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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隋孜謙耐心道:“岳父問我來此何意,我說來給您賀壽。然後岳父便關懷了我一下。”

關懷……

“就是詢問我差事方面的事情,我都知無鉅細的和岳父說的清楚。岳父對我鼓勵萬分,言辭真切,還主動痛飲數杯,著實是痛快。”這馬屁拍的甚是響亮,連帶著大家似乎都忘記眼前這位和顏悅色的襄陽侯,前幾個月是多麼的冷漠絕情。

“你聽我絮叨想必是辛苦了。可曾休息好呀。”徐相國一副很符合隋孜謙描述中的形象,對晚輩關懷的囑咐。

“嗯,睡了個午覺。然後去看望了下念念……”

被點名了,徐念念不好在躲著,索性移動到了他的旁邊。兩個人一起看向父親,落在別人眼裡真是般配。女孩個子也就到男人的肩膀處,腰部盈手可握,整個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眼眸似水,整張臉都顯得特別出彩好看。隋孜謙側過頭看著她,本是漠然的眼底,泛著光澤。

徐相國本能的嗯嗯嗯,還點了著頭,也不曉得在認同什麼。徐柳氏率先反應過來,還是因為徐嫣嫣害怕一直哆哆嗦嗦揪著她的緣故。

她想了片刻,開口道:“侯爺差事剛完,怕是會被聖人宣進宮裡問話。你的心意我們領了,還是差事要緊,不然先回京吧。”

隋孜謙愣了下,並未接話。

徐柳氏催促道:“從這裡進京要兩個時辰,侯爺再不走,怕是趕不上關城門了。”

隋孜謙猶豫片刻,直言道:“岳母大人對小婿真是關懷備至,不過我來給岳父賀壽的事情前幾日給京中的急件就已經說明,不論聖人,還是皇后娘娘以及太子,都是知道的。”

徐柳氏有些尷尬,她真不關心他。

徐相國插話道:“難怪我還未提,監國的太子殿下便主動許了我沐休呢。”

徐念念望著父親,這到底算不算拖後腿呢。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了,還把這人情扣在別人腦袋上。偏偏喝過酒的徐相國智商就這個水平……

隋孜謙哪裡敢邀功,謙虛道:“聖人體諒岳父大人勞苦功高,同小婿並無關係。”

徐柳氏見他溫文有禮,同印象裡的冰人大不相同,不由得有些納悶起來。她看向女兒,發現徐念念目光直視,面無表情。難不成她閨女又闖禍了?隋孜謙這是先賞個甜棗,打算稍後放大招?

徐念念小心翼翼的觀察隋孜謙,不敢輕易開口。這傢伙真狡猾,她想放了他以後,他反倒是不依不饒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過來了。眼下種種,怎麼著都透著幾分討好的情緒。

“岳父大人方才竟是和我喝酒了,卻是不曾看過賀禮。這賀禮還是從漠北帶來的,剛出土的一套白玉做的棋子。雖然玉有殘缺,但是看起來像是史書上曾提及那套暖棋,最後的一個收藏人是前朝詩人李相思。”所謂暖棋,因為這套特殊的白玉帶有溫度而得名。

提起這種珍貴玩意,徐相國眼睛又亮了起來。

他愛下棋,看棋,就是棋藝不好,說白一點叫做臭棋簍子,沒人願意和他下棋,除了皇帝。因為皇帝下的更差,兩個人彼此心心相惜,偶爾還想法一致,特別認同,可謂棋藝方面的知心好友。因此,有皇帝的讚許,誰都攔不住徐大人簇擁風雅,他便多了一個愛好,收集棋具。

“孜謙啊,你真是有心了!”立刻就覺得眼前的男人近乎幾分。

徐相國下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東西在哪呢,帶我去鑑賞一番。”

徐念念沒好氣的盯著他,鑑賞個頭!走路還搖搖晃晃呢!

隋孜謙反應及時,立刻扶住徐相國,道:“我帶岳父過去看……”於是兩個人攙著“親密無間”的消失在眾人的目光裡。

很長一段時間,屋裡都是靜悄悄,直到徐雨戒率先感慨,道:“孃親,四姐姐!我就和你說三姐夫人可好了,你們偏不信我!”

……

徐柳氏戳了下兒子腦袋,說:“哪裡都有你的事情。”她是女人,可不會想傻兒子那般認定隋孜謙改“邪”歸“正”了。

她將丫鬟們遣了出去,又轟徐嫣嫣帶小兒子出去玩,獨留下三女兒,拉住她的手,道:“你給娘說清楚,現如今你和隋孜謙到底怎麼回事兒。”

徐念念咬住下唇,有些話竟是不敢說出口。

她知道孃親和父親之所以同意她和離,是因為隋孜謙厭惡她,她過得不好。可若是如實說了,隋孜謙願意試著和她好好過,那麼曾經支援自己和離的兩位至親,可還會站在她的身後?

一時間,徐念念竟是一句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