,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開始凝結起來。兩人一動不動,可一旦爆發,那就是驚天動地的巨浪。
龍莫驀然沉聲說道:“大哥,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把雲兒藏在哪裡了?”
龍非轉首,冷冷笑道:“莫,我先收拾了他,一會兒再收拾你!雲兒,她早晚是我的。”
龍莫修眉微凝,白袖一揚道:“大哥,那就別怪小弟不客氣了!”
龍莫不曾想到,有一日他會和君凌天聯手對付自己的大哥,可是他別無選擇,龍非顯然已經迷了心竅,只怕不制住他,還會有更多無辜的人遭難。何況,衣雲還在他的手中,生死未卜。
拔劍在手,一時間,烏眉山顛,三個人激戰在一起。
隨行而來的侍衛們,目光繚亂地盯著他們的身影,不得不輕嘆,這是近年來,江湖上最激烈的一次決戰。
三人鬥了上百回合,龍非漸漸不支,他想不到自己練了十幾年的陰寒邪功,竟然如此不濟。他還是沒有明白那個道理,邪不壓正。
在凌天和龍莫的夾擊下,龍非敗了,跌在地上,被龍莫一劍指在胸口。
凌天飛速奔向洞口,卻發現,他根本就無法進入山洞。但是他卻可以確認,衣雲絕對是在洞中無疑。因為這洞口顯然是擺了一個陣法,也只有衣雲才會擺陣。
“雲兒,你在裡面嗎?快撤去陣法。”
洞裡悄無聲息,凌天急得團團轉,日後定要學會這陣法,不然自已不是被困在陣外,便是被困在陣內,枉自己一身絕世武功。
良久,洞內傳來衣雲輕柔冷漠的聲音,“你走吧,我不想見你,我要在這裡陪著我的孩子。”
“孩子怎麼了?雲兒,你不要這樣,不要嚇我,快快撤去陣法。”
龍莫聞聽凌天的話,心中驀然一驚,手微微顫抖。
撤陣?難道,雲兒將自己困在陣中了?
孩子?難道,雲兒和君凌天有了孩子?
想到這裡,腦中一片眩暈,差點昏倒,手幾乎連劍也拿捏不住。
他驀然明瞭當日在婚禮上父皇見到貌似月如水的衣雲,為何會激動的昏了過去。
若是心愛的女子不愛自己,那不要緊,他還可以努力爭取,直到得到她的芳心。
但若是心愛的女子和別人有了孩子,那他還要怎麼努力?還要怎麼爭取?
龍非看到龍莫失魂落魄的樣子,眸中煞氣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