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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風吹起,吹起那草絮,滿山遍野都是秋色連篇,秋起,風雲,也忽變。

天啟三十五年,天朝皇上重病不治,駕崩之後由太子皇甫玉華登基,改國號為弘,萬民舉喪,淚別這英勇而又英明的先皇,只是,留下遺詔,太子,一月之後喪期滿,即可登基。

天啟皇上在最後的日子大概知道了些什麼?不想讓太子馬上就登基,生怕,就會發生兄弟殘殺的事件。勒令太子留宮守喪一月,屆時,也許很多人也逃走了。或者,他的心裡,又有另一番的打算,殺,並不能代表真正的征服。

她不喜歡過有陰謀的生話,跟著裴奉飛,就代表著等待的日子。

不知道,仗什麼時候打完,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走安退。也許是白髮蒼蒼之時,或者,他一輩子都沒有按退,她不瞭解男人的思想。

男人和女人想得不同的,他很寵愛她,就夠了。

她沒有愛過人吧,不知道怎麼去愛才是最好的,一個習慣讓人使喚的人,換成讓人棒在手心裡疼寵,很不習慣,甚至有些害怕。怕自己會習慣。

他不介意和她講關於兵場,官場,戰場上的事,他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名利看得淡薄,生死置之度外,他明白很多的事,明白是明白,只是,他從來沒有抱怨過他的不公平。

他在廚房煮著美味的東西,把她趕了出來,那裡油煙多,不想沾得她滿身也是,他說,他喜歡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像極了晚上盛開的晚香玉,不能讓這油煙味染了去。這又是他的理由,她看,他純粹是要她做米蟲,不想讓她學會了做飯。

“你過來。”一聲低叫,幽朵兒站在一邊一叫她。然後,轉身去後院。

嫵音跟著她進去,飄飛的衣服在風中作響,風大,沒多久就幹了,唉,還真的不要忘了,要給他做一身厚厚的衣服,讓他御冬。也許他在冬天,還能想起她。

“我求你,離開裴奉飛,我從小到大,就很少有求過人,我求你一次,你要什麼?我拾你。”她有些僵硬,從手腕裡褪下一個紅玉鐲。通體的紅,可以看得出,不是俗物,為什麼,總是給手鐲給她,呵,有些怪,阿蠻公主也曾給過她,只是,還放在將軍府,大概也讓人插颳了去吧,她的嫁妝並不少,都是值錢的東西。

“這是價值連城的東西,是你這個丫頭從來都沒有看過的。”

嫵音沒有去接,裴奉飛也喜歡叫她丫頭,傻丫頭,和她口裡的丫頭,卻是完全不同的。搖搖頭,把玩著手腕中的白玉鐲,這個是套來的,卻是她最喜歡的。

幽朵兒的眼裡有著嘲笑:“還貪心得緊,再給你十萬兩銀子,你不得再接近他一步。”這些,足夠一個人安樂過一輩子了。

嫵音狂笑,將那吹乾的衣服一件件地心下來,乾爽的味道和氣息,聞起來很舒服他的衣服,比她的大多了,她倒是知道為何他喜歡穿黑色的衣服了,因為,看不出髒,怪不得不讓她洗,髒得可以,泥塵一身。

幽朵兒咬牙:“你這丫頭,想怎麼樣,你直說。”不答話的,這些錢,還不夠嗎?

嫵音搖頭:“錢可以買得下來感情嗎?”

“感情,你以為你配得上他嗎?你也配談感情,下人竟然勾引主子,好不要臉的狐狸精。”她很嫉妒,為什麼她的臉上,那淡淡的笑容,讓她不安。真的會讓男人都看得著迷的,愈看她,就愈發覺這個丫頭,越是美麗的不可思議,和自個的憔悴比起來,更安然。

幽朵兒真是好過分啊,嫵音站直在她的面前:“我是下人,幽夫人,你的身份呢?又是什麼?你叫我離開他,是要成全你嗎?”她不要臉,呵,那幽朵兒算是什麼?

如果她離開,裴奉飛會就接受她,那也太不可思議了,他說過,過去,誰也不必再提,誰都有過去,就如同他當初不計較她的臭名聲一般,她不會去計較他的過去,都過去了,有什麼意思呢?最重要的是二個人心意相通,相守過一生,哪怕,她也會成為他的過去,她現在是幸福的,就可以了,人生有很多的事,如同時光,什麼來不及抓住,就沒有了。她虛度了十九年的時光,現在知道要享受自己生命中最美滿的幸福。

她怔住:“你只是一個丫頭,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主子的事。”

“抱歉,你不是我的主子。”她淡淡地說著。

“那我求求你,好不好。”幽朵兒一急,淚就出來了,細白的手抓著嫵音的手:“把他還給我,他是我的,我愛他,他愛我,我們從小就在一塊,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父親死的時候,他說過要娶我的,因為他,我才嫁給了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