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善聽”,叢集獸之瑞像於一身,聚眾物之優容為一體,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乃九華山鎮山之寶。金地藏卓錫九華,立志修行,因有諦聽晝夜相隨,處處逢凶化吉,終成佛法。佛教尊稱諦聽為神犬,後人緣其曉佛理,通人性,避邪惡,視為吉祥的象徵。
它的身體漸漸縮小,最終恢復了渺渺貓咪的樣子,它跑過來,蹲在藍曉的身邊。藍曉目光模糊地望著它:“渺渺……”
耀眼的車燈從遠處打過來,藍曉費力地抬起頭,急促地喘息著。想要挪動身體,卻疼痛得無以復加。試了幾次依然只能無力地軟倒在草地上。鼻端聞著濃烈的甜腥味。車燈快速地掃過來,轉眼近在咫尺。
沒被殭屍咬死,改成被車軋死了嗎……
藍曉胡思亂想,耳邊驟然聽見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車門開啟,從車裡迅速下來一個人。她本來已經累得不想睜開眼,卻意外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藍小姐?”
藍曉睜開眼,看見一道高貴清雅的身影。呵,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人。渺渺抬起頭,衝著那人叫了一聲。
李哲謙一眼看清楚事態,立即蹲下來,脫下西裝外套罩在藍曉身上。一句廢話也沒有說地將她橫抱起來,大踏步向車邊走:“藍小姐,忍耐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病房的門窗都是關閉的,空調適度地開著,安靜溫暖,使人的身心跟著平和起來。藍曉瞥了眼床頭的掛鐘,已經是早上五點了。窗簾外的光亮依舊昏暗,絲毫看不出黎明破曉時分的樣子。
這一夜真的是不平靜啊!
李哲謙走過去,“哧啦”拉開窗簾,雙手撐住窗臺透過玻璃向外望。“好像要下雨了。”片刻,他收回手,再度拉緊窗簾。
天氣陰沉時,藍曉的心情也會轉變為沉悶,如果本來心情就不好,那麼此時就會朝著惡劣發展。通常這種時候,若是沒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她就會鎖門關窗,拉上厚厚的窗簾,獨自一個人我在家裡消磨時間,把自己與外界儘可能地封閉隔絕。就像現在這樣。
李哲謙道:“藍小姐可以再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藍曉抿抿嘴,“我現在想回去。”醫生確認她只是皮外傷,驚嚇過度引起的暫時昏迷,本身並沒什麼大礙。
李哲謙點點頭:“也好,在家裡休息舒服些。”
走在走廊上,沈雅菲幾次三番伸頭看她,一臉的欲言又止。藍曉知道她要問什麼,沒給她開口的機會,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李哲謙什麼也沒問,藍曉自是什麼也不說。這男人似乎永遠都這麼知趣,商業鉅子察言觀色的本領委實不是蓋的。到了小區門口,很順利得到放行,陳伯伸長了脖子向裡張望,看見她咧嘴一笑。他堅信沒有誰會開著勞斯萊斯搶劫。
一直將她送到樓下,藍曉簡短地道了聲謝,開啟門下車。李哲謙喊住她,她疑惑地轉過身。
李哲謙唇角勾起一抹細細的笑:“藍小姐,不請我上去喝口茶嗎?”
藍曉一愣。繼而想到人家大半夜辛辛苦苦送她去醫院,又週週道地道把她送回來,自己卻只講了一句“謝謝”,好像確實有點說不過去。猶豫著想要說話,李哲謙已經發動車子,順著視窗看向她:“下次請我吧,藍小姐。”
車子瞬間駛離了老遠,勞斯萊斯的發動機確是先進水平。藍小站了一會,詫異地看著車子消失在轉彎處。搖了搖頭,三步並作兩步走進樓梯。天氣不好,樓道里暗暗的,她一眼看見門口蜷縮著一個小小的黑影,心跳不由漏跳了半拍。停頓一下,終於還是開口:“渺渺……”
渺渺似乎困頓極了,它竭力將眼睛撐開一條線,看到她後又立即合上,想來忍耐了很久。藍曉鼻子一陣酸楚,匆匆將它抱起開啟門進去。把渺渺放在枕頭上,到廚房煮了一碗麵草草吃了下去,躊躇了半天,拿起電話打到公司請假。包道的態度推搪不決,嘴裡幾次重複現在公司人手緊之類云云。本來這話若放到平時說也沒什麼,但一想到昨夜的事,藍曉當場就火了:“包總!自打我入公司您前前後後不知讓我加過多少回班,公司人手緊就有理由不讓員工休息了不成?!實在不行我今天就辭職,也用不找那麼麻煩,您現在好歹就給個準話!”她這一通火發的實際上真沒道理,因為包道確然極少讓她加班,但就是僅有的幾次,偏偏巧都讓她碰上了邪門的事。
包道顯然唬了一跳,半晌才回過神,一想自己最近確實逼得有些過分,也就不疑有他,忙忙地打了個哈哈:“藍曉啊,也不要發這麼大的火嘛!實在累了