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為什麼不直接問孟大人呢?臣也只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
“那就起身,說說你的道聽途說吧。”
胡慈輕皺眉頭,還是站起了身子,拱手說道:“回陛下的話,坊間傳言,先皇生命垂危的時候,曾經給孟大人留下過一道旨意,至於這道旨意上說了什麼,臣不得而知。”
一道旨意,一道足以讓父後為難孟書的旨意,到底是什麼呢?現當年咸豐皇帝也留下了那麼一道旨意給了慈安太后,沒想到慈安被慈禧哄騙,反而燒掉了這道旨意,難道母皇是察覺了什麼,上面寫著對父後不利的事情?可是前朝的臣子,怎麼可以管著後宮的事情呢?似乎不妥,所以應該不會是跟父後有關,那應該就是跟自己有關了。
“恩,朕知道了,梓潼的事情,自然有朕護著,以後無論多少人進了宮,梓潼還是梓潼,不會因為色衰而愛弛,至於父後,如果情況屬實,也許他很快就沒有傷害任何人的可能了。”凱風說的隱晦,胡慈沒有完全聽清楚,不過陛下許了他這個,就比什麼都好用,她自己也就不再計較了。
“前朝的事情,你留心就好,關於那次調兵的事情,你那裡有什麼證據,一併交給朕,以後不要如此胡來了,朝政的事情,僭越就是僭越,無論出發點是什麼,都不值得原諒,朕這次開了恩,你自己也要是個會惜福的才好,要不然再出了這樣的事情,朕都護不住你。梓潼的師父,你應該知道吧?朕把他請到了宮裡照顧著,所以梓潼那裡應該問題不大,你安心吧。”
“臣領旨謝恩。”胡慈再次跪下叩首。
凱風親自扶起她,又對著寫意說道:“寫意,送胡大人去偏廳等著,讓內務府的人取些頂級的龍井拿過去給了她,宮裡的茶點不錯,每一樣都給胡大人帶回去嚐嚐,至於憐之的事情,就有勞你回去好好解釋一下了。”
“臣明白。”
寫意送完了人,又回來伺候著,凱風看了看她低眉順眼磨墨的樣子,說道:“上次出宮也沒帶著你,寫生很好,在皇子府過得不錯。”
“是。”語氣平淡,就跟沒聽見一樣,只是動作有那麼一瞬間的遲滯,凱風微揚了揚嘴角,寫意你真的越來越不同了。
“讓人出宮去宣孟書進宮。”
寫意眉頭一皺,停下動作說道:“可是陛下,此刻孟大人應該還沒到府裡,這不是人剛回了家就宣進來嗎?”
“不然呢?讓朕親自去請她嗎?”
寫意放下硃砂條,跪下說道:“是婢子魯莽了。”
凱風也不以為意,只是笑著說道,“如今看你每日磨硃砂又磨墨的也很是辛苦,如果是後宮的人伺候著,朕還可以說是紅袖添香,是你,就算了吧。唉,若是有個墨猴養著,倒也不必這麼麻煩。”
“墨猴是何物?”
“一種會磨墨的猴子。”凱風笑著說道,這墨猴是真的存在,很多書裡面都有記錄,她原也是不知道的,但是阿心聽過,兩人一起上書房時,凱風曾經說,畫扇要比寫意辛苦的多,每日要磨那麼多的墨,阿心那時候就說要是有隻墨猴就好了。
寫意似懂非懂的看著凱風,只好說道:“婢子立刻打發人過去請孟大人。”
凱風也不再多說,翻開了一本奏摺,開始今天的任務。自從她當政,地方上改革了不少,可是朝廷裡面幾乎只動了刑部,她之前問過阿心這裡的制度,發現是冗雜了各朝各代,實在是繁複,於是她直接改成了唐朝的樣子,只是取了一些其他的可用的條例添附了進去。
還剩下五個部沒有改革,朝廷裡面的事情稍微弄出點聲音來都是傷筋動骨的,凱風雖然是皇帝,也覺得舉步維艱。吏部有胡慈,兵部又大皇姊,應該說都是比較好下手的,凱風定了定神,在一張澄心堂紙上寫下了六部的名字,又在兵部上畫了個圈,這是根本啊!富國強兵,這是必然的道理,只是如今,大皇姊已經成了一個不怎麼管事的郡王,如果不是因為她想護著之前跟著自己的人,許是連平日在兵部的應卯都不會去了。
其實凱風也理解,兵權還沒有完全歸在凱風的手上,大皇姊也是害怕自己被牽連,她的那個封號就足以說明問題了,閒郡王,這個字怎麼聽怎麼諷刺。
既然已經認定了要改革,凱風也是覺得要有人替自己痛下殺手,如果現在私自調兵的事情查證屬實,自己也有有了藉口,宮裡的老頑固太多,但是她們都一致的認為挑釁皇權的行為該死,何況尊親王的名聲太好,容不得半點汙染,所以以這個為導火索,改革會進行的快一些。
凱風定下了計策,又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