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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也沒什麼,另外,男女主重逢時女主十五,男主十八~昨天鎖文掉了一個收,好燻疼(委屈臉)答應我不要輕易棄文好嗎!

☆、生死之間

一輪圓月,幾點殘星,暗淡的光線下,黑底紅字的鄢國旗幟在低空飄揚,哨兵站在高高的瞭望塔上,一刻也不敢鬆懈。

夜已深,寒風悄然掠過低矮的營帳,幾片枯黃的葉隨風打著卷,在空中漫無目的地飄蕩。風漸止,葉停在地面,片刻之後,伴隨著一陣輕微的落葉被踩碎的聲響,一個黑影掀開簾子,悄然進了裡間。

空氣中有幾不可聞的淡淡馨香,蕭諾腳步很輕,走到床邊時,蘇淮年睡得正酣。

她在黑暗中看了她半晌,慢慢伸出手撫過她柔嫩的臉頰,沿著眉眼一路向下,最後食指微彎,停在她小巧的下巴處。

她眼中似有掙扎一閃而過,但那神采很快寂滅,她似以往每次喚她那般俯首在她耳邊,輕輕喊了幾聲。

蘇淮年從喉嚨裡發出幾個不甚清楚的音節,入目是一片黑暗,驚覺一旁有人,她迷迷茫茫地看過去,耳邊很快傳來蕭諾熟悉的嗓音:“阿年不怕,是我。”

天還未亮,士兵們有條不紊地集結成隊,向著不遠處的風決城出發。

隊伍中央是十餘輛二輪馬車,其上裝著蘇淮年這些時日製成的各式武器,而在其後,那三輛被視作珍寶般儲存的木馬車上以黑布蒙著,不知其內是什麼。

蘇淮年就坐在其中一輛黑布木馬車上,兩手扶著兩邊的圍欄,隨著隊伍晃動著前行。

距風決城越來越近,約莫還有三里的路程,隊伍戛然而止。

蘇淮年被震了一下,扶著車站穩後往前眺望,凌煜騎著他淡金色的汗血寶馬行在前頭,右手高高舉起,因停止得突然,幾匹馬被死死勒住,暴躁地揚起前蹄。

一陣慌亂後,她終於看清,目之所及處,高大的城牆之上血紅的旗幟高高飄揚,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城牆上黑壓壓的一片,只能看清個模糊的輪廓。

蘇淮年猛地站起身手搭在眉骨上睜大了眼去看,城牆上那一片黑色似流動的黑水,在土黃色的磚石牆上湧動不休,若是細細分辨,竟像是湧動的人頭。她皺緊了眉頭,這情形在意料之外,他們原本打算趁著天色暗沉儘早趕到西決城城門外,佯攻一陣,殺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待敵軍回過味來,看清他們的人數,必然會直接開城門攻出來。此刻雖事發突然,卻也算不得壞事。

蘇淮年逼迫自己將心裡隱隱的不安壓下,伸長了耳朵去聽,前方漸漸傳來動靜,是凌煜下了令,提前擺開陣型。

身周響動不絕,蘇淮年遠遠看著凌煜騎在馬上的高大身影,忽然想起出發前,她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自己,抬頭乍見凌煜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理了理衣領——她身上也穿著鄢國的玄色盔甲,是後來請人照著她的身形量身定做的。

晨風冷冽如刀,凌煜的手卻是暖暖的,停留在她頭頂,透過肌膚傳進來,幾乎要將四肢百骸的寒意都驅散。她睜著迷濛的一雙眼定定地看他,凌煜的嗓音帶著些微的沙啞,聽上去也是暖融融的,在她耳邊囑咐道:“待會我讓凌小紀貼身保護你,戰場上難免有意外,若是情形危急,就頭也不回地跑。”

此刻她坐在硬邦邦的馬車上,似乎看到前面的他微微側了側臉,她看了許久,沒等到他轉過來,卻等來了一臉嚴肅的凌小紀。

戰爭打響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

朝陽漸漸浮上來,身上的每一片盔甲都似泛著紅光,映著一張張年輕的臉,無所畏懼般衝向敵方陣營。

凌小紀不住張望著前方的戰況,身旁的馬也似感應到了他的急切,來回踱著步子,從鼻孔裡不斷噴出溫熱的氣流,他們隨著人群前進,只是速度要慢上許多,漸漸地就與前方拼殺計程車兵分離開來,凌小紀一邊關注著前方,一邊還要目測距離。眼看著差不多了,他跳下馬車,一聲令下,士兵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架起武器。

十人一組,臂長三尺的巨臂弩一字排開,成摞的木矢堆在一旁,往前十步,士兵四人一組,兩人在旁架起每面含三個孔洞的盾牌,一人在盾牌後拉弓,箭矢鬆鬆透過三個孔洞刺出去,一人在其後準備箭矢。

蘇淮年站在兩道防線後方,細細審視了一遍。此次時間匆忙,這一批巨臂弩數量不夠,才臨時制了這許多箭盾。其餘計程車兵在試手上的武器,都是經過蘇淮年改良過的,由於相對而言工藝較為簡單,蘇淮年教了他們方法後由兵士自行操作。

她摸著下巴思索一陣,目光轉到黑布蒙著的那幾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