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做生意最厲害的修行宗門嘛,做的是大生意,隨隨便便幾千萬、幾億的,對他們都不在話下。
我說我有一個朋友,認識慈元閣的人,我覺得你的手藝,或許慈元閣有需要,不如跟他們打工咯?
姚小寶眯起了眼睛來,說慈元閣的門檻那麼高,人家會收我一個小賊?
我說事在人為咯,總不能一直這樣混下去啊?再說了,你妹子的這個病症呢,現代醫學也許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原因,但是咱們的中醫學,卻也有很多補充之處;慈元閣跟修行界之中的很多著名醫家都保持著密切的聯絡,如果他們肯幫你,未必需要肉靈芝,也許就能夠治好她的病呢?
聽到我的這句話,姚小寶的呼吸一下子就變得急促了起來,激動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頭,說不但如此,我也認識幾位大醫家,日後若是有空,我也可以幫你介紹。
我認識的醫家,其實也是我給小米兒尋醫問診之時認識的人,譬如婦科聖手四衝道人,譬如麻慄山蛇婆婆,甚至陸左,這些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
儘管心中無礙,但我對那好女到底還是有一些同情,如果能夠幫到她,我也是願意儘量伸出手來的。
姚小寶聽見我說的話並不似作偽,身子一下子就鬆弛了下來。
兩人坐到了病房外面走道的椅子上,她問我為什麼會跑到舟山這邊來?
我過來,自然不是來旅遊的。
我告訴姚小寶,我想找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跟一個舟山叫做慈航別院的門派有關係,不知道她有沒有什麼瞭解。
姚小寶一愣,說慈航別院不在舟山啊,現在應該在衢山島吧?
我心中一喜,說你還知道這個?
姚小寶放寬了心情,對我說道:“我在這邊討一口飯吃,自然得好好了解一番了——那慈航別院現如今應該就在衢山島落腳,她們在一處地方蓋了幾處別院,除了部分人是女尼之外,其餘人都是帶髮修行,而且聽說慈航別院破落之後,找朝中找到了靠山,慢慢地又恢復了生氣;舟山市以及浙東省,乃至滬上都有許多權貴之女在那兒修行,甚至在餘杭那邊,還辦了一個女子學院……”
這話兒聽得我一陣詫異,本以為王員外所說的破落,是人口凋零,大貓小貓三兩隻,沒想到人家居然還將學校開到了西湖邊上去了。
這是破落麼,怎麼感覺都好像要連鎖上市了?
我瞧見她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問,說你既然調查得這般清楚,為什麼還給人當街抓到呢?剛才那幫人是誰?
姚小寶鬱悶地說道:“我也是倒黴,若說這舟山的地頭蛇,慈航別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算是一個,而這朱家尖的朱家,應該算是另外一個——他們憑著在朝中有人支援,在江湖中又有外援,家中又有明眼之人,混得其實挺厲害的,不但對舟山的旅遊產業、捕撈業和房地產有所涉及,而且連灰色的邊緣產業,也都有掌控……”
我詫異,說這麼牛波伊,為什麼還對小偷兒有興趣?
姚小寶說那個普陀迷佛朱躍進是朱家的一遠方親戚,算得上是一個大賊偷,他以前是在滬上混的,結果後來被人抓到,斬斷了尾指,這才灰溜溜地回到了舟山來。
那朱躍進回到舟山,重操舊業,憑著在江湖上闖下的名氣,迅速招攬了一大幫人,一時間肆虐不已。
不過這事兒後來給朱家知道了,本來打算找上門來滅了的,結果才發現這朱躍進是本家,不好動手,最終與他達成了協議,一邊自己補貼,一邊讓他規範市場,做到盜亦有道,還得限制流竄小偷……
我聽到姚小寶的話兒,忍不住就笑了,說聽朱家做這事兒,到跟警察有得一拼。
姚小寶說可不是麼,這幫賊一旦形成了行業標準,結果整個舟山的治安反而變得好了起來,小偷幾乎絕跡了,一是行業壟斷了,也就這麼幾個人,二來這幾個人還天天幫著反扒,你說氣不氣人?
我說人家這事兒,做得很好,說起來我倒是錯怪了別人了。
世間之事,就是這般奇怪,有的時候親眼所見的,並非是真。
我原本以為那個朱小柒就是個賊大姐,沒想到人家對自己的家鄉倒是比我們這些外人熱愛,既然這賊人一行都給她控制了,只怕那三教九流的人,跟她都是有交集的。
如果……
我心中一動,問姚小寶說道:“這朱家跟慈航別院的關係如何,你知不知道?”
姚小寶想了一下,說應該不算好,我聽說朱家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